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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倾平乱世-第97部分

小说: 倾平乱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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棪鬼听了这话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带我去吧,以青兰和段璐她们的修为暗中行事的话更方便一些,跟何况如果还是带着段璐,一旦有了什么意外身份上总是多有不便,两个女子也回难于应付,要是有我在你身边,平日的饮食起居也方便掩饰些。  ”

我被棪鬼这话给说愣了,我心底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要两个女子在一堆人中小心翼翼的扮演男子总是容易出漏洞,如果有棪鬼在前面挡着,真有什么难处理的情况也能方便应付,但是我一直认为棪鬼不会乐意去随我做这种事情,毕竟这样出去的前提是我主他仆,在别人面前的尊卑贵贱之序不能出半点儿差错,没想到这回棪鬼竟然主动提了出来。

棪鬼回头看向我,似乎我脸上的表情表露的太明显,让他也略微愣怔了一下,随后又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说:“你着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哼,想当初我……”说到这里他猛然一顿,随即有静默了好一会儿,嘴中蹭得起身往屋外走去,在快走出门口的时候才放缓脚步淡漠的说了一句:“反正这事而你拿主意,如果不用,我明天回庆州就是,要不然在这里也只是累赘。  ”

我心中对他“想当初”之后的话猜了八九,大概他原想说以前做杀手时连最低贱的人都能扮的来,要做一个普通的仆役向人低头又有何难,但……他在我面前在乎之前的事是什么意思?

想象以前棪鬼的杀手生涯,我心中不由暗骂一句:到底是我不正常了,还是他不正常了?现在的这种心烦意乱是怎么回事?

当天晚饭的时候我和棪鬼并没有多说话,更多的是和久别的策儿打打闹闹,青兰在一旁笑看着应和,段璐则没好脸色的瞪着策儿和我特别亲近的样子,显然她是因为最初见面时被策儿冒犯而怨恨在心。

晚上入夜之后,我总觉得一时无法入睡,不由翻了个身以源识探过两间客房的上方查看他们几人的状况,却发现棪鬼竟然也没有睡着,他躺在床上抱着自己左臂一处新愈的伤痕发呆,面色上尽是不甘和愤恨。

我清楚那处伤是在救洪襄熙时留下的,看到棪鬼发狠似的捏得自己伤痕周边皮肤发青,我心中轻叹,他果然还是对自己现在的无力感到恼火,那日他对付的只不过是十几个元修着中低等级的武者,如果换作以前的他完全可以轻松应付,而现在他虽然有我的帮助,却依旧不能如他心中所愿尽快修成强者,只不过和那种低等武者打,竟然也受了不轻的伤,这事果还是然让他心中梗阻。

我先前还对于要不要带棪鬼做随从总有犹豫,现在却终于定了下来,棪鬼需要做些事情来开释自己的心情,证明他即使没有什麽出色的元修修为也能做好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在告诉棪鬼我所做的决定后,棪鬼只是淡漠的应了“那造作准备吧”,就把我请出了屋,我都觉得无法察觉他的悲喜,百思不得之下,我开始站们转移话题,想起陈茹母子的事情了。

那两个人现在是完全的蛰伏状态,我让青兰暂时把他们抛开不再多管,毕竟他们藏身的地方是幽都闹市附近的房间,是一处未雨绸缪的产业,平日里他们都不外出,那件名宅表面上还是以前那几个仆人在住。  狼穴之境中,陈茹母子也绝不会贸然动手,所以在朝堂大变之前,他们不应该会惹出什么事情,更何况他们要有什么动静也绝对瞒不过已经占了他们半壁江山的地煞族人。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九十五章 相府门庭

第三卷 第九十五章 相府门庭

之后的三四天时间,我经常在晚上外出四处游逛,或者是在幽都的街巷中游走,或是在一些重要朝臣的府邸周围吹吹风,皇宫我也去了两次,却没有再去见皇帝,而是怀着心中的那丝牵念在我出生的冷宫之中待了很久,唯一让我遗憾的是,冷宫之中有了新的主人,似乎是因为冒犯沈后而被扔进来的,这让我在冷宫的行动多少有些束手束脚。

