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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773恐怖系列-夜半笛声-第32部分

小说: 773恐怖系列-夜半笛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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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小弥只是一个六岁的小男孩,他可从来没有经受过什么专业训练。”
  “当然,你儿子并不是有意识地要这样做,他也不懂什么叫读心术。只是他在下意识的情况中,集中了自己的注意力,从对方眼球和表情的变化里,捕捉到了某些细微的信息。要知道,人并不是理性的动物,如果在轻度惊讶的精神状况时,理性的意识水平就会立刻下降,在这个瞬间本能的部分就会充分表现出来。人的眼睛在这一过程中有最明显的变化,所以,确实存在通过眼睛来了解人们内心的可能性。”
  池翠立刻想起了小弥的眼睛。在她的印象中,无论是谁,只要一见到小弥那双眼睛和重瞳时,都会被吓一大跳,也就是刚才刘医生所说的“轻度惊讶的精神状况”。
  医生继续说:“很显然,未经过训练的普通人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至于小弥为什么能做到,这恐怕就和他脑子里的异物有关了。”
  “那我该怎么办?”池翠绝望地问。
  “我是神经内科的医生,对于小弥的视觉重影和读心能力,我想还是应该请心理医生来为他检查一下。至于他大脑半球顶叶部的异物,我会竭尽全力做深一步检查的。”
  池翠的心里越来越乱,她忽然问道:“医生,小弥脑子里的东西会不会是遗传的?”
  “如果真的是眼蝇蛆入侵大脑的话,理论上不太可能是遗传的。因为眼蝇蛆病本质上是一种寄生虫病,是来自外界的异质进入体内所致。当然,在医学上这很难说,有许多疾病我们认为是非遗传性的,但实际上确实有家族病史。”
  池翠低下了头,她不想再把小弥那幽灵的父亲给说出来。
  几分钟以后,她走出了这个房间。然而,她看到走廊的长椅上空空荡荡的,再也没有小弥的踪影了。
  “小弥!”
  她立刻高声地叫了起来,却只听到一阵奇特的回音。绝望和无助几乎让这个年轻的母亲崩溃了,她强打起精神,跑到了走廊的另一头,拉住一个护士就问有没有看到过小弥。
  护士说在几分钟以前,还看到过一个小男孩从这里跑上楼梯。
  池翠仰起头看了看楼梯,她似乎预感到小弥会去哪里了,然后她立刻就跑了上去。在跑上两个楼层以后,她来到了眼科门诊室前。
  她在门口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推开房门走进了门诊室。
  “小弥!”
  果然,池翠看到儿子正站在门诊室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前方。
  她顺着儿子的目光向前看去——
  几秒钟后,她听到了自己骇人的尖叫声。
  眼科医生莫云久的整个身体悬在半空中,一根绳子牢牢地套在他的脖子上,绳子的另一端连接着天花板上的通风口。
  他自杀了。
  罗兰逃跑了。
  半个小时以前,精神病院给杨若子打了电话,告诉了她这个消息。刚放下电话,她的眼前就立刻浮现出了罗兰的样子,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现在,她用了最快的时间抵达了精神病院。刚走进住院楼的走廊,她就见到了罗兰的主治医生。医生面色铁青,用沉闷的声音对杨若子说:“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打电话。”
  “当然应该打,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告诉我,她是怎么逃跑的?”
  “是今天早上发现她不见了,经过院里基本的勘察,可以判定是她自己逃跑的。主要原因还是护工对她太大意了。平时罗兰都非常安静,从来没有过要逃跑的企图,所以一直都对她疏于防范,结果让她轻而易举地逃了出去。”
  “最近她有没有反常的举动呢?”
  医生看了看杨若子,犹豫了一会儿说:“实际上,从你上回来看过她以后,她就有了一些反常,似乎精神上更加郁闷了。杨警官,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那天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些什么?”
  杨若子心里一沉,是因为自己把卓越然的死讯和紫紫的失踪,都告诉了罗兰的原因吗?她一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也许,是她受到了你的话的刺激。”医生不想让她难堪,便主动收住不说了。
  “我不知道。”杨若子把头侧向了另一边,把刚才的那种口气收敛了起来,轻声地问,“除了我以外,最近还有没有人来看过她?”
  “昨天中午,又有一个男人来看过她。”
  “谁?”
  “本来不准备让他见罗兰的。但他说自己是罗兰的表弟,所以我们就把他放进来了。”医生拿出一本簿子递给杨若子,“这是昨天的探视记录。”
  她看到记录上写着苏醒的名字,立刻就记了下来。然后她问道:“我能看看罗兰的病房吗?”
  “当然可以。”
  几分钟后,杨若子走进了罗兰的房间。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洒了进来,透过铁栅栏窗户投射在她的脸上。现在,杨若子可以理解罗兰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了。精神病院是另一种监狱,谁被判定为精神分裂,就等于被判了无期徒刑。
  杨若子在罗兰的床上轻轻地坐下,伸出手抚摸着洁白的床单。看起来罗兰在逃跑前,还特意地把房间打扫了一遍,房里所有的摆设都干干净净的,几乎纤尘不染。她拉开了罗兰的床头柜,里面有几张紫紫的照片,记录了从这小女孩刚出生,一直到六七岁的样子。这些照片在阳光下发出奇特的反光,杨若子轻轻地抚摸着它们,手上有一种细腻的感觉,就仿佛真的触摸到了紫紫的皮肤。
  她忽然一惊,连忙把手从照片上缩了回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脑子里瞬间又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她感到了一阵深深的恐惧,连忙摇了摇头,努力要让自己忘记那些记忆。
  柜子里还有其他一些东西,那是罗兰的日常生活用品。除此之外,就是一本厚厚的日记。
  当杨若子拿起这本日记的时候,她忽然有一种预感:这是一把钥匙。
  她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只感到自己的瞳孔里有一道白光穿越。然后,她缓缓地打开了日记,进入了一个女人最隐秘的内心世界。
  下午三点。
  阳光渐渐地淡去了,江风越来越强劲,叶萧按照苏醒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栋江边的楼房。
  用了很长时间,他才敲开了房门,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出现在了他面前。老人用一种与其年龄极不相称的精悍目光注视着叶萧,然后用那浓厚的乡音说:“请问你找谁?”
