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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大雅之堂(完结)-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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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首再看那部霸王别姬,那其中的张国荣到底是演绎着别人,还是为别人所演绎?

    如同君王,看上去掌控天下,满朝文武由他兴衰。可反过来想,一旦君弱,何尝又不是沦为臣下摆布的悲君?想羊献容七废六立,皇权被贱踏如厮,哪怕是晋惠帝不是白痴,又能如何?中华历史几千载,明君才只几人?其它的君主真的全部那般昏庸吗?未见得。只是大厦将倾,只力难以扶天。君王路,便条荆棘路,踩上去是血,倒下去也是血。

    李贤不贤吗?任被武后所陷废,凄死巴州。高宗真的不知儿子无辜?可是他已无权,自保已难,只能看着儿子去送死。

    叶锦天……他毕竟是个庶太子!上位不久,贤名再飘,实权终是空的。可郁王府不一样,叶锦昭不一样,他出生正统皇室,母亲是英国公嫡女,自小在京畿重地长大,洁身自好平易近人,除了郁王家乱再无不是。可如今郁王死了,他干净了!

    一个华丽的空架子下,两只幼兽踩大一堆游蛇之上,锦袍外虎狼遍地……如果现在景帝象郁王一样‘死’了!岑染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局面。介时叶锦天与沈世雅,便如同浮叶对蝼,命波难知。定南侯府、中山郡王府仍然会站在这一边吗?王缰给儿子们早安排了退路,叶庭杉更是多年来从不在面上与郁王别苗头。叶锦天如今靠的只是一个‘名正言顺’!如果哪天,连这外‘名正’都为人所利用的话?

    “痛快点!”到底要什么?

    “沉不住气了?”秦平瀚颇愉悦的欣赏着沈世雅此刻的焦虑。虽然仍然不合格,但是她能看到如今繁华后的前景,焦虑到忍耐不住的忧心,也算是不错了。父亲说的对:不怕现在没能力,就怕永远没眼力。上前几步,站在沈世雅面前,拉起一缕散着淡淡女儿清香的长发,几乎靠在沈世雅的耳边,很坚定的告诉她:“谁家把上原州中和州封给凉国公府,秦家就向着哪家。”

    “好大的胃口。”竟然一开口就要两个州?

    秦平瀚挑眉,把沈世雅的缕发绕在手指上,转转停停,最后一扬而散:“你不给,别人会愿意给。”

    “哪怕是暂时给?”

    “这天下谁家占得了永恒?”都是暂时的!

    “沈世女,老地方,三天。”

    你不接受,我可就要找别的买家了。

    秦平翰讲完条件便走了,留下沈世雅一个站在花树下望天发呆。老太爷!你是不是嫌我以前嘲笑过康熙一代明君却签了尼布楚条约啊?这会子这样整人?

    把两个州封给秦家,就代表太子将一边给自己埋下一个大祸害,一边还会失掉好不容易得来的文臣士心。那些酸掉牙的从不管可行不可行,他们要的是面子。那东西好给却也最难长久。更何况是叶锦天这样一个庶太子,那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耳光!

    可不给行吗?花颜都已经嫁过去了。

    不过……

    岑染有些皱眉,当初赐婚是景帝干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早知郁王的贼心?利用花颜把事情挑明?还是……

    ————————————

    “沈世雅?”

    有些耳生,岑染心头一动,不及回头时一阵恶风已经从身后传来。直觉性往前扑去,凌厉的刀锋贴着右臂就是滑了过去。既然刀走右向……岑染扑倒在地后,第一反应便是就地向左手滚去,与此同时踢出左脚,逼退来人。

    沈平雅?

