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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浅墨浓香-第44部分

小说: 浅墨浓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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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来喝汤了。”浅墨隔着厚厚的布端着滚烫的铫子,缓缓朝屋内走去。
  
  试墨不动声色的看着格外安静的房屋,一块块木质的小图被随意的搁在铺着薄薄棉被的床上,本来应该爬伏着的圆鼓鼓的小身影失去了踪迹。一瞬间手上的铫子微微的倾斜,浮着世香蒜的乳白色清汤渗出,沿着乌黑的陶身顺流而下。浅墨有片别的恍惚,难道是啸勒找来了?不,不会,若是啸韧岂能如此恐吓自己。眼角的余光仔细的扫视着房屋中的角落,一点一点不留遗漏,有些陈旧的古式挂顶床、牧棕色的衣橱。。冷如寒冰的双眸在简单的家具间来回搜索,直到一抹白白的衣角出现在浅墨的视线中,沉下的小脸如划破云层的余晖,亮堂的晃人眼目。
  
  轻缓的放下还鼓鼓冒着沸泡的鱼汤,踩着轻巧的步子,细细的眼微微眯起,嘴角噙笑。
  
  死死把头埋在胖乎乎的双臂间的梦漪,撅着臀部,小鸵鸟一般躲在幽黑的床下。咬住红红的小嘴,固执的不肯回应娘亲的呼唤。
  
  随着被翻开的床罩,白色的一团毫无疑问的映入眼帘,浅墨好笑的看着缩成一团的小家伙,可惜埋成球状的小人儿死活不理会。无奈的伸出手,拽了拽暴露在空气中的一段白色棉布,“宝宝,这样的姿势,难道要娘亲打你的小屁股吗?”绝对严肃认真的声音。
  
  死命摇头的小人儿,反射性的想要护住自己的臀部,可惜低矮的空间实在不适合如此高难度的动作。僵持了半晌,小小的人儿,一点点的退出了阴暗的床下世界,圆滚滚的眼睛偷偷的瞧了浅墨两下,又迅速的垂下,长而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
  
  浅墨强压住眼里跃跃欲出出的波澜,嗓音自喉咙眼挤出:“宝宝若是这么突然地多了起来,娘亲会担心、会难过的。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吗?宝宝。”越发细骨的手指在小人儿白色的衣裙轻柏,拭去沾染上的灰迹。
  
  看着母亲垂下的眼角,脸上是一片苍白的色泽,梦漪小小的心跳一滞,软绵绵的小手覆上浅墨的脸颊,呐呐的开口:“娘亲,你不要生气,宝宝以后再也不躲起来了。”肉肉的指尖扯碰到浅墨的肌肤,上面的凉意让梦漪一惊,触电般指尖蜷缩,“娘亲,宝宝给娘亲暖暖,像大熊爹爹一样。”圆乎乎的小脸顺势凑到了试墨鼻尖下,奶香味夹杂着尘土气息的怪异,带着一道明显黑色印迹的精致小脸毫不犹豫的贴上了清素的容颜。
  
  浅墨喉咙涌上一股酸涩,感受着浓浓的暖意,如破冰而出的春潮,颤抖的手紧紧压在自己的胸口一块鼓起的物体上。莫离,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即使你形销骨毁依旧在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陪着我看尽红尘二元,踏遍青山不老,迟暮倦鸟当归,白首笑卧阎谷。
  
  “娘亲,宝宝可不可以不喝鱼场了。”正当浅墨陷入苦涩的回忆之时,小人儿圆溜溜的大眼一转,狡黠的撒娇道。
  
  “。”细长的眼轻抬,浅墨哭笑不得的望着一脸嫌恶的对着冒着腾腾热气的黑沉沉铫子,默默的颔首。
  
  “娘亲,宝宝可不可以再问个问题啊!”纯净的眼一眨一眨是引人怜爱的娇憨,软若无骨的食指认真的竖着,如讨喜的瓷娃娃。
  
  斜斜的睨,眼古是精怔的小脸,啃角土扬,“哦’宝童想问什盘’’
  
  “娘亲——”拖得长长的声音毫不意外的让浅墨感到一件恶寒,“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娘亲说的那种相思花啊?宝宝想看,想看嘛。”丝毫没有察觉浅墨的僵硬,小人儿努力的游说着,小手还在青色的衣裙上左拉拉右拽拽。
  
