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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浅墨浓香-第119部分

小说: 浅墨浓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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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一眨不眨看着那道被白绫缠绕着的身躯随风摆动,如一条垂柳般姿态美丽。一瞬间,困在阴暗处的野兽叫嚣着挣脱牢笼的凶猛。阴鹜的瞪着嘴角弯曲的男女,心中的寒意更甚,落家,今日的仇恨和羞辱终有一日我会百倍偿还。
  
  我小心谨慎的设着局,慢性的毒药一点点吞噬着那个白道敬仰的男人的生命。我隐忍着杀戮的兴奋,慢慢的着手我的报复,十年,终有一日我将得偿所愿。
  
  随着我的计划,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在正值壮年之际枯萎的如行将就木的老者,而那个烟视媚行的女人依旧端着那张狐媚子的容颜在山庄趾高气扬。我不屑却不以为意,人生就是这样残酷,站的越高就跌得越惨,这个女人永远也逃不出我为她准备的命运。
  
  十五岁的我,俊美的如娘亲一般的容颜是山庄的恐惧,我却偏偏温和的顶着谦谦儿郎的面具把众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当看着那张苍老垂暮老者似的男子惊恐的瞪着我时,我放肆的笑出声。
  
  怎么?德高望重的落庄主也会做贼心虚。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我知道这一刻的自己得意而邪恶。
  
  孽子。
  
  仿如用尽了生命的咆哮声在耳侧回荡,不费吹灰之力的推开挣扎着想要从床榻上爬起的男子,我嘲弄的扬起手中黑色的药丸。缓慢而坚定的掐住男子抗拒的头颅,冷漠的看着那颗泛着黑暗的冷光的药丸,滚入了他的喉咙,一如多年前他们那般漠然的看着我柔弱无辜的自缢在白绫上的娘亲一般。
  
  最毒妇人心,我咬着牙冷笑,自己果真是低估了那个手段了得的女人,即使一张昔日祸水的容颜被扭曲的失了颜色,依旧可以镇定的等待着我的大意,这个女人就是潜伏在丛中的蛇。
  
  哈哈。女人胸有成竹般露出丑陋的笑颜。落之轩,落家庄我可以给你一半,只要你交出解药。女人鄙夷的看着我,看透世事一般的嘲弄,似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夺权。平静的斜睨着自以为是的女人,我不置一词。落家,的确在世人眼中娘亲的不贞,连带的让我的血脉受到了质疑,对于落家来说我不过是个不清不楚的孽种,而我的所做正是昭显了我的野心。
  
  直到女人在痛苦的呻吟中扭曲着身躯,我也没有眨眼。落家,独步武林的落家,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痛苦而阴冷的墓穴。为了毁掉它,我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是自己的生命。
  
  莫离,这个外人眼中性情不定的少年,静静的站在我的面前。就那么平静冷淡的看着被毒性吞噬的我,任由我咬着牙承受着蚀骨的疼痛,却丝毫没有救人的打算。直到我被折磨的失去了知觉,眼前最后的一幕仍旧是那个少年干净的没有杂质的黑眸,对别人生死无动于衷的冷然。
  
  鬼门关前兜转了一圈,我缓缓睁开眼,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身体的酸涩和疼痛让我蹙起眉角,眼光流走在简单的竹屋中,我一霎那的迷茫在看到那道一面之缘的身影时沉到了湖底。莫离,瞪着他手上弥漫着苦涩药味的青瓷碗,我越发的困惑,我不懂他救我的目的。
  
  当那个少年展现出干净如湖水一般的笑容时,我终于知道那些阴晴不定的传言的意义。莫离,单纯的如孩子,一言一行全凭喜好。而我带了太久温和的面具,想要挣脱这样丑陋的灵魂,我不是儒雅俊俏的翩翩少年,我只是顶着一张俊美容颜的恶魔,比莫离还要邪恶的内心,促使着我把那样少年视为唯一的兄弟。
  
