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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尼罗河三部曲之妖王-第2部分

小说: 尼罗河三部曲之妖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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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进纸袋,她从里头再次抓出一粒糖。粉红色的草莓口味,阳光下折射出玻璃般的光泽,很诱人的颜色,就像它此时静静绽放的那一小点气息。
没有塞进嘴里,反手,她弹指将它射向身后那个隐在昏暗光线下的角落。
“噗。”一声轻响,一道身影从角落里悄然闪出。修长的身影,带着压过粉红草莓糖甜香的干净气息。
她抛玩着手里的箱子,目光对着镜子。
镜子里那道身影无声走到她身后,半步不到的距离,手指插入她漆黑的发丝。
轻轻地揉,将那些柔软的散乱汇聚入掌心,抖落,看着它们瀑布般顺着自己的指一泻而散。然后在她抬头的瞬间,用力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反扣住他的颈,箱子从她身上滚落至地,弹跳出一阵沉闷的呻吟。
“SALANG……”牙齿撕裂她内衣的时候,耳边响起他低低的嗓音。他的手滑向她的腰,她的腿缠上他的身体。
“嘶……”糖果袋裂了,在她的手指下。
空气突然变得很甜。
窗外车声嘈杂,地板下人声模糊,房间里一阵阵急促的喘息……
从床上下地,赤裸的脚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他在梳妆台边站定。
台上一片狼籍,各种颜色的糖,还有那些翻倒的化妆品,在夜色里混合成一体,揉出一股奇特的甜香。他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拉起,坐下,随手捡起那只似乎被人遗忘了很久的金属箱。
德国产的密码箱,工艺相当考究,平滑的表面几乎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如果没有留意到两边分别一个浅浅的凹槽的话。箱子在手里周转一圈,他托着下端,点着凹槽下的部位朝上一推。
“嚓。”细微的轻响,两块锥状金属片把凹槽填满,露出下面两个微凸的按钮。对着它们同时按下,箱底随即开启一道二指宽的口,口分两排,一排液晶显示,一排细小按键。
他托着它,在窗外隐隐渗入的灯光里静望了片刻。
灯光流过箱子棕色的表面和银色的边,箱子反射出的光泽折射着他的眼,那双在夜色里深陷于眼眶的眸子,在两旁垂下来的发梢间,微微透着点幽暗的红。
目光轻闪,他朝床上看了一眼。
她睡得很安静,白色的躯体像卷柔软的波浪横在床面上,无声无息。
低头,他用指尖在按键上点出一组数字。
“嘶……”
像是密封的罐子里突然被注入了空气,那只金属盒在他手里轻轻巧巧开启,一道暗光随之从内蓦地溢出,在他瞳孔缩起的一刹,消失得不留丝毫痕迹。
伸手,把那东西从里头取了出来,干脆而稳妥。
一丝微弱的空气从他指间滑过,在他手指扣到它边缘的时候。从窗外静静卷入的风有点冷,那东西碰触在指尖的感觉,更冷。就像它平滑而细致的表面上那双正对着他的黝黑眼眶,黑得深邃,深邃得空洞。
灯光从空洞内泻入,星子般一点。
青铜打磨得仿佛精炼的白银,三千年前的青铜,三千年前的工艺。
妖王的面具。
“你在做什么,影。”突然而来的话音,淡淡打破一室因夜深而得来的寂静。
他的眼透过面具上的空洞望着床上坐起的身影,不语。看着她丢开身旁被撕烂的衣服,然后一丝不苟将雪白的床单围住自己的身体。抬手揉揉发,冗长的黑发半掩着她的眼,发丝懒散,眼神沉静,没有留下一丝一毫之前的激情。
数年来如一日,眼睛对着眼睛,谁也看不清楚谁的心。
她透过那两个空洞回望着他的眼睛,专注的目光,不知道是看他多些,还是更倾向于他手里这张冰冷的面具。嘴唇微微扬起,很性感,在她认真的时候,让人无法抑制地想朝那两片血一样火烫冰一般森冷的柔软上咬下去。
他微笑,看着她的嘴唇:“回来好吗,颜。”
“每次见面都重复听我相同的答案,不觉得腻?”
