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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部分

重生之庶女归来 冷雪-第7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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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开堂吧。”朱棣随意地挥手,充当布景板的衙役站成两排。朱棣也注意到忘心的出气多、进气少,于是叫了一个绣墩给她,请她先陈述被害经过。
  忘心幽幽回忆道:“我看见清宁郡主何当归与一个男人偷情,她为了掩藏秘密,将我捆绑,毒打我,还想杀我灭口。我身上的伤痕就是明证,我的丫鬟和廖将军、安宁侯段晓楼都亲眼看见我被绑在何当归床下,是最好的人证,何当归根本无从抵赖。”
  朱棣听后一脸惊讶,借口更衣,把孟瑄叫到了屏风后,用商量的口吻说:“撇去命案不谈,受先皇敕封的郡主行为不端,处罚是严重的,不但要褫夺封号,还会被幽闭在皇家寺庙,下场凄惨。若本王知道本案中还掺杂了这个因素,是不会公开审理的。”
  孟瑄淡淡道:“倘若审理之后不属实,那么该受处罚的人就不是郡主了。”
  朱棣笑:“听闻忘心居士从不说谎,不管怎么看,都对郡主很不利啊。”
  “或许吧。”
  “如果将军有心救郡主的话……”朱棣暗示性地说,“本王可以暂且退堂,你我内室叙话。”
  孟瑄婉拒道:“多谢王爷美意,我和清儿都感激不尽,只怕陆夫人伤成那样,已等不了了。倘若案子还没审完,她先有个三长两短,死不瞑目,我对陆大总管也难有交代。”
  朱棣听得面色一滞,心中的火气腾起来,亏得皇室修养功课做得好才没当场发作。
  这时,段晓楼带着两个人赶来燕王府,其中一个是何当归认得的蒋邳,也是锦衣卫中人。他兄长蒋毅是锦衣卫的叛徒,传闻说蒋毅投了宁王朱权。
  “快,你给大嫂疗伤,你诊脉!”段晓楼指挥着蒋邳和另一个大夫打扮的老头。
  蒋邳与段晓楼、廖之远等人不同门派,他的暖阳真气可以助人疗伤,对普通人而言就是圣药。忘心却不肯让蒋邳传功,而理由却让所有人一愣: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女子不能同丈夫之外的男子亲近,疗伤也不行。
  段晓楼急道:“大嫂,你的伤再不治,性命堪忧!”
  忘心近乎冷酷地说:“生死有命,假如我活不过明日,那就是我命该如此。”
  段晓楼驳不过她,只有干着急。
  旁边的廖之远贴过来,搭着肩膀,悄悄耳语道:“忘心说她亲眼目睹了何小妞昨夜会情郎,嘿嘿,陆家宅院的外围机关重重,不识机关的人纵然长翅膀也飞不进去。如果忘心所言不虚,那么有嫌疑当何小妞情哥哥的人,除了你,就是老高了。”
  段晓楼忙道:“高绝被冰针钉在床上,睡得死死的。”
  廖之远故作讶异:“这么说,那个无耻的奸夫就是你了!好啊,没想到段少你是这种人,说一套做一套,说自己已完全放下了,原来是骗人的!”
  段晓楼气得一肘将他捣开,骂道:“什么奸夫?再不管好你的嘴,我让你变成死猫!”伴随这话,锃亮的方天画戟出现在段晓楼手中,一记横劈,光华璀璨,整个临时公堂上的人都感觉冷风飕飕而过。
  “奸夫要杀人灭口!”廖之远扑到蒋邳身后,低声威胁蒋邳说,“你见死不救的话,我把你的青楼相好的花名喊出来,让大伙儿都听个新鲜!”
  蒋邳气得咬牙:“你们内讧,干嘛牵扯上旁人?我也打不过段少!”
  廖之远躲过段晓楼一记下盘攻击,友好地循循善诱蒋邳:“你不是会使毒嘛,你哥哥的极品毒药,没送你一瓶两瓶?”
  蒋邳摇头:“不干,我不要得罪段少,我家还和侯府做着生意呢。臭猫你走开,离我远点,你青楼相好儿的名字我也能背出一长串,你威胁不了我!”