  燕楼,我可以肆意释放内心嗜血的杀戮,这里没有谦谦君子的落之轩,只有令人恐惧惊慌的燕楼楼主啸靱。
  
  轻轻的擦拭着手中血魂剑,由衷的笑意自眼中闪现。那道幽冷凛冽的寒光让我的灵魂颤抖,兴奋。燕楼从来都是以血还血的狠利,而我的血魂则是让人丧胆的利剑。血魂,江湖上传闻,见血封喉的血魂?出鞘剑,流血河,过黄泉,祭血魂。血魂一旦出鞘,必要见血。
  
  血魂就是我的意志,当幽幽的青蓝嗜血吞噬着一片暗潮时我内心的邪肆得到了祭慰,血顺着剑锋流动,缓缓的,妖艳异常。
  
  我以为这世上除了莫离,没有人是不畏惧这柄喜欢鲜血的利剑的,偏偏那个女子就那么独立独行,让我此生难忘。我轻轻的弯起唇角,即使不能清晰的看到自己此时的神情,我也可以想象,必定温和的如破冰而出的春水。
  
  第一次见到她时只瞧着一团雪白的裘绒,那个我瞧不出容颜的女子被莫离怜惜的揽在怀中,玩味的打量着柔软的雪裘,莫离那双干净平静的黑墨因为它而染上了世俗的波动,不再那么冰冷单纯的死寂。
  
  我刻意背负着血魂出现在她的面前,说不清当时的目的,也是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那个被莫离珍视的女子有着如何的与众不同,可以让那样看似单纯实则冷情的莫离动心。
  
  不可否认,虽然我不是以貌取人之人,最初还是有些失望,眼前的女子,细长的眼,小巧的鼻,圆润的唇,简直是平凡到了极点。
  
  可是那个女子就这么不动如风的端坐在那,静静的仿佛不染尘世的飘逸,细长的眼平静的如一口望不见底的深潭,幽远深邃,遗世而独立。在她的棕色的眸子中,我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像,一身黑布劲装,显得有些单薄,背上一柄长剑的剑柄自右肩上冒出,银色的剑柄上镶了一颗血红的玛瑙,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嗜血的妖媚。那无波的眸子似一面铜镜,波澜不惊,让我有些心惊。
  
  嫂夫人,在下啸靱。我微笑着说道。
  
  多少年之后,我苦涩的回忆着那声落落大方的称呼,是不是那么一声嫂夫人毫无悬念的斩断了我一生的相思和奢念,往事随风,只有我沉溺在过去。
  
  第三次,我白衣飘飘的以落家庄庄主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张脸淡然的吝啬于任何的感情,只是随意的一颔首。我开始好奇,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在了解到黑道中神秘的血魂剑主摇身一变成为站在白道巅峰的落情刀客时,依旧可以无动于衷,即使是最轻微的诧异也不曾出现。
  
  直到湖畔边,那冷淡的嗓音让我一震,没有了丈夫的爱不可悲,真正的悲哀在于去迎合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委曲求全的去哀求别人的怜悯。那种失去了尊严和骄傲才是真正的折磨人心。内心的战栗,我知道这个女人是真正的脱离了世俗枷锁的决然,这样的女子一旦认定,那么即使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没有人能改变。而这样的女人之于我来说,终究是可望而不可及。
  
  当我默默的凝视着张牙舞爪的火焰吞噬着落家庄曾经享尽一切荣耀的山庄时,我知道自己苍白却残忍的内心被暴露在了肆意的火光中,偏偏畏惧的恶魔之瞳中,那道纤细的身影却如山一般坚定,翻飞的血色绸缎,更加艳丽的色泽在风中完美的舞出优雅的弧度。
  
  报复之后要学会遗忘。这个女人仿佛永远站在遥远的高处,凌厉的透视着一切的喜怒哀乐。
  
  莫离临死前送来了麒麟玉佩,让我护她北上。我啸靱可以机关算计,却仍旧斗不过天,不信命的我第一次祈求上苍,我失去了唯一的兄弟,却让我想要保护的女人陷入了一场苦难。一幅画像,燕楼倾尽人力却仍旧输给了残酷的命运,她不可避免的纠缠在南清与东旭的皇族之间。
  
