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时空之门1619 >

第308部分

时空之门1619-第308部分

小说: 时空之门1619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孩子遇到了父母,自然而然的就要倾诉心里的委屈和难受。这一点是古今相通的。楚思卫被王书辉的那句“挺辛苦的吧”触动了心弦,肚子里的委屈和难受就一下子喷涌了出来。之后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楚思卫把四年多来遇到的各种难受的事情向王书辉倾诉了个够。

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社会。农业社会中的人和工业社会中的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

过去在复兴党的直管体系内工作的时候,无论是工厂里的工人还是商业部门的工作人员,虽然他们也都是农业社会里的人,但是毕竟他们都是在复兴党治下经过了充分的工业生产建设培训和教育的人,他们身上是有着基本的纪律意识和组织意识的。

用一句通俗的话讲,这些人虽然本身没有意识到他们身份的转化,但是他们在生活和工作习惯上也都是工业化了的。部队的情况就更是如此。部队是个高度纪律化和组织化的环境,战士们常年接受的都是系统化专业化的培训和锻炼。

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在王书辉身边学习到相应的知识,积累了相关的经验的楚思卫当然是如鱼得水的。

和复兴党的工业部门、商业部门和部队比较起来,虽然复兴党的农场也是通过工业化手段进行生产和组织的单位,但是因为相对的农场职工们接受的纪律和组织方面的教育和训练不足,而且他们在接受教育和训练的时候并不是像工厂工人和部队战士那样是完全的封闭化的彻底的情况,这就使得,这些虽然被复兴党专门的进行了最小化家庭分割和全面地域混合的农场职工身上,仍旧充满了农业社会的旧习气。

农业社会的人适应不了工业化的生产形式和高度组织化、纪律化的标注化生活不假。同样的,工业社会的人也是无法面对生活散漫,无视纪律,组织化低下的农业社会的人的。

虽然已经被复兴党强行分割成双人家庭或者三人家庭的单位,虽然六十岁以上老人(很少)都被安排到退养院生活,只承担一些力所能及的简单劳动,满周岁的孩子也都被聚集到幼儿园、学校和生产建设兵团生活了,但是已经全面单纯化的只接受了简单培训的农场职工,仍旧不是那么好管理好领导的人。

让他们搞好卫生,他们不愿意;让他们学习文化,他们不积极;让他们参加军事训练,他们敷衍塞责;让他们按照工作要求完成工作,他们随便对付;

明明都是苦出身,可是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总有人浪费粮食。明明都是一样的老百姓,他们却拉帮结派的在农场里分帮派搞斗争。明明每个月把工作干好,就有基本工资和奖金可以拿,可是他们不是偷偷的开荒地,偷拿农场的化肥农药搞自己的偷开的地,就是偷拿农场的东西,想要到外面换钱花。

总之各种各样的奇葩,各种各样的不讲道理,使得年轻的楚思卫头大如斗,身心疲惫。

“不是我不想为人民服务。搞卫生,搞军训,这都是为了大家的身体健康和安全着想。不是我不知道要对群众像春天般温暖。可是群众的觉悟就是这么低。这帮子没见识的农民,根本就不知道要听命令听指挥。你就是再怎么和他们讲道理做宣传,他们就是不听你的。什么工作也干不好,任何任务都完不成。”

“半年下来,农场自身的损失反倒是无数。不少人明明日子过的很好了,他们却一个劲儿的偷农场的东西。我明明都告诉他们了,这些都是农场的财产,都是大家共有的东西。可是呢,他们却说什么谁拿到手就是谁的。那些没有参加偷盗的人,不仅不对这些人斗争,反而觉得这些能弄倒东西的人有手段,有胆子。农场风气就这么一点儿点儿的坏下去了。”

楚思卫滔滔不绝的抱怨和诉苦,最开始王书辉是不太高兴的。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倾向,王书辉非常不喜欢男子汉大丈夫诉苦抱怨。在他看来,有问题就要努力的去解决问题,光是诉苦抱怨能解决问题吗?

可是听了楚思卫讲了一会儿之后,王书辉也在心里叹起了气来。其实楚思卫说的这些东西,王书辉是深有体会的。

在东北老工业基地生活了十几年,之后在南方学习和工作了十年时间之后回到老家,他才发现,即使是几代人都是工人,即使是几代人都在工业社会里生活,很多人甚至就是一辈子都在工厂里当工人的,可是在他的老家那里,把公共花坛里的花树挖掉种菜的;偷工厂的东西出去卖的;把公共体育设施卸掉偷走卖钱的事情,仍旧随处可见。

工人们都这样,农民们做的事情就更奇葩了。

明明早就告诉他们那里是兵工厂的靶场,试验场了。明明每天都能听到炮弹的呼啸声和爆炸声了。可是当地农民就那么不管不顾的偷偷的剪断明确标识着危险的铁丝网,跑到靶场里去开垦土地。

以前的时候,靶场周边的都是布设高压电网的。结果因为电死了不少偷入靶场的农民,最后高压电网也不敢通电了。

最让人无语的是,简直就是没有那些人不敢偷的东西。甚至有人趁着工作人员不注意,把没有爆炸的废弹从靶场里偷走的。结果那个人在自己家里拆卸弹体弄上面的铜的过程中,不小心触动了炮弹,把全家人包括房子都崩个粉碎。

这可都是在现代社会发生的事情。同样的情况下,明朝末年的这些农民出身的农场职工,肯定只有更奇葩更难搞。所以王书辉听着楚思卫的抱怨和诉苦,也只能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对人的改造,从来都是一个困难的工作。甚至于,想要把一个落后的农业时代的人改造成一个先进的工业化的人,需要几十年上百年的时间。”