  “呃,宝宝。’浅墨的声音有些颤抖,细如蝶翼的手指抚上梦漪的光洁的额头,“为什么突然学你大熊爹爹说话啊?”毫不怀疑,此时的梦漪已经完全学会了傻大个莫离的撒娇方式,吓得浅墨的心一抖一抖的。
  
  “咦?”小人儿有吃惊,眼如铜铃。不是吗?每次看到大熊爹爹这么拉扯着娘亲的衣袖,声音长长地唤“浅墨儿”,娘亲虽然也是一脸忍耐的看着大熊爹爹,但是最后都是有求必应啊,什么都依着大熊爹爹的。难道说自己学的不像,梦漪有不确定的犹豫是否需要再试试。
  
  似乎明白梦漪的打算,浅墨揉了揉隐隐抽疼的脑袋,毫不迟疑的回答道:“宝宝,等到来年春暖花开,我们就北上去阎都。”怜爱的抚摸着贴在自己脸颊上的隐隐奶香。等到过了冬寒吧,两个体弱的女子选在腊九寒天的北上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而且据打听,每年的初春,凤来镇都有“凤翔节”,顿名思义,凤凰展翅,翔游九州。传说远古的凤来镇是凤凰栖息的地方,凤来曾经出现过一位执掌后印的仁德惠敏皇后,所以更有甚者传言,凤赖的女子只要一入宫门必会宠惯天下。浅墨不可置否的笑笑,艳绝天下又如何,无上娇宠又如何,最终也不过是沦为深宫大院中的阴谋家,在荣耀与权利的泥潭深陷,殊不知是得是失,是输是赢。最让浅墨感兴趣的是,凤翔节时,凤来镇都有全国各地赶来的表演各色班子和商队,换句话说那时候,无论是跟着谁北上,也是一件方便且不引人注意的好方法。
  
  “还有这么久啊。”若也所思的浅墨,没注意到小人儿失望的表情和撅得可以挂油瓶的小嘴。梦漪不甘的绞缠着自己胖乎乎的手指,嘴里碎碎念道:“那我不是还要被大通嫂嫂她们欺负好久么。”巴巴的睁着的大眼有些泪水蒙蒙。
  
  “好了,宝宝来喝汤吧。”浅墨满意的拍拍小人儿的胳膊,微眯的眼睛亮晶晶的。
  
  梦漪反射性的后退一大步,在空中无力的挥动着,忽而摆手,忽而捂住小嘴,圆圆的脸皱成了一条焉巴巴的大苦瓜。
  
  “宝宝,乖乖的,来。”浅墨诱哄的看着梦漪无助四顾的样子,如同浅墨曾经被朋友拖着去看过的卡通片中的小鹿斑比,随着外来者的靠近,一边小心翼翼的后退,一边用纯真的大眼水意涟涟的无辜凝视着。难怪这么多的人喜欢逗弄她,原来如此的有趣啊,浅墨难得心情好的看着节节败退的小姑娘。
  
  “呜呜,娘亲欺负宝宝。”小人儿眼睛开始泛红,嘴角越撅越开,大有浅墨再靠近一步就号啕大哭的征兆。
  
  “好了,好了。娘亲错了哦,这就去给宝宝做好吃的。”浅墨放弃逗弄小家伙的意图,省的待会一发不可收拾,泛滥成河。转身朝灶房走去。
  
  错过,,小小人儿,狡黠的抬起红彤彤的鼻子,眼睛里划过一丝兴奋,,原来眼泪果然是对付娘亲的好法子啊,难怪大熊爹爹经常使用这招把娘吃得死死的。
  
  屋外的花雨梧桐唰唰的伸展着红色的菱彤叶子,秋风涌起,吹散了满地的娇艳。水缸中,轻波潋滟,一迹红痕格外耀眼。
  
  浅墨怔怔的望着在风中舞动的红色,绚丽的色泽和蔚蓝的天际和谐的交融在一起,深秋到初春,这段时间似乎应该做点什么来囤积银两了,否则就算莫离留下了一笔可观的财产,也有坐吃山空的一日。什么时候起自己是如此的依赖莫离呢,不论是情感上还是财物上。也许徐家的药堂需要一个合伙人也不定呢。浅墨暗暗思索着那个似乎风雨飘摇的徐记药堂,嘴角缓缓的拉扯开,在澄净的天空印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飘零篇知遇之恩
  
