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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那些秘密只有他知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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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也不‘渡江’,‘霸王’无颜回故里,‘虞姬’也陪你。”莲婷微微一蹲,对高寅行了个礼,“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管以前经历过多痛的事情,我都是小时候的那个人,从来只认定你。”

    佩剑贴紧脖子,印出了血色。这戏台上的剑本是软物,不可能会锋利至此。见到血后,高寅惊得站起,正要扑向戏台,莲婷已经抹了脖子。身子倒向高寅的方向,从戏台上摔了下来。

    “莲婷。”豚云也没控制好情绪,正要上前,被亚击拽了回来,“这里是幻境,他已经死了。”

    豚云冷静了一下,面前的场景开始模糊,四周是拥挤散场的人群,戏台领班更是捶胸顿足,“怎么,怎么会出这种事情,晦气啊。”他立刻指挥一旁的人,“快去拦着消息,先别传出去。”

    冯老板也从惊恐中晃过神儿,豚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他叮嘱每个人,“高寅是摔下戏台子的,不是自杀,都给我听好了。”

    之后,警察介入调查,发现了那封‘诀别信’,是以‘虞姬’的扮演者‘高寅’的语气所写,却非他的字迹。而是和他同居的女人‘莲婷’的字迹。警方将目标锁定到已经逃跑的‘莲婷’身上。

    这一场有关于‘在世虞姬’的戏子传奇告一段落。未免产生不好的社会影响,警方也同意了大戏院对外宣称‘高寅’是失足坠台的消息。

    然而,声称自己当时在场的刘大爷并未在场,他所知的那些,也是看了新闻才知。

    高寅痛失莲婷,一时间成了孤身一人,情绪一落千丈。

    她这才明白,有些人永远的消失,还不如陪自己耻辱的活着。

    她从未承认过自己爱莲婷,到现在都不知道对莲婷的感情,是因为相依为命而来的亲情,还是一点点的爱。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

    从幻境走出,豚云将看到的一切告诉了寻南墨,他正坐在精灵楼的会议厅神色微冷。

    豚云推测,“莲婷的自尽,高寅一直自责,认为是自己害死了他,从而不敢相信,也不想回忆。所以,他宁愿相信报纸上所讲,莲婷是从台子上摔下来的,而他的心里明明又知道莲婷的死并非意外,也就认为有人将他从台子上推了下来。”

    亚击点头,“这也就解释了,高寅为什么不知道是谁将莲婷从台子上推下来,也解释了,为什么死的是‘高寅’,而非‘莲婷’。”

    寻南墨倒是听出了别的,“‘棕布袋’如今是‘老戏迷’,而高寅又有了咒笛,说明,他已经和‘棕布袋’见了面,那根笛子是他做给‘棕布袋’的,如今,他却占为了己有。”

    寻南墨点了点长木桌,“如今,‘棕布袋’正在找他。他也在躲避‘棕布袋’。”

    亚击:“那,我们可以去戏院告诉‘棕布袋’,高寅在林寒家里,让‘棕布袋’去找他。”

    豚云不赞同,“这样,林寒会不会有危险。”

    寻南墨抬手,示意他们先不要争执。

    他起身,从台子上走下,“‘棕布袋’、高寅、林傅钟的目标一致,都是为了那根‘咒笛’。起初,我们认为‘高寅’拿着咒笛是为了治愈残疾的莲婷,不过,既然莲婷已死,说明,高寅有其它的目的。‘棕布袋’本和人、灵都无交集,他突然涉足这里,应该也有其它目的。林傅钟和两人都见过面,同样在找咒笛。他们三人又都相互认识,只能说明,他们的目的是相同的,谁得到那根笛子,就能做到另外一件事情。”

    “另外一件事情?”豚云猜测,“是得到古金菩提子吗?”

    “如果是那样简单的东西,当年林傅钟就不会在戏院,用古金菩提子来测试高寅是否拿着咒笛了。”寻南墨轻轻挑眉,“他们,想要‘寻’的性命。”

    亚击、豚云大惊,“‘寻’?”

    豚云走近他一步,“那么,他们想要威胁警司吗?”

    “除了我,还有寻梵。”

    “可是,警司威胁不到他们啊。”

    “怕是他们以后想要做的事情,会受到我的威胁。”

    寻南墨抬起一只手,示意亚击靠近他,他在亚击耳边吩咐什么,亚击面露惊色。

    “警司当真要冒这个险?那个绣楼里住着的精灵,可不好对付。”亚击顿了顿,“他可比‘棕布袋’要邪很多。”

    寻南墨:“我去了那里,高寅便会离开林寒的家,这样‘棕布袋’去找他时,也就不会威胁到林寒了。”

    “那,警司有把握,见到绣楼里的那只精灵吗?”