手指收拢,捏着面具站起身:“那么我只能先把它带走了。”
“它是我的。”
“它属于伊甸园,你知道。”
眉梢轻挑,腿移下床,足尖踏到地板上:“再说一次,它是我的。”
“我会带走它,还有你。”笑,身影一晃,人已闪至窗前。
却被颜白蛇般身形先行一步挡在窗口,肘抵着他的肩膀,手指扣着他的咽喉:“拿来。”话音很轻,贴着他的脖颈,就像刚才贴着这地方低低的喘息。
他看了看她,抬起手。手里捏着那只古老的面具。
面具轻轻靠近她的脸庞,在她随之抬起目光的时候。
冷冷的感觉,顺着她的鼻尖,逐渐滑向她的嘴唇……然后在她眼神随着这冰冷略动的刹那,突然飞弹出窗外。
颜出手一把抓向面具,用她扣着影咽喉的那只右手。右手很快,在必要时,会比电更快。所以轻易便将面具拈入指间,却在这同时,另一只手腕被影蓦地一扣。
眼角处身影一闪而逝,来不及随之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被他一把朝窗外斜扯了出去!
“轰——!!”一声巨响,伴着紧跟而来一股巨大的冲击,身后那个不大的旅舍突然之间爆炸了,就在两人的身影从窗内前后翻出不到半秒的瞬间。
身形借着那股冲击力朝前两个弹跳,趁势甩开影牢握着她的手,在他还未起身前一个纵身窜上对面一辆停在超市门口的卡车顶。
超市的门被气浪震碎了,警铃连同附近汽车的防盗装置迅速在整条街上歇斯底里尖啸成一片。
“不是我。”目光盯着一辆由远至近的机车时,耳边听到影的话音。她没有看他,手里捏着那只冰冷的面具,雪白色床单在四周热浪的肆虐下抖得张扬。
“把它给我,否则你会有麻烦。”继续开口,他的声音依旧同他的目光一样的平静。只是后面的话很快被头顶呼啸而起的直升机轰鸣声所吞没,随着又一声爆炸在房子里炸响,一束强光倏地从机身上射下,雪刃般自两人中间直直割开。
强光过后,车顶上已不见了颜的身影。
直升机蓦地升高。
影的眼睛微微眯起。
瞥见几道身影从旁无声掠过,闪身,他迅速隐入周围嘈杂惊恐的人群。
直升机很快盘旋着离去,而整条街随即陷入一片毫无管制的混乱。火光连着灯光,惊叫连着哭泣,不多会儿,不大的街道上已被争先恐后从大小楼道中蜂拥而出的人群所挤满,甚至连消防车都开不进来。
驱车疾驶在大桥上,横跨底格里斯河的大桥。
车是借来的,就在那少年一脸迷糊从街口出驶进来的那片刻工夫。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时候,目光里还跳动着旅馆楼顶那把耀眼的火。
视线扫向手里的面具。从开始到现在,它在自己手指中的温度始终是冷冷的,就像它那双幽深空洞的眼眶,直楞楞对着自己的方向,冰冷而安静。
四周此时很安静。
刚才头顶还能听见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如影随形,这会儿,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如影随形……
他曾说过,他是随着她的形而走动的影。那只是曾经。
风扑打在脸上,萧然急促。
回过神的时候发觉前面的路很暗,一种无法形容的暗。她不自禁放慢了车速。
桥上有灯,机车头上也有灯,但那些白色的光芒却始终无法刺破那一点混沌,就在桥和水面连接在一起那一小点尽头。整个桥面并不长,颜在白天曾经见过,可现在觉得它很长。从她脚下的位置到桥头,有那么一瞬,感觉它似乎不是横跨一条河,而是横跨着一整个海峡。
错觉?