  初春的阳光透过云层静静的洒在厚厚的狐裘上,浅墨慵懒的依靠在挺拔的花雨梧树干上,细长的眼微微眯合掩住了棕色瞳孔中的清冷,似等待似闲暇。
  
  五岁的的梦漪被她进去了学堂,想当初这事儿还在凤来镇引起了不小的争议,嘲讽她一个左右无依依的妇道人家学权贵给女儿找先生。是不是权贵那又如何?浅墨暗自好笑,莫非系出名门、五代富禄的女子就要来的金贵么。自古女子就被教育无才便是德,可是却常见山野村妇撒泼闹野,她也不需要华丽深奥的道义原则,只是依顺着自己内心的痛苦,毫无掩饰的揭露开来。你以为把妇女禁锢在三从四德、委曲求全的狭小牢笼,她就不会反抗吗?就算是最无意义的耍泼哭嚎她总不会不知道吧。
  
  “叩叩——”轻缓的叩门声,在窄窄的巷道响起。
  
  浅墨嘴角微微上扬,即使是初春仍感到一件若有似无的凉意渗透肌肤,刺激的骨头咯咯作响,紧了紧身上雪白的狐裘,抬头仰望白云悠悠的天堂染上的金黄。
  
  “吱嘎——”随着木门的轻启,一张属于中年男性的脸孔出现在浅墨的视野中。
  
  男子约摸不惑之年,发红的皮肤有世粗糙,是长年奔波留下的痕迹。偏
  
  暗色的双眸,精光隐隐,内敛而自持。身上是淡淡的商人气息,却又没有商
  
  人特有的奸诈狡猾,这样一个在卖药行业摸爬滚打多年的汉子,多多少少被磨去了曾经的傲然。浅墨初时看重的就是这样的一股气势,内敛而含信,没有商人的唯利是图。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是如何
  
  落到家业颓败的地步,浅墨有世惋惜的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愿回忆的往事和痛楚,各自扫门前,莫管他人瓦上霜,别人的事情之于她不过是一道疾风,风过无痕罢了。
  
  “莫夫人”男子笔直的挺立着,凝视着眼前毫不起眼的女子,严肃有礼的自怀中摸出一张银票。
  
  “徐掌柜何必多礼,进来喝口茶暖暖吧。”浅墨淡淡的扯出一个弧度客气而不冷淡,周到确无热情,细的透着凉意软玉缓缓将账薄接过。
  
  被唤做徐掌柜的男子一愣,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莫夫人客气了。眼睛的余兄小心翼翼的扫视着四周的的环境,“徐某心领了。”
  
  浅墨哭笑不得的反应过来,在这个道德清誉至上的食古不化的时代,男女有别的古训。即使自己只是邀请一个足以胜任父亲角色的进层,恐怕也是犯了许多卫道者的忌讳吧。虽然自己压根不削这样的所谓礼教,但是,瞄了眼身子挺拔僵硬的男子,幽幽一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倘若不清白的就算你干遮万盖,也不过是徒增他人笑料罢了,更进言,就算世上真有不透风的墙,每日遮遮掩掩的,岂不如鸡呜狗盗之流合污?
  
  徐掌柜默不作声,眼中一暗,这个女子真是不容小觑,淡漠而坚韧比自己这个多货几十年的人看事物还要通透。
  
  秋未来,一个青衣女子缓缓的踏进药膳堂,冷冷的环视着几尽无人的大堂,半晌旁若无人的走到环椅上,纤细白皙的指尖随意的划过桌面。面貌虽平凡,一举一动却又透着说不出的高雅富贵。粉唇轻启:“徐掌柜,难道贵店就是这么怠慢客人的?”清脆圆润的嗓音,说出的话讽刺而清冷,却又让人憋着一股气发不出,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语。
  
  “夫人想要社么?”中年男子绕出前台,直直的朝浅墨走来,不卑不亢。
  
  女子柳眉细挑,让人越加的琢磨不透,“我想要请你当掌柜。”
  
  徐掌柜本能的感到一股屈辱,想也不想的一句话脱口而出:“本店不卖。”斩钉截铁,不容抗拒的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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