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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倾平乱世-第92部分

小说: 倾平乱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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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自己这种情绪也感到可笑,当即不再理会朝堂中的争吵。  去找段璐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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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萱妃陈茹病重不治而亡,废二皇子姜永成为庶民并将其放逐边城的圣旨也传了下来,然而就在萱妃陈茹棺木敛葬和二皇子姜永成被流逐出京后的当天晚上,原本应该早已归天的萱妃和离了幽都的二皇子却在一处偏僻的宅院里嗑着坚果品茶相谈。

“母妃……”

“妃字就免了吧,成儿,别被闲人听去了生出麻烦。  ”

姜永成笑着应了一声。  才继续说道:“我们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

和姜永成普通市井打扮地装束相对,陈茹也是一身普通妇人打扮。  这种粗麻衣服让身体娇贵的陈茹多少觉得有点儿不自在,她用手拽了拽身上地衣服,“我们不能急,我们的人只要还在朝中,就有得是机会,如果贸然动手,不能把姜永隆和沈府一起除掉。  反而会引起他们对我们的警觉,那凭我们现在的势力只怕会惨败身死。  ”

姜永成略有些烦闷的说道:“隐忍养志自当如此,只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们总不能等一辈子,总要有放手一搏的时候。  ”在陈茹面前,姜永成的言谈之间都显出一丝松懈和依赖,

陈茹在旁边一笑说道:“放手一搏也要借机而为,我们要等地机会应该不会太晚。  姜永隆虽然是沈后的亲生子。  但沈府的人毕竟姓沈,而姜永隆毕竟是姓姜的皇子,外戚专权之患姜永隆不会不清楚,现在你已经被废黜远逐,幽皇寿命不长,他们之间也差不多该到动手相争的时候了。  我们就等着那时借机而动。  ”

我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听着他们计较,他们也把我当空气一样,只有段璐在旁边极为不满的鼓着嘴,那一日段璐费尽力气弄了一具和陈茹身材相近的尸体,又由我用药物易容才把萱妃本人换了出来,但这种损阴德地事情让素信鬼神的段璐去办显然还是让她极为不爽,但这事是我的下的令,她不好说什么,只能把所有的怨愤都集中在萱妃身上,从来都不给她好脸色看。  这次我登门拜访又被如此轻慢。  更让段璐心中不快。

眼见再待下去段璐就要爆发了,我也不向陈茹母子告辞。  就起身带着段璐离开了,段璐更加火大了,竟然忍不住向我叫了起来:“小姐,你干嘛这么忍让他们?也不知是谁救他们出来的!”

我笑着说道:“你刚才听到他们地计议了,觉得如何?”

“小姐,难道你还要帮他们?那个姜永成当了幽朝的皇帝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段璐更加着急了。

我看了她一眼,“好处?当然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可他们并不清楚这点。  他们在密谈之时不避我们是因为现在和我们同命同路,又防不了我们这些元修极高的人,对我怠慢无礼,无非是觉得他们皇家贵胄,想要在我们面前保持高姿态,免得日后我们对他们没了所谓臣子该有的敬重。  他们觉得我救了他们就是把赌注下在了他们的身上,姜永成是幽国皇子,陈茹是当朝皇帝的皇妃,身份所持不可替代,如果我们妄图谋国就不能对他们怎么样,所以才这样有恃无恐的压着我,也好让在我在他们面前恭从臣主之礼”

段璐听了不满的冷哼一声,“就凭他们?”

