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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邪性--北京黑帮的前世今生-第33部分

小说: 邪性--北京黑帮的前世今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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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百年,各得其所,德性邪性,尽在不言中。
  游历华山,五大山岳中的西岳,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中峰玉女,南峰落雁,
北峰云台,五大高峰立于群山之中,直插云霄,易军拿了根拐杖,望山而至,庙宇
古迹,奇峰怪石,楼台岩洞,云海鸣泉,处处可见。“自古华山一条路”险境环生,
登五里关、爬石门,十八盘深不可测,斗云门、白马过天桥,凤凰单闪翅,过心石
屹立当中,上则险,下则不忍,易军扔掉拐杖毅然攀登迎险而上。太华咽喉,险道
丛生,山峰尖如刀,山涧深如无底深渊,抱千尺 ,争上天梯,战阎王砭,与开狱
御道比高低,又进金领关,拼搏之后,迎接日出,丝丝甘泉,易军感到无比清爽,
一时轻松许多,将世上许多俗事抛到了脑后。寒冷的山风,袭击着他的肌肤,没有
任何感情可言,无情地一阵阵吹打着,易军以顽强的毅力与自己的生理现象抗衡,
坚持、再坚持,前面就是胜利的曙光,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了旭日东升。易
军激动地望着大自然无私奉献给人类的赐赏,心中自有暖融融的温意,心情格外激
昂,念念有词地将双手伸向空中,大声呐喊:“我来了,我来了!”声音在山峰之
巅中回荡。
  去西双版纳的计划流产,胡万礼的急电立招易军回京,十万火急。
  胡万礼在秘密地点与易军急商对策,缺少经验的他在抵押贷款的房产抵押物上
做了手脚,原先的房产已作抵押,被易军在朋友处作二次抵押,原本没有任何事发
生,可是突然换了行长,对所有贷款合同进行复查,发现易军的问题,已报案检察
院。据可靠消息,检察院检查科已立案侦查。

                 33
  易军对此事的反应很冷静,沉思片刻,对胡万礼讲:“胡科长,事已至此,我
尽可能地挽救,至于结果很难预料,好与坏两个局面都要考虑进去,朋友靠朋友,
不能害朋友,我惟一要保证和忠告的,请你转达郝全发,此事非同小可,一触即发,
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可乱了阵脚,作最坏的打算,一定要咬住是工作失误。而且
至为最最重要的是,千万千万不要把钱的事情说出来,本来是一个人的事,我可以
承担一切,如果二位不沉着,担心害怕,将事情讲出来,危害的不单单是你们,也
殃及了你们的家人,两个家庭就会因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明白吗?”
  胡万礼一个劲地点头,秃秃的脑门冒着汗,他多少被易军的解答和处事的果断
平静了许多,但还有些担忧,这毕竟不是小事,已经触犯了法律。
  “胡哥,共产党的政策你还有所不知,别有侥幸心理,以为拿出钱退掉,完事
大吉。错了,完全错了,退赔照样追究法律责任,不要被所谓的坦白从宽的政策迷
惑,那是骗人的把戏,万万不可取。稳定稳定再稳定,钱是分别给的,也没有任何
人证物证,死无查证的关键就是我一个人扛所有的责任,你二位沉默是金。留得二
位青山常在,兄弟我还会东山再起,从现在起,再次感谢您冒死通信,心领了,日
后必有感谢,咱们后会有期。”说罢,他紧紧握住胡万礼的手依依话别,临别易军
又玩笑地打趣:“胡哥,咱胡汉三会回来的,面包也会有的,保重!”
  胡万礼很郑重地拥抱着易军:“兄弟,你也保重,交你这样的朋友,是老哥我
一生的荣幸,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义不容辞。”
  五个月后,易军在看守所接见室见到了干妈。干妈穿着便装,一看见易军,老
泪纵横,紧紧地拥抱易军。他被这种亲情所感染,而看守所的日日夜夜的思念也令
他激动不已,干妈拍着易军的肩膀:“儿子,受苦了!”