  凌阒然,慕昊锦这样两个权势倾天的男人,却为了一个女人陷入了争斗,我冷笑却不屑,伤害了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即使是拿整个燕楼来搏。
  
  燕楼是四国闻名的杀手组织,对于我啸靱来说,血魂之下绝无活口。东旭的皇宫又如何,于我来说,如入无人之境。只是,那个女人,我决不能冒一点危险让她受到伤害,不论是莫离的托付还是我的心。
  
  啸靱。当那双棕色的眸中划过暖意,唇瓣微张,清脆的声音如流水般泻出时,我听到了自己颤抖的心跳,即使是重兵把守的深墙宫苑,我仍平静沉稳的心跳开始剧烈起伏。
  
  有些僵硬的走到榻边蹲下,我眼神复杂的凝视着眼前清秀的容颜,指尖有些颤抖的覆上白皙的肌肤。时间似乎在一霎那凝聚,我告诉自己这一刻,我可以放纵自己忘却了一切只为满足内心游荡已久的不安的灵魂。
  
  此生唯一的一次,紧紧的把那柔弱的娇躯抱在怀里,死死的不留一点缝隙的紧致。似乎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映在她后背的大掌,那炙热滚烫的气息连我自己也被怔住。
  
  当那细如蝶翼的指尖游走在我的脸颊时,清淡的嗓音呢喃。
  
  啸靱不是你不好,只是我已经有了莫离。
  
  那个女子坦诚而冰冷,却让我感到心疼和怜惜。我苦笑着痴语,是啊,我只是来的晚了。扬起俊美的笑颜,缓缓的松开怀中柔若无骨的娇躯,一点点的退开,缓慢而绝望。我知道此生所有的爱恋只会被葬入心底,那块柔软的角落一生只会被这个女人占据,即使苦涩却甘之如饴。
  
  一块麒麟玉佩,注定了他与轩辕御凛的纠缠,而我却是那道推波助澜的助力。
  
  “啸靱,我信你,只因为你是啸靱。”
  
  当那声坚定不移的嗓音占据我的灵魂时,我明白,在她面前脆弱的啸靱将不再暴露这份仅存的柔软,依旧是那个威震四国的燕楼楼主。
  
  多少年后,当看着昔日娇憨的少女成为搅得武林天翻地覆的小魔头时,那张不曾被岁月留下丝毫痕迹的容颜仍旧是淡淡的温暖的爱怜,这个女人一生之中狠绝,柔绝,却让我的情此生不灭,不论得到与否。
  
  
  
  
  
  阎都篇番外君清风之墨香绕魂
  
  君家时代商场沉浮,而我君清风作为君家的嫡系长子,把君家推向一个更辉煌的时代是我不可逃避的责任。勾心斗角的君家注定了一个挂着温文尔雅面具的君清风,这样的人看似温和无害却狡猾如狐狸,我却能从那些畏惧的眼神中看出他们的谨慎。
  
  我噙着温和的笑容,“逍遥公子”的美誉不胫而走,更甚于君家在我的手中与江南的寒锦山庄齐名,南寒锦北萧然,世人皆叹。
  
  没有人知道,越是笑的如清风明月般淡雅,我的内心越是冷硬。那个世人看到的君清风,俊美如画,尔雅洒脱,他却只是君家的族长,为君家而活的清风。
  
  初遇浅墨时,我忍不住微笑,不是敷衍世人的笑,而是带着好奇和探究的意味深长。彼时她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面色平静的站在街角,任由身下凄凉的哭声弥漫了初秋的微凉。素色的绸缎长裙虽不显眼,但是仅一眼我便知道这个女人身价不菲,那是天下第一的玲珑绣阁的绸缎,千金不换。长长的裙摆被那个女子死死的压住,偏偏那张只能称之为清秀的容颜上,没有丝毫的波动,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我好奇的挑起眉角,目光下意识的移到那双棕色的眸子里,湖底一般的深沉,即使狼狈的被人拽住了绸缎的裙摆,她却连丝毫的恼意也不曾显现。
  
  她的周围站满了围观的人群,她却仿若置身事外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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