我冷哼一声说:“如果是士者相助,他们自然不会怠慢,要小心收拢人心,只是我女子之身去帮他们,难免让他们觉得我居心不良,所以才想警告我不要逾了本分,哼,我的本分是什么他们宫中囚贵又怎么会知道,我救他们只不过是想多一个筹码而已。  ”

我嘴上的说地冷厉,心中却明白地很,我救他们一半是想让自己多些干涉幽国朝堂的资本,一半是出于心中不忍,而现在,陈茹地态度多少有些激怒了我,心交心,行换行,她既然想将我用为棋子,那她自己也只会成为我棋盘上的走卒。

段璐正在旁边顺着我的话愤愤的怒骂着陈茹母子,而我此时却已经没再注意听段璐的抱怨讥讽,只是顺着先前陈茹母子所谈的话题想了下去,姜永隆和沈府本身肯定有着矛盾,但是这种矛盾现在到了何种程度我并不知道,而且姜永隆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心里没底。

随即我心念一转,今日朝堂上的情景又浮现在我脑中,皇帝不想废黜姜永成是因为只是些许的负气之举还是因为他从心底觉得姜永成更适合继承皇位?

前段时间在殿上死保姜永成的三个御使已经被削官夺爵,降籍为民,而动手打沈邰的人更是惨死狱中,我答应洪襄熙要复他官职,可现在他余党都已经被除,我如何让他复官?……余党已除?我脚步不由放缓,朝中结党有党争,如果朝中无党又该如何?那自然是党中分派,朝堂纵为沈府一门所掌,但其下的官员仍然是各有各的利益。  沈府的根基终究是在朝堂,军中的势力并未巩固,如果沈府一旦没落,只要不是皇帝摆出强硬姿态大肆清算,剩下的沈党官员定然会分派而争,到时候在其中游走定然能找到空当。

想到这里我微微眯起了眼,对我来说要杀沈家父子并不是难事,但是沈后和大皇子姜永隆却不可忽视,沈家父子若死,沈后和姜永隆就会成为沈党依托,如果只是官吏争斗,那他们还有可能荐用被贬斥的旧臣来用,以图壮大自己制衡对方,但沈后却绝不会糊涂到让一力支持姜永成的人回到朝堂。

果然还是让皇帝出来主事要方便一些,这样的话陈茹和姜永成他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姜永成真的是适合去做皇帝人,也正好让他在这段时间里多了解一下民间疾苦。

但……我眼前又浮现出皇帝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一试。

这件事我没对青兰段璐她们中的任何一人说起,段璐还好说,如果被青兰知道这件事情,大概她心中又要疙疙瘩瘩了。

当夜我悄悄推窗出屋往皇宫而去,然而不知为何,这次我像往常一样在夜中潜行,心中却第一次有了抵触。

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夜间就像是成了我的天下,当初亡命之日是昼伏夜行,后来为保无虞刺探消息也都是夜间奔波,夜幕降临之后的黑暗中,我在荒野之中纵掠,在檐瓦之上飞跃,这使夜行几乎成为自己的一种习惯,每当我心中烦扰,心绪难宁,或是有事难决的时候,我都会在晚上出来籍着夜风,沐着夜间沉坠的清凉空气,随性的或是慢步轻走,或是急纵风行,而像这样在夜中产生不宁心绪还是第一次。

原来我体内所淌的皇家血脉,竟然也可以扰乱我的心神。  我不知心中是恼是悲,在皇城之外绕了三圈,才终于凝息摸了进去。

源识在皇宫之中的先行查探已经有了结果,皇帝并没有宿在嫔妃房中,而是独自睡在宁阳殿中,这对我来说倒是方便了许多。

我本来打算直接进屋,却不料正好有个内侍端了一个木盘往宁阳殿中走去,我转而伏上屋顶,隐约猜测那内侍手中的木盘应该是用来翻牌点嫔妃的东西。

果然那内侍端着盘在进入殿中之后,也不怕打搅卧在榻上将睡的皇帝,高声叫道:“陛下,月历十三,陛下当翻九嫔之牌。  ”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八十九章 参皇(下)

第三卷 第八十九章 参皇(下)

皇帝在榻上对内侍的冒犯不理不睬,跪在地上的内侍又叫了一声“陛下”,见皇帝仍然没有反应,这才噤声退了出去。

一直守在宁阳殿外的职守内侍在端牌的人退出去之后从殿外走了进来,尖利的嗓音带着一种悲戚叫了声“陛下”,一直躺在床上默不作声的皇帝这时才缓缓睁开眼瞥了下那内侍说道:“你出去吧,朕要睡了。  ”

“陛下,”那内侍语调哽咽起来,“陛下,兰妃娘娘已经去了五年了,陛下如今……如今还不能忘了她吗?现在皇上哪怕是多留一条血脉也都是幽朝的希望啊,难道皇上就真的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幽朝落在沈门的手中?”