  “靠,你走着瞧!”廖之远见煽动蒋邳失败,更大声地嚷嚷,“奸夫杀人灭口了!小侯爷恼羞成怒了!”
  何当归望天,好似什么都没听见。
  段晓楼只恨从前没一碗哑药,让廖之远变成哑巴。打斗之中,余光望见何当归无悲无喜的淡淡神情,段晓楼心头一紧,低声喝骂廖之远:“你再这样,连兄弟都没得做,我不是说笑的!”
  “我哪样了?”廖之远一边躲闪刀刃,一边装傻。
  “你说我可以,但是不许说她。”段晓楼将廖之远抵在立柱上,一字一顿道,“她清白如水,不容你公然污蔑!”
  廖之远眨动无辜的猫眼,道:“又不是小爷我说的,是我们的好大嫂,陆夫人当堂指证的。”猫眼观察着段晓楼颓然和泄气的样子,廖之远兴致尚好地说,“段小侯,你讲点理好不好?别总捡软柿子捏呀,有本事去捏一颗硬的。”
  段晓楼收刀,看忘心,再看何当归……他确实没廖之远说的那等本事。
  外面闹的动静这么大,屏风后一起“更衣”的朱棣和孟瑄当然不耳聋。
  朱棣无法说服孟瑄让双方各退一步,和和气气地内室详谈。但听到外面的哄闹声,朱棣并不急着出去,一直听段廖二人闹到头、收场了,他才走出屏风,又惊又怒地责备他们:“你们两个,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们,真是……”一副气得无可奈何的样子。
  段晓楼愧疚地说:“我一时失控,将公堂弄得一团遭,让王爷审不成案子,请王爷降罪责罚。”
  朱棣叹道:“唉,好吧,就依你的意思,暂且搁置此案,另外罚你去城防营练两个月的兵,不可进城,不能回家探亲。”
  段晓楼低头道:“多谢王爷。”
  廖之远这次明白过来,段晓楼不是脑袋发烧,才在燕王府里动刀动枪地乱打人,而是故意要砸了这个公堂,让燕王审不下去案子。看来段晓楼心中也很清楚,已嫁人的郡主如果行为放荡,玷辱了皇室名望,是连天子都没有理由赦免的一桩大罪。一旦落实,何当归就会受人唾弃,永不翻身。
  “唉,”廖之远怏怏不乐,“段晓楼永远是段晓楼,头号呆子。”
  这呆子以为能把全天底下的女人都救过来吗?很明显,忘心与何当归之间,有一个人是根本救不得的。聪明如段晓楼,这一刻却失聪了。所以锦衣府的人才公论,这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段晓楼。
  “不必了!”
  何当归开口阻拦,“难得以公正严明而闻名朝野的燕王主持公堂,还是这一堂就审清楚,问明白吧。”否则公堂里的话传开,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到那时,连段晓楼都会被连累了名声。
  与她同时喊出“不必退堂”的,是大步走出屏风的孟瑄。
  孟瑄走到何当归身边,紧紧牵着她的手,转身对众人微笑着解释道:“全是一场误会,先前之所以没有说,是怕陆夫人听后受到打击,身体撑不住。现在陆夫人已看过大夫了,我也可以说出实情了——昨夜和清儿在一起的人,就是我。”

☆、第752章 忘心惨淡收场

  “和你一起?”朱棣发出嗤声,拆穿的话语几乎滚到了舌边。
  孟瑄根本在说谎!
  根据朱棣得到的线报,昨天从亥时起,皇宫就出现了一波不同寻常的异动,皇帝却一反常态地支开所有御前侍卫,跟前只要几个蒙面人,还有御前红人孟瑄跟着,不知在背着人做些什么。燕王的宫中眼线很想接近,查到更多线索,但燕王曾有严令,不得接近孟瑄百丈以内的范围,最后只好作罢。
  可奇怪的是,大约过了三更,丑时的末尾,有一批刺客潜入宫中,不但消息灵通地知晓大内侍卫没有跟着皇帝,还似乎很熟悉宫里的路径,很快摸到皇帝身边。
  孟瑄独力护驾,打退了那批高手,皇帝却有点疑心是他泄露了他们的秘密行动。一番对质中,第二批刺客又到了,杀机更重。皇帝大惊,担心闹僵后的孟瑄不会再保护他。可孟瑄又一次拼力保下圣驾,还在刺客的剑阵中牵出旧伤,情形十分凶险。最后刺客全体阵亡,皇帝大受感动,为自己之前的疑心向孟瑄道歉。
  这么精彩的一个皇宫之夜,孟瑄分身不暇,怎可能跑出宫去私会何当归?