  叶萧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回答:“是风老先生吗?我是苏醒介绍来的。”
  “苏醒——”老人的记忆力奇好,马上就想起了这个名字,“就是那个为报社写文章的年轻人?”
  “对。”
  “请进吧。”老人点了点头,然后非常客气地把叶萧迎进了房间。
  叶萧走进里面幽雅的客厅,仔细地环视了一圈,不禁赞叹着说:“现在已经很少能够看到布置得这样有品位的房间了。”
  “不过是一介老朽而已。”
  叶萧实在不习惯老人的方言:“请问老先生您是哪里人?”
  “海南人。”
  怪不得那么难懂,叶萧刚要说话,老人已经把一杯茶端到了他的面前。叶萧礼节性地啜了一口茶:“风老先生,我是为了‘夜半笛声’的传说而来。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对这件事知道得如此详细?”
  “因为当时我是报社的记者,全程报道了鼠疫事件与夜半笛声事件。我为这些事写过大量的新闻报道,并接触过许多当事人。”
  “您见过那位神秘笛手吗?”
  “当然见过。”老人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而且岁月越是久远,印象却越是清晰,他的口音也越来越难以听懂了:“当他到当局毛遂自荐以后,许多报纸都对此做了报道,不过大多带着嘲讽的意思,认为他只不过是个骗子而已。我也见到了他,是一个高个子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非常普通的中式衣服,他的面孔长得很普通,是那种容易被忽略的人。”
  “您就见过他这一次?”
  “不,当他后来成功地消灭了鼠害以后,我曾经专门采访过他一回。那时候,他住在一家小旅馆里,等待市政当局答应给他的巨额奖金。那一次见面给我的印象很深,他绝不是别人传言中阴森可怖的人,看上去显得彬彬有礼。他的谈吐也非常文雅,怎么看都是一个极有教养的人。我问他是从哪里来的,他却微笑着沉默不语。我提出请求,能不能看看他的笛子,他爽快地答应了。”
  “是风笛还是竹笛?”叶萧立刻联想到了花衣笛手的传说。
  “是一支竹笛,中国传统的样式,笛子的名字叫——小枝。”
  老人用方言缓缓说出“小枝”两个字,叶萧听着总觉得非常别扭,他催促着问:“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随便闲聊了起来。令我很意外的是,他居然对我说起了《聊斋》故事。”
  “《聊斋》?”叶萧忽然想到,这全部的事件都像是《聊斋》一样诡异。
  “是的,他对我说了一个《聊斋》中《瞳人语》的故事。讲的是一个书生,因为风流而双目失明,眼睛里居然生了两个小‘瞳人’,结果最后成了一目重瞳。”
  听到“重瞳”两个字,叶萧立刻联想到了池翠的儿子,那个六岁的小男孩,是他第一个发现了卓越然的尸体。叶萧的脑子一下子有些乱了。
  老人继续说下去:“我至今仍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个故事。最后我问他,如果当局不给他黄金,那他会怎么样?他先是想了想,然后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我会让传说中的故事重演。”
  “他要报复?”
  “我却觉得这好像不是报复的语气。当时,我以为他只是想通过我这个记者之口,威胁一下当局而已。”老人又长叹了一声,摇着头说:“我没有想到,几日之后他居然真的让传说重演了。”
  “这是一场悲剧。”
  “是的,对许多人来说,这都是一场莫大的悲剧,也包括我。”
  “为什么?”
  老人的表情第一次显得激动起来,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一下子让叶萧感到有些害怕,他担心老人过度激动引发疾病他可担待不起。他连忙把茶杯端到了老人嘴边,老人啜了一口茶,才稍微好了一些,他轻声地说:“谢谢你,年轻人。我猜你一定是个警察吧?”
  “你怎么知道?”叶萧有些吃惊。
  “警察都有一些职业习惯,我这么一把年纪了,当然看得出来。”
  “风老先生,为什么对你来说这也是场悲剧?”
  “那个时代的人都早结婚,虽然那年我才二十五岁,但已经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了。”
  叶萧看着老人忧伤的眼睛,立刻就明白了。
  “难道——”
  “对。我五岁的儿子,也被那可怕的夜半笛声带走了。那是第一个夜晚,我一听到笛声响起,就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这时候已经晚了,我儿子早已不见了踪影,我不顾一切地冲到外面去寻找他,但却毫无结果,只听到那可怕的笛声。”
  “他再也没有回来吗?”
  老人痛苦地摇了摇头:“再也没有回来过。他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没过几个月,我那年轻的妻子就因为悲伤过度,犯了肺痨病而死去了。直到今天,五十多年过去了,我都是孑然一身。可以说,夜半笛声把我的家给彻底地毁灭了。”
  “也许,我不该问您这些问题。”
  “没关系,反正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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