    寻南墨看向厅内的一角,那里放着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盒,“他会,很想见我。”

    豚云似是听出了什么,插言道:“如果警司去了绣楼,高寅势必会跟去。我们可借此通知‘棕布袋’高寅的下落,让他将高寅制。伏,然后再借绣楼里的那只精灵,除去‘棕布袋’,这样咒笛就到我们手里了。”

    亚击点头赞同。

    寻南墨的眼睛始终放在那个木盒上,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像是那个绣楼是阿鼻地狱,他要经历可怕的炼狱折磨才能进入。

    独自从精灵楼走出,寻南墨穿着白衬衫,深蓝的裤子,空气有些冷,吹起的风透着凉意,它们划过寻南墨手中的木盒,吹散了上面的尘土,如同吹起了一段有关于‘误’的传说。

    “去见见他吧,有些事情,无论躲避多少年,都该去面对。”寻南墨对着木盒劝了一语,木盒微微张开,本有打开的意思,不知为何,又没了动静。

    叹一口气,寻南墨扶着一棵桂树走了进去。

    身后,似是站着一个年迈的老者,犹豫间,也跟着他钻入了桂树内。

    “我是一个弃子,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家。。。。。。可是,我再残忍,也不可能杀了自己的家人,我是恨他们,非常恨他们,可是,我没有动手杀人。”树干内传来声响,一旁又闪现幻境,一个男人站在法庭的被告席上为自己争辩,“要我怎么说你们才肯信我,人不是我杀的。”

    四周充斥着冷漠的眼神,没有人信他,所有证据都指向他,指纹、头发、情感、仇恨、时间,一切一切近乎完美的证据都摆在他面前。

    他承认他恨这个家,却为什么不承认这件事是他做的?

    几张照片扔到他面前,法官威严,“看到这些,你仍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吗?”

    每个照片上都有一个赤。裸的人,死相不同,却都被掏空了眼睛。

    “不是我干的,你们非要我证明是吗?”推走照片,他抓着前方的木桌,那个困住他面对自己父亲的‘牢笼’,“要我用死证明是吗?”他怒红了眼睛,猛地咬下舌头,抽搐一番后,倒在了法庭上。

    一切都变得漆黑无比,将他围起来的人骤然消失,只剩下口中留血的他。不痛不悲地独自躺着,他看一眼不知身在何处的地方,坐起身。

    “与鬼打。”

    一个人唤了他的名字,他猛然回头,寻南墨拿着盒子立在极远的地方。那盒子见他时,正在颤抖。

    “他在里面?你把他带来了?”与鬼打从地面站起,行走在黑暗中,却无法接近明明能看到的寻南墨。他走一步,寻南墨仿佛就远一步。

    “我带他来见你,让我进绣楼里,你就能看见他了。”寻南墨诱道。

    与鬼打猛地惊醒,四周骤然透亮,他正站在一座吊脚楼内,楼下是潺潺的水声,他被困在了水面上。

    透过窗口看向外面,竹筏上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他方才看到的木盒,白衬衫映在夕阳下,格外明目,那人的皮肤是煞白的亮色。

    “与鬼打。”寻南墨举起木盒,“我带他来了。”
第8章 。13【与鬼打1】
    有些鸟以食粟而生,有些蛙以食虫为生,有些灵以食心为生。

    这是一个关于他与他的故事。两个人说是兄弟,又不是兄弟。他以为是兄弟,却原来。。。。。。

    俞奎达,五岁被人贩子拐卖,十五岁被追回。此间十年,他没有记下来母亲的样子,而他的家人为了寻找他,几乎一个月搬一次家。

    他回来的那一天,父亲和弟弟抱着母亲的遗照迎接了他。那个弟弟,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对他笑时,有世界上最灿烂的眸子。

    起初他很庆幸,原来,他除了有父母,还有兄弟。

    十五岁那年,他和弟弟一起上高一。

    他聪明,成绩好,在学校很受欢迎,优越感要远远超过弟弟。父亲对他愧疚,也就对他更偏爱些。什么好的,都会让他先选。

    然而,越是这样的补偿,他心里越不舒服,为什么母亲带着他和弟弟出门时,偏偏丢了他。偏偏又将他丢在了贫瘠的地方。

    所以,他讨厌这个弟弟,几乎不和他交流。兄弟二人的关系不顺,他想,父亲可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不劝他们沟通。之后,弟弟搬出去一个人住,父亲也没有说一句话。

    二十一岁那年,他因为性格怪异,被学校劝退,他找了个保安的工作开始赚钱。而他弟弟也早已辍学。

    二十二岁那年,姑姑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而那女孩儿在和他弟弟见面后,喜欢上了他弟弟,不到三个月就要和他分手。

    “为什么你们都选择他?”抓着女友的手臂,他情绪激动,“他到底哪里比我好?我们明明是一个样子,你们用那只眼睛区分的差别?”

    女友咬了他的手臂,从他手里挣脱,“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你分手,只是因为我发现你跟以前不一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没有什么第三者。”

    之后,他每天都去找那个女孩儿,每天都吃闭门羹,心里生出怨恨。

    他气愤地跑到父亲面前,“当初为什么丢的是我?不是他。”

    父亲蹙眉,摇摇头回了屋子。

    他开始在屋内摔打东西,像是疯了一样。

    所有亲人都知道他的脾气不好,慢慢的,也就不再和他联系,他像是又回到了丢失后的那段时期,除了和一个命不久矣的老女人生活外,听不到一点外界的声音。而后,唯一能说话的老女人也离他而去,他开始在街上流浪,直到被人送入公安局,才揭开了他被拐卖的身份,才得以找回家人。

    “你们搬走吧,这房子我没法儿租给你们了,三天两头的修东西,不花我的钱,我也心疼我的屋子。”房东看了眼因俞奎达而羞愧低头的父亲,摇摇头叹了口气,“这房,我租给别人了。”

    没了地方住,父亲投靠了妹妹家。俞奎达不喜欢这个姑姑,因为她给自己介绍了一个会背叛自己的女朋友。所以,他从没有同姑姑说过话。

    之后,他听说那女人也和弟弟分了手,他第一次觉得和弟弟近了些,第一次去找独自在出租屋住的弟弟,“那女人不值得我们喜欢。”

    那天晚上,他和弟弟喝了很多酒。

    可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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