    “你怎么会在这儿?”事实上,岑染更想问的是身边护卫都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人都扑过来了,侍卫却一个不见?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沈世雅,你去死吧!”一击不中,站稳身形,沈平雅再度扑了上来。手中一柄五寸短刃,剑峰凌厉还隐隐透着发蓝?岑染冷汗一下子全出来了,迅速在地上翻滚以争取时间。

    话说沈平雅动手的技术实在不咋样,一味使狠,东一下西一下,全无章法。岑染帮希颜去东京给泽口森俊送东西时,可是在山口组里呆了半年的,后来每年都有再去。要不是有些防身术,岑染怎么敢一个人天南地北的跑?

    沈平雅这个娇小姐,只要拿的不是枪,岑染便不怕。

    她怕的是为什么护卫不出现?明面上跟来的两个太监都是有本事的,绝不会不管,难道……

    借机起身就往湖边跑,沈平雅气急败坏在后面追,完全不顾忌的咒骂让岑染心里越来越凉。刚才和秦平翰出来的路程并不远,很快就到了梅林边上,放眼看去,岑染惊呆了。

    不知何时小镜湖边上,黑压压的来了上千人。个个荆铁盔衣,手持利刃。赤色军衣?那不是东宫卫率府也不是禁军龙卫营!

    “沈世雅,你去死吧!”

    沈平雅就在身后了,可岑染却突然双腿发软、眼前漆黑,身子软软的摔了下去。耳边响的是贺世静恐惧的尖叫声,还有那接连不断从城中方向传来的炮响。

    郁王提前变天了!

    ————————

    盛景十七年腊月二十二,对于东京臣民来说,简直是石破天惊的一天!

    好端端的午后,才休起午觉来,上事没有一个时辰四个城门口就突然乱了起来。街上到处都是从城口涌进来的普民,然后轰隆隆的炮声从禁宫方向传来,持戈戴甲的兵士纷纷涌出,黄袍黑跑紫袍红袍的杀作一团!

    一场激战整整打了五天五夜,连夜的锋火,日夜不息。杀声震天,此起彼伏!小家小户里一家人抱在一起,高万大户里各躲各处,谁也不敢冒头出来。直到五天后,杀声渐息。有那胆大的剥开门缝往外看,只见满街满巷的兵勇尸首,有龙卫营的、左右卫率府的、五城兵马司的、西山龙虎营的……尸山血海的浸得地砖墙面上到处血淋淋的,街上十步一队五步一哨的站的全是西山龙虎营的人,更有穿着朱色军衣的——英国公府亲卫军?

    难道昭王反了?不只反了,还得胜了不成?

    京畿内人心惶惶,西山辫本寺禅房内,二十几个锦衣青男少女日子也极端不好过。

    昭王居然反了!还是选在花颜县主下嫁的那天反的?

    真好的日子啊,谁会想到昭王会在这天举事?一路平平静静的送妹妹出降,浅谈说话未了用罢喜饭,还安安心心的在湖面冰钓。从头到脚看不出一丝反意的人,居然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反了?

    想想在凉国公府座位时的情形,好几个女孩子吓得都哭了,男孩们也表情涩木,相熟的几个坐在一起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间禅房,不算大。左右两面各有一床大炕,男左女右。在这里已经关了六天了,除却解手外任何人不准离开。当然齐世兰和秦平瀚不在此列。可……沈世雅在!

    “世雅,你醒了,来喝点水,我给你留了碗热粥。”那天沈世雅直直的从高坡上摔了下来,意外躲过沈平雅的袭击,却在脑袋上撞了一个好大的包出来。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偶尔醒来。贺世静一直守在她旁边,知道世雅这些天其实早清醒了,只是不想睁眼而已。天就这么变了!关在这里,谁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如何,第一天炮声隆隆的还能有些反应,可后来……辫本寺离京城太远了,那里有什么动静这里根本听不到。景帝败了吧?他若败了,太子如何?太子要是败了,世雅……

    “眼都红了。有什么好哭的?”

