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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欲望杀手-第4部分

小说: 欲望杀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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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人家是想你已经困在这里挺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一把伞,那么……”

  话未已,他已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想在开始后悔,谁叫我这么善良,只好领他下楼,而北极熊那家伙还死皮赖脸地横在门口。

  “我们走。”我撑起伞,举起手才够得到他的高度。最可恨那些妄图制造浪漫的人了,整天满脑子里歪念,伞就只带了一把,真是活该淋雨。虽然如此,毕竟同学一场,“你应该不赶时间吧,他有急事要走,我先送他回去,一会儿拿伞给你,bye。”

  走不出几步,他不由分说地帮我拿伞,哼,想做好事还那么强硬。

  平日里很短的距离竟便得如此漫长,大有举步唯艰之势,拿着伞的他占据了主动权,而我只能配合他的步速。

  “缃缃,我来迟了。”略带磁性的嗓音轻柔地飘进我耳中,有着受用不尽的舒服。

  是院草,隐柏然,我喜出望外正想找些话来说,却感觉到那怪人正在离去,头顶上空出一片黑压压的天来,急忙追上他的脚步,委屈地望向院草,我百分百地确定,武侠剧中女主角被迫跟着坏人走时绝对是这种眼神:北极熊在医学院门口,你去接他,谢了。回头见。

  那种情况下就差点吻别了,他深情款款地回望,如童话中的王子。

  那旁边这位定是邪恶的化身,所以我的音调有着360度的转变:送我到燕晖6号楼。

  “先到外宿。”

  什么,那就是我要送他回去,多走了一大段路,多淋了雨,早知道就要死守伞。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屏缃的番外六
“这是什么鬼地方。”跟着他拐了七胡同八小巷,把原来就没有方向感的我给转晕了,“你该不会是拐卖人口的吧。”我开始有些恐慌。

  

  “没有兴趣。”他的话真是越来越气人,超级欠扁。

  

  “如果是的话,由于你拐卖的对象特殊,情节严重,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虽然下周开始转到法学院读书,但我已事先摸清了刑法的底细,以便于随时保障广大人民的合法权益。

  

  他停下脚步:你可以走。

  

  “喂,可是。”心想要丢脸就丢到底吧,“我不认识回去的路耶。”外宿住宅区,临近郊外,这里尤其荒凉,一整列的租房,每套仅二十多平方米,专供收入低微或隐匿身份者租赁,看着恶心的墙壁和栏杆,工程队居然偷工减料到着地步,不过话说回来,毕竟没有人会为这种事而出头。

  “那你等我。”他走进小楼。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门吱呀打开的声音,生涩而暧昧,令我想起老电影里的黑白场面,陈旧的浪漫是那样产生的。门旋又关上。除了持续的抽风机的声音,这里倒真是静得怕人,一点生气都没有。

  防盗门再次被打开,他背着炮管钻了出来,手里是把银色的伞。

  “你背着炮管去哪?”

  “去看星星。”

  “你还好吧,下雨天还看星星。”我终于想起疯人院是怎么炼成的。

  走过那些泞湿的狭窄的路,终于又走出了迷宫般的楼群。

  “去看你的星星吧,我懂得怎么回去了,希望你能看到大熊座和双鱼座的爆炸版。”能看到的人肯定是愚熊。

  结束了今天的悲惨经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刚迈进宿舍,还没闻到积压已久的香水味外加糖果味,就挤出了三张气焰嚣张的面孔,还边手舞足蹈地龇牙咧嘴,心头里的火平添了三丈。

  “说,是不是又有新欢了,坦白从宽啊。”泥巴一下子蹦到我面前,身手敏捷度不比兔子差。

  “亏我还把院草叫去,竟然出了这么大煞风景的事。”微微一把把泥巴推开,占据了我的视野,绝眦入微微。

  “好啦,你们还是先让她换好衣服再拷问她。”说到底还是莎翁善良,替我先把那两人晾到一边去。

  “你们还说呢,让你们送把伞都那么困难。”在她们拳风鞋雨来临前,我成功地躲进洗澡房。

  门外吵闹声依旧不断:“其实北极熊虽然样子傻了点,但人绝对是宇宙无敌超级霹雳的温柔,而且又会保护你。”想必是泥巴收取了他一桶巧克力的贿赂才这么说的,吃人的嘴软,她是一反常态地嘴硬当起了说客。

  “还是院草好,人长得帅,家世又好。”微微一向擅长把某一帅男的七姑八姨九婆之类的全调查清楚,就差拿出去兜售给花痴女,大赚一笔了。

  “但是毕竟……”最后我只听得莎翁低声说着什么,语调有着哈姆雷特的苍凉。

  不是的,一切只是因为有了他。

  一个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他的父母分别是我家的司机和保姆。初见他时他一句话也不说,只能和他约定好,“是”是摸耳朵,“不是”是指鼻子,这样,他才偶尔会和我有交流。

  狭小的空间里充盈着热汽,哗哗的流水漫过脚背,记忆从时间的缝隙里慢慢地被剥释。

  阴影里的花未开,何时才是漫天花雨。

  一晃十三年过去了,一个可怕的轮回横亘其中。

  七岁,记忆像橱窗上的玩具,隔着玻璃苍白地绚烂。

  那夜,最后一次一起去看弭姮花,回来的时候在距老树二十步的地方埋下了我们的玩具。玩具装在箱子中,钥匙只有一把,在我们手中,各有一半。

  他清冷的眼神,至今让我习得,涣散在月辉中,如挥洒了一地的冷艳,真想躺在他的眼神里,备受外冷内热的煎熬,递变着,地核中的温暖。初时会感觉肌肤一片冰凉,但皮肤以下却熏着暖意。那,一直是我依恋的眼神。