四天之后,我易了容带着棪鬼去沈府门外投递名帖,一如前几日,打从宵禁时辰过后,相府之外就逐渐排起了长队,到了正午时分,相府门前的街巷就已经拥挤不堪了。  每日正午之后,来沈府拜访的人都会排起长队,我和棪鬼也是等了好长时间才把名帖递在了相府的管事手中,那管事看都不看,一甩手把名帖仍在旁边一个堆满帖子的框里,高抬着眼说了声:“在外面候着。  ”

我和棪鬼就巴巴的站在一边,和一群同样被收了名帖的人在外面等着,相府周围摆摊卖茶水和饭食的人不少,看他们轻车熟路的样子似乎在这里做生意很久了。  我和棪鬼就挤到一个茶摊前找座坐了,各自要了一碗凉茶。

茶摊中的都是衣服贫寒的人,而身着官袍或衣服华丽一些的人则都在附近更高档一些的客栈饭庄中,那些更高一等的贵人对这边茶摊上苦熬的人都不屑一顾。  我听着周围人的谈话,发现这里地人或是贫寒出身。  想凭着自己的学识在相府上当个幕僚,或是一些没落的贵族,想试着送些礼品拉拉关系,某个一官半职,而出入客栈饭庄的人则是一些外地入幽都办事的官员以及当地贵族官宦之家的管事幕僚,外地官员进京办事述职自然是要首先到相府上来拜会,而当地贵族官宦关系近的自然不用这样麻烦地等在外面。  关系远的,就来递上名帖然后留几个下人管事在这里候着消息。

相比之下。  在这茶棚之中地人自然比他们低了一个档次,我看着相府门前热闹的街景,不由感叹,连饭庄客栈都能开到这儿来,可见相府门前根本就没有冷清的时候,而他们对家门前如此显目盛景的经营也毫不避忌,完全不顾虑什么结党权相之名。  在他们眼中,皇帝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和棪鬼就这样在茶棚吵吵嚷嚷的人群中消磨着时间,从周围人的谈话中,我听到有人已经在这里等了十几天了还没得到相府的信息,看着相府偏门中时不时有下人拿着名帖出来点名叫人,我暗自思量,像我这样被小小地方官举荐出仕地没落贵族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  就是轮到了也怕未必能见得到沈家父子本人,多半会被他府上的幕僚打发,与其这样干等着,还不如偷偷到他府内逛两圈。

想到这里我神思分出一半,将源识探出往沈府内四散开来。

“兄台,兄台?”——有人在和我答话?棪鬼此时见我神思恍惚的样子赶忙从后面轻轻戳了我两下。  我当时正在喜滋滋的看着沈铭的正妻和宠妾在内院中掐架,再加上棪鬼在身边,就对于眼前的情况少了许多戒备,这时被棪鬼这么两戳,只觉的簌然而惊,老天!我怎么对自己身周的处境放松到如此地步?

我赶忙敛神,源识四散地同时,也开始凝神于周边的动静,我转目看向眼前这人,那人向我很大方的行礼问道:“这位兄台。  在下光州宜泽县张炬。  不知兄台是何处人氏?可否容小弟同桌而坐?”

我赶忙起身行了简单的见面之礼,“兄长敬请自便就是。  小弟庆州崎开县陆羽。  ”

说完我坐下对坐在侧旁的棪鬼说:“把《圣皇治》给我吧,这样等着实在无聊,读读圣人记事也不至于让时间都荒废了。  ”

棪鬼依言从包裹中取出为了装书生样而准备的书,我就接了书径自看了起来,对同桌地人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同时又把精力放回到沈府中,不过这回我没在去品看沈铭大小老婆掐架,因为沈府的两位丞相已经下朝,轿架已经拐入相府门前的路,周围那些人有知趣的都赶忙避开让路,有不懂事的就往前凑着高声抱着自己或者主家的名号想引起丞相的注意,我微微笑着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两个沈相更本就没在轿子里,他们早就由几个修为颇好的护卫带着从相府地后门回府了。

哪知我地无动于衷却引起了桌旁人的注意,“兄台,沈相地轿架回府,兄台怎么不置一顾?”

