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逝-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叶点点头，我帮她领着行李吧，走出车站。招手叫了辆出租车。车上，小叶跟我说，她在火车上给我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以为我换号了，但是换号为什么没有告诉她。说着说着又要哭。
我跟她说可能是我们家那地方信号不好。即是我换号了，别人不告诉，第一个会先告诉她。好哄歹哄才哄的小叶才没哭。小叶说什么要去吃永和豆浆。我对这个吃起来没什么味道，一碗面要17块人民币的快餐没什么兴致。不过还是陪小叶去了。我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看着小叶狼吞虎咽。小叶满嘴是饭，还时不时抬头冲我微笑一下，嘟囔一声：“好吃”。
秋天的北京，天黑的早，等我们出来天已经黑了。西三环车灯如流。就像三年前我来北京的时候一样。有些微风，感觉特别的冷。我想早点给小叶找个落脚的地，所以站在路边拦车。正好赶上下班时间，半个小时竟然没有拦到一辆空载的的士。
我回头对小叶笑笑，“看到没有，这就是北京。”然后摇摇头。
小叶说：“挺好啊，我觉得满街的车流很有城市的感觉。在这样的城市，无论身边有没有人，都不会感觉到寂寞。”
我怎么能告诉她，其实无论城市怎样，热闹总是别人，寂寞才是自己的。
终于有一辆空的士，到我住处附近的宾馆前停下，回头看到小叶发现她脸上的神情已经变化。
“你要做什么？安排我住旅馆？”小叶问。
“对啊，这边的环境不错，离我住的地方也比较近。”我回答。小叶还保持着以前的刚才的神情。
“你住的地方只有一个房间吗？”
“不是啊，两室的，以前和大学的同学一起住，现在他搬走了。”
“有女孩和你一起住吗？”
“没有啊，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因为小叶说话的语气像要哭似的。
“那我不能住你哪儿吗？”
我看着小叶祈求的眼神，点点头。其实我不想小叶住我家是因为那里太乱了。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常常很晚才睡。怕小叶适应不了。
小叶到我家，安排停当之后，就开始帮我收拾屋子，我站一边没事决定出去买些水果回来。
买上水果往回走，我想还没有问小叶到底为什么突然来北京，来北京要做什么，该怎样问她。我加快脚步往回走。
小叶是萧然大学期间最好的朋友。大学时候常常和我们混在一起。常常和大家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活泼直率。萧然去世之后，我发现她渐渐变得沉默起来。萧然去世之后一个月我们就大学毕业了。大学毕业之后我们就各奔东西。联系方式一直互相留着只是很少联系。
07年元旦，我给小叶打电话，知道她后来去了深圳。问她的境况她一直叹气。之后便没有她的消息。
我推开门，房间整洁得让我差点没有以为进错了门。小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我回来，抬头冲我微笑一下。
“水果，搁这边了。”
小叶拿起来就进了厨房，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会儿她拿着洗好的水果出来，放在果盘里。然后轻轻的坐在我身边，拿起个苹果递到我的手里。小叶自己也拿起一个苹果自顾自的啃起来。我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怎么如此熟悉。在得知萧然生病的日子里，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是这样陪着她。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04
那个时候正巧是大四下学期，课程都已经结束。同班的同学不少已经在单位工作，学校的人已经很少。我打定主意毕业后去工作，上学上了十几年，已经烦透了。但工作的单位一直定不下了。索性我就在学校里陪着萧然。记得大三的一个下午，我和萧然约一起打网球，打累了绕着学校的路走。萧然望着落日说从来没有发现学校这么美，能够一直留在学校里该多好。我说那你考研究生啊，研究生毕业后想办法留校就不用离开了。大四下学期，她已经通过了学校研究生入学的考试。人一下子放松下来，就感到身体不舒服。 陪她去了几次医院。也没有好转；吃饭就呕吐。
没事的时候；我骑着单车带她去大街小巷的转；也去过几次乡村。萧然的身体越来越弱了。但不管什么时候；我跟她说话，总是面带微笑。但就是因为这微笑让我更担心她直到我发现她的笑容渐渐的苍白。最后一次去公园；我跟萧然说萧然你回家吧。我真的很担心你。。萧然说；我不想回去；回去之后虽然有父母陪着；可是没有你们会更寂寞。我说萧然目前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一直这么拖着不是办法，先把病治好，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啊，我们还有一生的时间黏在一起呢！