“现在看来,用了四年多的时间,你就能把农场的工作推入正轨,这说明你的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啊!不要灰心丧气,工作有成绩,这说明你的努力还是有成果的。”

第426章王书辉犯了圣母病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百万年前的人类茹毛饮血,百万年后的人类,仍旧有人要吃几分熟带血丝的牛羊肉,仍就要吃生鱼,吃生肉。人人都知道吃生东西不利于生理健康,可是呢,这么做的人不仅不少,在现代社会里还是某种流行风尚。

虽然有人说人类能够成为万物之灵长的原因,在于人不仅能够改造世界而且能够改造自身,但是唯物主义者是不会相信这样的观点的。

王书辉本人就不相信这样的观点。

他从来不觉得人类天生的会去主动的改造自身,而且这种对于自身的改造还是什么所谓“刻在人类的基因中”的观点。在他看来,不论是自然界里的一切动植物,还是人类社会中各种各样的人,他们能够存在下来的原因,都是自然选择的过程。

不是因为人类自身有对自身进行改造的需求,所以他们才去积极主动的改造自身的。而是在不断发展和变化的人类社会中,人如果不能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主动积极的去适应和追逐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变迁,那么这些人就会被社会所淘汰。

正是这种被社会淘汰的巨大压力,才使得人们不得不去主动的改造自己以适应社会的发展和进步的。

人类为什么不再茹毛饮血了?通俗的讲,那是因为那些拒绝使用火来加工食物的原始人,全部都死于疾病和竞争了!

在明朝末年建设人民民主制度的国家,在十七世纪进行国家工业化建设,这是不是过于超前了呢?

王书辉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是:在明朝末年建立人民民主制度的国家,在十七世纪进行国家工业化建设,这种做法,只能说是提前,而不能说是超前。

和传统的历史学的观点不同,王书辉认为,在大航海时代开启之后,其实整个世界就已经开始为工业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了。从后世人的角度去看,能不能在大航海时代开启社会改革的进程,决定所有的民族和国家在未来的前途。

从架空历史的角度上讲,在大航海时代之前,在世界主要航路被开辟之前进行工业化的话,有着市场容量不足的问题。就是在中国这样的人口过亿的国家里,蒸汽机时代的工业社会的巨大产能都没有办法有效的释放。因为没有庞大外部市场的工业国,最终会产生严重的生产相对过剩。

即使是在充分考虑人民群众利益的,王书辉设计的以国家为主体进行资本运营的人民民主制度下,工业化的中国如果没有外部市场,其实产生巨大危机的可能。

按照王书辉的了解,即使是在第一次工业革命刚刚在几个国家里完成之后的那个时代里,因为巨大的工业生产力没有得到相应的生产关系(社会制度)的配合,刚刚完成工业革命的几个欧洲主要国家,都差点因为资本主义自身周期性的经济危机全面崩溃。

马老人家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了资本主义制度本身的局限的。

所以说,即使从时间上看,似乎全面在中国建立全新的制度,把中国推入到工业化进程中有些提前,但是从未来的历史发展的角度,考虑目前的条件(大航海),复兴党的所作所为都是顺应历史发展的趋势的。

毕竟复兴党所要建立的工业化的新中国,既有先进的生产力,又有先进的生产关系。

资本主义制度这种相对封建制度先进的社会制度在逐步确立的过程中也不是一个和风细雨的过程。这个在历史上非常先进的社会制度,确立自己的统治地位的过程是一个腥风血雨的过程。

几百年后的英国人可以在吃饱喝足国家充分发展的前提下,一边剔着牙齿中的肥肉,一边对发展中国家指手画脚。可是他们忘记了,资本主义制度在西方世界确立自己的统治地位的过程中,到底吞噬了多少童工、女工、男工以及农民的生命。那些环保主义偏执狂也忘记了,伦敦那个“雾都”的称呼,可不仅仅是气候原因那么简单。

在朱湖农场的招待所里喝着浓茶,站在房间的窗户边上看着朱湖农场的水泥厂、玻璃厂、金属加工厂、罐头厂等农场下属的企业那些还没有成片成群的冒着滚滚黑烟的大烟囱,王书辉的思考跨越了时空的限制。

他在和楚思卫进行了充分的交流之后,想明白了很多问题。

王书辉发现,自己仅仅是走了两个农场,进行了一个星期左右的调查,就搞清楚了一个问题:自己不过是离开湖北几个月的时间,彻底的脱离基层还不到半年的时间,自己身上作为现代人的小资产阶级圣母病就发作了。

没有清醒的认识到十七世纪的中国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没有清醒的认识到十七世纪的中国人民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民,没有清醒的认识到十七世纪的“以人民群众为导向”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以人民群众为导向”。混淆了两个时代,忽视了两个时代完全不同的实际情况,就是王书辉最大的问题。

和经历过近代的中国人民不同,没有经历残酷的近代史考验的十七世纪的中国人是完全没有任何觉醒的,和两千年的封建社会紧密的绑在一起的需要改造的对象。封建主义的意识形态不仅仅体现在封建统治阶级的身上,它更是像寄生虫一样,牢牢地盘踞在一亿多封建社会的被统治阶级,劳动人民的大脑中的。

王书辉发现,现在的问题不是自己过于“铁石心肠”的问题,而是自己心太软的问题。他能够对封建统治阶级毫不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