  “没事,你要多保重身体,不要挂念我,十几年很快就会过去。”
  “说得轻巧,一个人有几个十年呀,让我不省心,我都没法交代。”干妈叹息
着,在旁边陪着的一位二级警监知趣地走了出去,顺便把旁边监督的警察拉了一把,
示意出去,让二人方便说话。
  “易军,干妈已尽了全力,检察长老吴说,你是四个要案之一,是上面点的,
必须严肃处理,这是严打经济犯罪的典型,事情很难办。法院的丰院长也尽了全力,
差点要了你的命,做了文字游戏,从情节特别严重数额特别巨大上拉了下来。你也
是,临末了还强行脱逃,打伤干警。用了很多关系,用高压手段说服了当事人,才
把事件压缩,你说你为什么?”
  干妈这才注意到易军胳膊上戴着黑孝。
  “所长也跟我说了,不要老在阴影当中,老以为姥姥的死是你造成的,生老病
死是自然规律,只是遗憾没有看见老人家最后一眼,我理解你的心情。拿出你的魄
力、你的信心,勇敢面对,用自己的努力,再创辉煌,报答老人家的养育之恩,才
是真正的男子汉。我跟他们商量过,劳改局的老马也在场,过渡一下也好,咱们到
下边去做工作,根本用不了几年,你就可以回到干妈身边,要有完全的信心忍耐,
干妈把你看得很重,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要相信我。反过来说,这也不是一件坏
事,用教训反省自己,受受磨难,更知道自由的珍贵,更会激励你实现辉煌的一天,
我不看到这一天,死不瞑目。”
  干妈的一番肺腑之言,深深打动着易军。诚然,占据他的全部感情的姥姥之死,
着着实实让他悲痛欲绝,而没在老人弥留之际守候在身旁,使他遗憾终生,一时令
他万念俱灰。干妈的深情厚意,肝胆照人,唤醒了他重新崛起的信心和决心,他紧
紧地握着干妈的手:“您什么都别说了,我不重新混出个人样来,誓不为人。”
  兆龙这两天直头疼,来了两个新犯,都五十来岁,什么都干不动,根本没法安
排,可最近产品销得格外好,订单不断,生产任务加重,小队也不接点棒劳力,净
弄些老帮菜,真让人哭不得笑不得。通过老犯介绍,兆龙才知道,自己所在的中队
是专门关押反革命的中队,只要是有政治犯,没跑的往这塞,这不他正跟里头念叨
:“哎你说,没事玩什么政治呀,吃饱了撑的,那是你玩的东西吗?”黑头大大咧
咧地:“管丫挺什么犯呢,进来都一样,不会穿别的色衣服,不能有善心,这年头,
别看他们弱不禁风的,那是没得逞。这玩政治的心可黑呢,他是没掌权,要是翻了
身呀,敢骑在脖上拉屎。”
  都都也说:“没错,那个许老头就是,看着他现在跟三孙子似的,在文工团是
正团级。据队长说,他是目前监狱里,国民党授的官职最大,是个少将。中队看他
在部队待那么多年,可能有点水平,就让他当调度,你猜怎么着,搂不住了,打三
个,骂四个,每天墙上不贴俩,他睡不着觉,民愤太大,后来玩了个集体罢工,才
把老东西弄下去。那花样玩的,吃饭前要唱革命歌曲,背靠背深挖犯罪根源,这辈
子不绝户才怪呢,干的就是绝户事儿。”
  兆龙不想轻易施加压力,他总觉得当特务的不是拉上一个就行,总得有什么特
长或技艺,要不就是在某种要害部门担任职务,否则,克格勃和美国中央情报局是
吃错了药,没地方花钱去了。带有这种想法,他先去找了被人戏称“老李,上我的
车吧”的李德志。

  李德志是园林局的高级工艺师,到美国进行学术讨论,老美略施小计,让他中
了套,抓住把柄,并以重金诱惑,填写了表格,宣了誓,回国收集情报。因为他有
机会接触高层领导,为其花园提供珍稀物种的培植,也同时在某些部委院所指导花