要知道草棚中的人都指望想方设法引起沈府注意以图个好前程,现在草棚中早就没剩几个人了,而那不多的几个也多半是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多天,被磨平了心气的,相比之下我这样的确是个异类。

我抬头看了眼对方,年青书生模样的男子神态安若,没有权贵的高傲,也没有小民神态的呆滞,却比其他草棚中的人多了分超然居高的气度,其实这气度说白了就是他瞧不起着草棚中的人。

我略放了下手中的书笑着说道:“名帖已经递进去了,自然会有回音,现在要是和他们去凑热闹不小心冲阻了轿架,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

张炬面色颇为玩味又略带几分不屑的说道:“自然会有回音?有人在这里死心踏地的等了半年也不见偏门之中有人叫他的名帖,在这里的人,能得到沈府回音的人不到一半,兄台倒是好大的自信。  ”

我对这人的来历起了猎奇之心,就往他的双目扫过,随即更是起了兴趣——这人竟然是大皇子姜永隆自己一手经营起的暗卫,我不由想到了前几天在宁阳殿外偷听的内侍,这个大皇子果然也不是甘于人下的人,他派人来这里查看沈府的动静,显然还是对沈府有几分戒心。

我当即笑着半开玩笑的说道:“小弟今天十五,还差一年才及弱冠,被兄长叫着兄台总觉得别扭。  ”

张炬显然被我着不着边际的话给说愣了,兄台原本只是幽国人常用的陌生人之间对男子的称呼,本来没什么年龄的问题,被我这么较真的一说,张炬顿时心生怀疑的问:“兄台可是庆州崎开县人?”

我赶忙回到:“在下刚刚从芳庆迁居庆州崎开县,对这里还有诸多不解,小弟年纪尚浅,被人见面就叫兄台总觉得有些别扭,如果兄长不嫌弃,称呼我一声贤弟就是。  ”我还不至于让他亲近到以姓氏名字称呼。

“哦,”张炬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问道:“那不知贤弟原籍是在何处?”

我颇显无奈的说:“小弟原本是芳庆雉泓伯领下之民,前不久雉泓伯的一个领民在尹公伯领封杀人逃归,尹公伯来要人,却没想到那人似乎和雉泓伯有什么关系,雉泓伯拒不交人,结果两方引兵相攻,小弟的田产正好在双方领封交界,兵祸之时就毁了大半,雉泓伯后来在双方交界让了一块土地平息事端,划出去的正好有小弟的田产,好在雉泓伯给了一笔赎买田契的银两,小弟又觉得芳庆小争不断,实在不易安居,这才和雉泓伯多要了一分迁居的文牒到了崎开县。  ”

张炬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说:“原来如此,难怪贤弟言语之中总有些西地的口音。  只是崎开县地属庆州,庆州最近灾荒民饥,贤弟怎么会到那里定居?”

我笑着回道:“田产素来为民所重,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也不乐意出售自己的田契,我之前正巧被友人相邀投了些钱到漳国买粮,本想到这里在置办到足够田产之前先屯些粮做资财,谁知到了庆州正好碰上灾荒,就用手中的粮食和他们换了地契,我再反过来雇他们做佃户,结果仅仅一个多月小弟就成了崎开县的大户,但现在我没有正式的官职爵封,终究只是个民籍的地主,按幽国律令不能组织民防,划庄界,如果有个官职,得了爵封,我就能置起自己的田庄了。  ”

张炬呵呵一笑略带深意的瞟着我问:“阁下来相府谋职难道就是为了能置起一个田庄?”

我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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