  朱棣刚打算拆穿孟瑄,转念又一想,不行,皇宫里发生的那些事都不是公开的,朝野中也只有个别的人知道。如果就这样拿出来说,岂不是等于承认了燕王府对宫里的一举一动皆了如指掌?再传到多疑的皇帝耳中,甚至可能怀疑那些刺客出自燕王府!
  朱棣暗自皱眉,孟瑄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坦然地当众说谎!
  只见孟瑄点头笑道:“正是如此,昨夜我思妻成狂,一打听到她在陆府做客,激动得都不想走正门了。我越墙而入,去找我的小妻子。”
  朱棣皮笑肉不笑:“将军半夜翻别人家的墙,雅兴之高令人钦佩。”
  “也不算别人家的,”孟瑄温和的话中另有机锋,“陆大人上次见我时还说,他做官做累了,打算去跑江湖,专心开他家的镖局,那一整栋陆家宅院都送给我养花种草了。否则我不会如此无礼,一定会走正门。”
  “你此话当真?!”朱棣心中大惊,就像上次他失去燕州兵权时那样。
  若陆江北真要退出朝野,燕王一翼在京城的势力要损折一大半!陆江北比顶风的旗帜还好用,有能力,有格调,还有忠心。朱棣宁愿失去三个城池,也不想失去一个陆江北!可恶,孟瑄究竟跟陆江北说了些什么,竟动摇了一棵根深蒂固的万年青?
  孟瑄悠然道:“王爷可以去找陆大人求证,他连房契地契都押我这儿了。”
  这下,朱棣连笑容都挂不住了。
  可恶啊,不知不觉中又被对方摆了一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孟家后辈软硬不吃,还滑不溜手,真让自己伤透了脑筋,才回京几日就颠覆了朝野。本来以为凭借与何当归的关系,孟瑄乃至孟家都应该算是燕王府这边的人,现在却只好叹一声,邻家美玉,我心中永远的痛!
  何当归适时开口问:“不知这样能否算是结案?”
  “郡主想结案?”廖之远凑过来。忘心的脸色惨白,似乎喘不上气的样子。
  “对。”何当归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分析说,“诸位之前也听得一清二楚,忘心居士的指证,是看见我与一男子在一起的窗户上的‘倒影’,连那男子容貌都未看见。而事实上,我只是与我的夫君见面,本来就天经地义,不必背着别人,也没什么可心虚的。”
  “有点道理。”蒋邳嘀咕一句。
  何当归勾唇,继续道:“这种情形下,即使知道外面的居士在偷窥,我和孟瑄也不会心虚、杀人。顺便说一句,根据忘心居士的说法,我是一个武功高手,而且大家也知道,孟瑄更是高手中的高手。我们夫妻二人想杀谁,那个人绝对没有生机,没有开口告状的机会。”声音无限温柔,温柔得令人颤抖。
  朱棣鹰眸半眯,心中一番权衡,打算先和和气气留下孟瑄与何当归,再逐个击破。至于忘心……就要看陆江北如何抉择了。
  于是,正气凛然的君子燕王出现在众人眼前,厉声喝道:“郡主分析得极有道理,由此可以断出,忘心居士的话前后矛盾,根本是在说谎!若是忘心真看见了郡主将军的身影,也没人会灭她的口,而她对郡主的指责,‘毒打’‘绑架’全属虚妄之词;若忘心什么都没看见,那她就是信口开河,诋毁堂堂三品敕封郡主的清白,实在居心叵测!”
  朱棣每说一句,忘心的气就激喘一下,等朱棣说完最后一句,忘心双腿一弯,向前栽倒于地。段晓楼请来的那名大夫上去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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