我被这话刺的我心中一阵翻搅,五年前封印圣剑之时他那丧心病狂的凄嚎我现在仍记得清清楚楚:“她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要活就活在我的宫里,要死也得死在我的宫里……”,这样的人居然还至今惦念着和母亲的旧情?

就在这时,我的源识轻而易举的探到一个内侍隐在黑暗中伏于宁阳殿窗下伸耳偷听,同时殿中的内侍则仍然毫无所觉的继续说道:“陛下,您不能就这么放任幽朝毁在沈门手中啊!”

哪知皇帝忽然暴喝一声:“够了,滚!”

内侍悲戚的看着皇帝抖着嘴唇,终于又压着声哭喊了一声“陛下”,随即跪伏在地哽咽着说不出话。

皇帝刚才一瞬间的爆发转眼间就都消散了。  他又回复到一副苍老无力地样子说:“立生,你走吧,我知道自己寿命不长了,我现在好歹还是皇上,几个内侍还是能打发的了的,我给你赏些钱财,将你逐出宫外。  你自己置办些田产安度余生吧。  ”

“陛下!您荣享天泽,怎么会寿命不长。  陛下您想多了。  ”立生半哭着急急说道。

皇帝苦叹一声向上呆滞的看着烛火照不亮的黑漆屋顶,“荣享天泽?荣享天泽?荣享天泽……我享的天泽是什么?连玬儿那样的人老天都能毫不留情地夺走,我还配享什么天泽!立生,你走吧,二皇子被废黜,永隆继位已成定局,他日如何。  我也管不着了,若是列祖列宗都不屑认我这个子孙,那青山的皇陵也就不会再有完工之日,到时候我也就不会被葬进皇陵了。  ”

“陛下!您这是、您这是……”

我隐约猜到了皇帝这话地意思,他的皇陵耗费的工时非比一般,再加上官员为了中饱私囊,拖延工期以期多要拨款,使他的陵墓尚不知何时才能完工。  而以现在的形势,如果无大变,二十年内必定必定皇朝颠覆,到时候谁会为了前朝的皇帝继续修陵,谁会将一个腐朽的尸体好生安葬?

幽朝最后地君主会是谁现在尚不能定论,但有一点却肯定无疑。  幽朝的亡国之路起于先皇的托孤,却是由现在的皇帝一步步走出来的,他确实是没面目去见幽朝的历代君主。

趴在外面偷听的内侍见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就起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他动念稍起地同时,我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站在他身后一手拂上他的后脑,他顿时整个人无知无觉的僵立在那里,我扳过他的身体对着他的眼睛使诱魂术一探,心中不免略觉奇怪,这人并不是沈府的人。  而是大皇子姜永隆地人。  他派人来宁阳殿偷听干什么?

这内侍知道的不多,所以我只能暂且掩了心中的疑惑放他离开。  内侍在我元封解开的时候即可就清醒过来,他开始惊奇于自己怎么忽然趴倒在了宁阳殿外,赶忙略显慌张的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长出一口气的匆忙离开,而此时,殿内已经再次剩下了皇帝一人了。

我轻咬一下牙,使幻像术变换模样后才闪身进了宁阳殿,皇帝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不惊不惧,确切的说是无知无觉——他此时又闭目躺回了榻上,像是活死人一样,身周看不到一点儿活泛的生气。

我轻步走到他身边,看到他慵懒的睡容,仍不住出声讽刺了一句:“这也算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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