卉培植管理。安全部门抓他的时候,恰好他到机场送人,等出机场时,几个陌生人
为了不影响周围环境与人,客气地请他:“老李,上我的车吧。”不等老李反应过
来,刚踏上面包车的一瞬间,已给他戴上狼牙手铐,并严肃地对他宣布:“我们是
国家安全局的,李德志你被逮捕了。”这句话让干部引用过来,成了李德志的代用
词和笑料。
  “李德志,你这机器压不了,鞋也修不了,能干点什么呀?总不能当大爷养着
你吧,岁数大,也得差不多,欺负你吧,没意思,你总得自觉点,队长给我翻,我
就跟你翻,都是混,谁也别给谁添堵。”
  “殷调度,我这高度近视是事实,五十多,身子骨不如从前了,我是无期,活
一天少一天,没准就死在这里头了。规矩咱懂,但不是成心,尽全力干,实在不行,
你就把我交出去,任打任骂,我决不埋怨您。”
  兆龙想了想:“这样吧,我找找马中,让他跟监狱长说说,大花房肯定用人,
你又是专家,找点稀贵花种,利用特长,没跑儿。但我这只是设想,行不行,看你
的运气。”
  老特务千恩万谢,兆龙甩手离去,没几天,就有人将老特务接走。临走时,李
德志冲兆龙深深地一鞠躬,令兆龙吃了一大惊,本来是举手之劳的建议,倒换来老
特务的敬意。在这底层能受到如此尊敬,兆龙感觉人格上的从未有过的震动。
  解决完一个,还有一个,兆龙将看二道门的张小力调出来,让程为民接替了他
的位置。
  方指导员找到兆龙,说:“殷兆龙,我去南监当教导员去。”当时马中队长也
在场。
  “恭喜高升呀方指,我又少了一个替我拔‘闯’的人,真不是滋味。”兆龙没
有做作。
  “本来呢想带走你,也换个环境,但有人死活不放呀。”方指指了指马中,
“行呀,小子,能使马中看中的人可不简单,有点歪门斜道。好好干,有什么事需
要我干的,不要客气,只怕你小子卸磨杀驴呀。”
  “瞧您说的,咱可不是那种人,”兆龙委屈地说,“也没给您送行的机会,只
能说句保重的话,别看咱们身份不一样,能把我兆龙当人的还真不多,说别的都是
老窑,能出来的话,在一起坐坐,就是朋友,就是哥们儿。”
  “瞧瞧,就是改不了你这个哥们儿义气,这最害人,你一定不要动不动就往起
煽,什么事都掂量掂量分量,不管什么事,都跟马中打个招呼,用脑子做事,就说
这么多。反正常见,想我了就让马中带着过去。”
  “老方,殷兆龙就交给我吧,放心,我会关照他的,这小子也值得我帮。”马
中开了腔,这话可不轻。中队上上下下三百多口子人,从犯人到队长都对他犯怵。
  兆龙想起一件事:“哦,对了,当着你们二位,我管点闲事,也是好心,不知
是否领情?”
  马中一笑:“小东西的,玩派是不是?”
  “罗克是个大祸害,这小子就是跟别人不一样,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丫有个
斜的歪的,早早晚晚的事,不是恶心你们,干这个工作,也图个安心,谁也不想给
自己找事,这是个未响的炸弹,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调到别的中队,我这可是为朋
友,头一次扎针儿。”
  方指和马中对视了一下,觉得有理,都一齐点了一下头。
  兆龙马上又明白过来:“如果不方便找理由的话,找个茬打场架不就调了出去
吗?退回入监队也是正常,反正我说了,用得着我的话言语。方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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