  那夜,偷偷地跑出来,两人在老树下,一直坐到天亮,讲过的什么已经忘记,永恒的是他说话时的神情。

  临走时,送了他一张机票,一张随时随地都可以回家的机票,只是幼时固执相信的一方魔法彩笺,上面还有我家的地址和电话。

  他一言不发地走了,残忍地带走了我童年的一切。

  每次感觉他似乎回来了,他的房间里,依然空着,但他桀骜眼神,冷傲嘴角,孤寂身影却不时地出现。

  偶尔会从窗帘上看到他的身影,只是一瞬,却很满足。

  似乎一段青涩的记忆占据了我余下的时间,懵懵懂懂地走过了中学时代,跌跌撞撞地成长,最后到了旖月岛,离开了留有他气息的地方。

  飞机离去的时候,我竟深刻地发现,我与他的距离不是在增加。而是急速缩短,会再见面吗,他还认得我吗。

  直到今天看到慕连暮吟,尘封的思绪断裂,心中的阿暮似乎复苏,任何的遐想都接不上那段记忆。只能说,暮吟太像阿暮了,活生生的一个放大版,依然是桀骜的眼神,冷傲的嘴角,孤寂的身影。感觉没变,距离却很疏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心底的感觉不停地召唤一方的皈依,但我坚信,他不是阿暮,起码阿暮会认出我来,阿暮会拿出他那一半钥匙,阿暮会用他标志性的眼神看我,让我在那种冰封的温柔里长睡。

  一切都没有,一切都是幻象。

  只是太像了。

  希望,仅仅是这样。

  雾气持续弥散,锁骨处的皮肤被搓得潮红,水已经没至脚踝,水是温的,脚底却冰凉彻骨。

  拧掉开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万千思绪随水珠下滑,镜子渐渐清晰——

  鬼脸,或鼓腮帮,或凸眼珠,或歪嘴巴。

  所有的情绪都是短暂,于我来说不会超过三十分钟,特别的是,我绝对不会让与灰色有关的情绪在身上驻足。

  裹上浴巾,用布吸干头发上的水。

  刚一开门,就被粉嘟嘟的脸吓到。

  “找死啊,泥巴。”

  “缃子,你虽然迈出了一小步,对于我们宿舍来说却是一大步,我谨代表啊呃%¥#”

  我扯着她的嘴:怎么回事了你们。

  三人齐拧头,动作标准,时间一致。

  电脑桌面竟显示着那张图片:我和那家伙一同走进租房区。

  “完蛋了。”涂在头发上的澳洲橄榄油只抹了一半,这种事情不被别人想歪才怪。

  “到论坛上解释一下,然后请求删贴。”

  “不行,解释就是掩饰。”莎翁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一副十足的女诸葛架势。

  “没事的啦。”继续涂橄榄油,虽然较之前不顺手,不匀称,我扭头不想看那些无聊的东西。

妃翎绮的番外一
十月十三日 番外取材自妃翎绮的QQ空间

  

  又见到他。

  

  也许是习惯中的一丝悸动。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他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有条不紊地抖落身上的雨渍,卸下背后的望远镜改为手提,在同一道门,朝同一个方向。

  

  这样的邂逅成了我每日的必修,悄悄地带走我的心悸,体内错乱时空的手,停在新弦上,一抹一挑,余音回荡在指间。一个白衣女子像要破除虚空而出,将她的温婉如玉、娴静似水悉数强加给我。

  我几乎忘记自己坐在钢琴前。

  一颤。

  不和谐的杂音震悚了我体内不安分的音阶。

  抬头的瞬间,与他的眼神交汇,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痛的芒,渐渐扩散,扩散至模糊的幻影,雾纹般飘渺,隔绝了时空的界限,相融。

  那双眸,梦里瑞脑清香处,总会幽幽出现,带着淡然的玩世不恭,戏万物于鼓掌之间,但,是那样认真地看着我,无欲无情,平静地穿过我的灵魂,却在心底停留住一份最原始的温暖,经久不息。

  一切无须言语,早把自己的灵魂安放到对方的心里。

  直到……无力的十指扣动了十个音符。

  ——手指轻压住琴键。

  彼时是没有开始的结局。

  今日,会否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从对视中收回苍白的眼神,一切的试图只是时间的突兀。

  我从钢琴座上起身,望着他湮没在楼道里的背影,灵台里的一点空识渐渐泛开。

  酒店有个规矩,持金卡入内的贵宾,可以点一首曲子,由酒店安排人弹奏出,送贵宾入席,而刚才的弹奏中,我居然有了两个失误。也许我正在他的身上探寻着些什么,又迷失了些什么。

  华丽的楼道沐浴着奢迷的灯光,七彩的灯光在脚底浮动。

  穿过雅致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经过欧派的各式吧台,来到电梯前,最左边的电梯已上到了十二层,而我,等来了最右边的电梯。无端地总觉得他有种熟悉的感觉,无端地会随着他的足迹,无端地想要了解他。

  我再一次看到自己苍白的步伐,二十了,青春在不知不觉中挥霍了大半,尘封的童年再一次想破茧而出,仍被我重重锁上,我还没有化蝶的勇气。

  镜子里,盘发缀锦发簪,后脑的一顺发柔软地搭在立领上,蛇形宝绿耳坠,半开襟凤仙领内锁着琵琶扣,镂空方形轻微可见锁骨,乳白披肩斜搭,半揽流苏于胸前构成微妙胸饰,织锦缎面料的旗袍及地,摆侧开衩成不对称直摆,高跟鞋与腿微现着,七分反褶皱袖被玉镯恰到好处地封住绵延线条。

  越是华丽的服饰越显得嵌在里面的空壳苍白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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