四周的空气有点粘腻,也许吞吐着底格里斯河的气息,湿润的,带着某种植物的味道。
芦苇荡……
她熄了火,在那片连着四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芦苇荡,从远处模糊的黑暗中隐隐摇曳显现出来的瞬间。
跨河大桥上怎么会有芦苇荡。
手突然发出一阵微微的颤抖,那只古老的面具在指间抖动,像被夜风吹得无法抑制的哆嗦。青铜的表面被桥灯折射出一种惨白的色泽,瞬间的流光从面具表面一掠划过那双空洞的眼眶。星光一点,那眸子似乎活了,在颜专注于它的漆黑的时候。
却很快,星光折转成一束剧烈的强光。
头顶轰然响起螺旋桨割破空气的嘈杂,芦苇荡消失了,她看到了桥的彼端,那些桥灯银白的光线把它照得很清晰。
猛踩离合器,一排子弹在身后划出一片整齐的青烟,机车已卷着尾烟箭般射向桥头延伸向公路的路面。
突然眼前再次一片混沌。
卒不及防的变故,枪声和螺旋桨轰鸣还在耳边回荡,眼前骤然压下的漆黑像团浓稠的胶般将颜和她的机车团团围困。
车熄火了,不是因为她。
眼前再次摇曳出芦苇荡轻柔的飘絮,近在眼前,几乎能感觉到那些植物随风横扫在自己脸上那种短促的冰冷和柔软。周围的声音一瞬间被抽空了,就像这几天每晚在梦里时一样,寂静,静得只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手突然变得很烫。
面具再次颤抖起来,粘着她的指,将它身上每一寸散发出来的灼热源源不断输入她的肌肤。
这不是幻觉。
抬手试图把面具甩掉,手指却似乎胶合在了车把手上,纹丝不动。突然从手指到四肢,这身体仿佛不是她自己的,愕然……
“轰!”车身一震。紧接而来一团浓烈的烫,在机车不受任何控制朝着前方芦苇荡内猛冲过去的刹那,陡然间铺天盖地将她完全吞没!
水泥路到芦苇荡,感觉像是冲破了一层粘滑的胶质。
黑暗到光明的交替亦只是那么瞬间的事情,突然间眼前就亮了,在手脚恢复了感觉,而包围在自己身周那团燃烧般的烫紧跟着消失的时候。
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
颜跌倒在一片松软的土地上,确切的说,是从半空一个冲刺,然后不借任何方式非常直接和笨拙地跌落到了这块地上。因为那个一秒不到的瞬间,根本来不及给她的大脑以任何反应的缓存。
周围依旧是热的,虽然那种热不是之前包围着自己的烫。浓烈的焦臭味,搀杂着一些尖锐的哀号,在周围呼啸的风声中猎猎回旋。她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抬起头,随即怔住。
眼前一片火海。
混沌的黑暗后交替出来的光明竟然是一片燎原的火海,熊熊烈焰,团卷着黑烟直冲上夜空,硬是把一片漆黑的天映出半边暗红色的光彩。
无数建筑在那片火海里坍塌,凌乱的身影,呼啸而过的声音……
“救我!!!”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个满脸是血的女子突然间从她正前方的火堆中直冲而出,半裸着身体朝她伸出一只手,却在转瞬一声不吭跌倒在地上。
女子后背一支箭,三分之二的部位透进了她的身体,尾翎因着射速带出的冲击还在微微晃动。
颜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她的尸体,再望向面前这场大火。
火焰深处一支骑兵在金红色光芒下缓缓前行,穿梭在那些妖娆的火光和周围混乱的脚步和尖叫声中,安静得像是一排送葬的幽灵。
那是些真正的骑兵,高大的烈马上坐着的,穿着金属铠甲的身影。
直到接近颜的面前,冲天火柱忽然猛地攒动了一下,继而散了开来。漫天火星下显出一人一骑,从那支队伍中径自走出,朝着她的方向慢慢过来。
她不动声色后退一步。
不断有惊慌失措的身影从身旁奔过,或倒地,或跑得不知所踪,她无暇去管顾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顶着那股恐慌的人潮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她直直看着那道不断朝自己走近的淡定身影。
那匹马是漆黑色的,四只雪白色的蹄映着火光闪烁出同火一样的色泽,一路前行,就像乌云踏着烈火在风里静静漂移。
马背上的人同样一身黑,黑色的铠甲,宽阔的肩膀上斜搭着条艳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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