    想了六天,该想清楚的都差不多想清楚了。岑染盘腿坐了起来,接过贺世静递来的温水喝了一盏,而后将一碗已经半凉不热的白粥全部吞下肚去。未了抽出帕子仔细擦干净嘴,事隔六天,仔细看着屋中众人的反应。那些不太相熟的官员女子中,女孩们大多已经憔悴得不成模样,男孩们还算支得住。韩林上官亨一人把了左面炕头的一个角,余成坐在中间,其余人等各坐各的,看似散乱,可却各有团队。至于女孩子这里,叶庭琳神色颇佳,不急不燥的,甚至在见沈世雅有精神坐了起来后,还甩过来一个颇得意的脸色。她就这么相信叶锦昭会赢?申世媛闭眼盘膝,象是在默经的模样,看不出太大的变色,果真是申老狐狸的女孩。贺世静倒还好,只是眼晴发红,这几天她一直拽着沈世雅的衣襟不放,想安慰却不敢说话。很担心吧?

    “头还疼吗?”这里没有药油,到现在半只额角还是青的。

    岑染微笑摇摇头,展展腿脚,下地慢慢走动。在炕上躺了五六天,全身都木了。要对付后绪,现在身体的状态可不成。第一圈拿脚尖走,后二圈拿后脚跟走,第三圈重心靠左,第四圈重心靠右。四圈走完,身上竟然薄薄的出了一身汗,舒服多了。

    上官亨看得微笑,从荷包里摸出一块玫瑰绞丝糖砸了过去。岑染反手接住,就一颗?上官世亨叹气,打开荷包把六七块全拿了出来。岑笑着过去坐好,接过来一看,甚是感叹:“你还是不是男人?”大男人家的荷包里装糖?还是玫瑰糖、椰香酥、莲蓉卷?招手叫贺世静。贺世静气得过来,看看这两个……“狼狈为奸!”

    这成语用在这儿?

    沈世雅和上官亨互看一眼,全部笑了出来。要不是这两天吃得不多,实是需要大笑一番再好好调侃的。只可惜,每天一人两小碗白粥,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一人拈了一块糖放在嘴里,嗯,味道好极了。

    时世不清,敌我不明,多说多错。可闲的实在无聊,岑染便带头用那三张包糖块的糖纸折起了小玩艺儿。猜拳比划,谁输了谁折新的,折不出新的来就要辫小辫。这种事女孩子擅长,上官亨哪里懂?好在猜拳上还算有些心得,可到天黑以前也让辫了七八根小辫,沈世雅三根,贺世静四根。

    屋中余人见这三个这种情况下还能玩得高兴,感觉也轻松不少,可是仍然各呆在原地,不敢轻易过来。禅房外日夜有人把守,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往里偷看?值此时机,还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天黑了,戌时一到,便有僧人提着粥桶进来,黑釉浅口的小瓷碗,一人一碗,粥虽然熬得烂稠,可却什么也没有。放在平素,这些天潢贵胄的哪里会用这个?可在这里只能吃。而且吃得速度都颇快,因为僧人等他们吃完,便要把碗收走。再怎么说,那毕竟是瓷碗!

    岑染用得很痛快,半点结巴没有,贺世静相较而言就吃得慢了些。最后收碗的时候,贺世静紧拨了两口才算是用完。

    僧人出去了,屋中再次恢复了宁静。

    这屋子时没有地龙,但好在炕是暖的。一入夜,气温大凉下来后,便抖开被子蜷进去取暖了。贺世静和沈世雅两个才离开上官亨这边,准备回西面炕上,屋外一阵铁甲戈响,然后咣当一声,门被极粗鲁的推开了。两个黑甲朱衣武士一左一右站在门边后,一个肩上挂着银穗的粗须军官走了进来,往屋里横扫了一遍后,把目光订在了沈世雅身上。

    “你是沈世雅?出来。”

    贺世静又急又怒,紧拉着沈世雅的胳膊不放。岑染瞪了一眼她后,回头看上官亨。上官过来把贺世静楞剥了下来,动作虽然果决,可眼神中担忧极甚。上官亨是男子,知道军队里的那码子烂事,这个时候沈世雅和这些不知道底细的人出去,万一……

    “帮我看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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