在我和小叶的劝说下，萧然最后还是回了家。不过要求我们一起送她回去。我和小叶都答应，票都买好了。临走的前一天一家北京的单位给我打电话，要我去面试。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做的决定让我后悔了一辈子。但是我很为难，萧然说你去北京吧，我没关系，小叶陪我回去就好了。我送他们登上火车，然后抱憾登上去北京的车。当时我想，没关系，等我回来了，再去看看萧然。然而来北京面试之后，用人单位对我的印象不错，不过希望能够在毕业之前来实习至少两个月。我给萧然打了个电话，她一个劲的安慰我，让我北京留一段时间，中途可以请假去看她。没想到一留下来就一直到了毕业之前一周才回去。
“天若”小叶看着我说；”你在想什么？”
“哦；没事。”我尽力把思绪从回忆里拉回来；注意眼前的小叶。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11点了。"；你要困了；就去睡觉吧！”
“我还不困；你能陪我聊会天吗？”小叶恳求。
“呵呵；好啊；我很乐意奉陪！聊什么；你想听什么？”我打起精神。从沙发上站起来到冰箱里拿了两易拉罐可乐，其中的一个仍给小叶。在大学的时候，每次吃饭总少不了可乐。
“少喝点这个；注意身体。”小叶一边打开可乐一边说；”我知道你读的书多，知道的故事比我多，可是我想聊点你不知道的事情。”小叶说我大学的时候读书就像个疯子。不过至今想起那时候的岁月都觉得很骄傲。那时大二的时候。在图书馆一泡就是一天，小叶和萧然坐在我对面，一会出去买水，一会出去透透分。我则一动不动坐在那边。别人看书都是一本一本的看，一本看完了再看下一本，我看书是一下子看三本。而且两天的时间基本都看完了。小叶和萧然都说我是在吃书而不是读书。
“首先是我；这3年来我的遭遇；你想听吗？我真的想你听听；我不求你能给我同情；更不想给我什么建议；你只要愿意静静的听着就行了；好吗？”小叶说。
我说当然了；你忘了我在学校的时候； 我就是你和萧然最好倾听者吗。我本来就想问问小叶这3年她都做了些什么；来北京打算做什么；她要自己说；还少了我问呢。
我回到她什么身旁；眨巴眨巴眼睛；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小叶叹口气说天若你知道我以前是个天真活泼的女孩。话一开头；我就知道这是一个难眠之夜。是啊；哪一夜小叶给我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长得恍若隔世，长得好像我和她又真真切切的经历过一回。
05
小叶说：“天若有一段时间我也很喜欢你。那是萧然、你、我三个人成天混在一起的日子。我知道你喜欢萧然，而且萧然也和喜欢你。”
我说小叶年那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萧然是什么感觉。
小叶对我摆摆手打断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确实有的时候自己弄不清自己的感情。所以你不要打断我，听我说好吗？”小叶望着我说。
小叶说：“我和萧然是高中的同学，是好到上厕所都要一起去的朋友。其实我认识你比萧然早。”
我想了一下，确实是。我和小叶认识是在图书馆看书。有一次我去还书。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反正我手里拿的那本书，跟我的借书卡上显示的书不是一本。而卡上显示的书，我从来都没有借过。图书馆的老师绝不相信她能出这种错误。非说问题出在我身上。弄得我浑身是嘴也无法说清楚，甚是火大。也巧了，其实我接下来说的这种情况，你肯定说不可能，只有小说里才有的情节。但事实就是这样。要尊重事实的话，我还必须得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留马尾辫，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也焦急的跑过来。女生不算漂亮，可是却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
“老师您帮我看看，怎么我手里的这本书和卡里借书的信息不一致。”说话的声音很甜，但却不做作，很大方。老师接过她的卡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最后的结果是那位老师终于承认自己的出了错误。把我和这位女生的借的书正好调换了一下。我呢则对那位老师和这位女生千恩万谢，上天作证，当时绝没有别的意思，心里确实感激万分。我的借书卡里记录的那本书价值48元，丢失图书馆的书除了要赔偿外，还得交10倍于书定价的罚款。那我两个月的生活费可就全搭在这了。
小叶说那次我给她留的印象特别深，无缘无故的被别人感谢的事情，那是第一次。当时觉得这小子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主要怪她的好奇心特别强，为了弄明白我是不是一傻子。竟然拉着萧然满校园的找我。小叶说当时不认识我啊，不过凭她的聪明才智，从我借图书馆的那本书猜测我是学新闻的。也是缘分她猜得没错，并且不久之后我们再次见面。
那时，我的第一部作品，也是教导演的老师给我们留的一作业，刚刚出来，在美术学院的多功能教室里向全校学生公映。那天放映完。来捧场的同学都走了，我开始收拾东西。两个女孩走过了，前面的就是小叶。
“嘿——”她跟我打招呼。
我抬头看到她，很惊讶：“嘿嘿，你好！”
“我叫小叶，”她微笑，“你呢？”
“我知道，呵呵，我叫天若。”
“她是我的好朋友萧然。”
我冲她身后的女生笑笑，这才注意这位女生，大大的眼睛、好看的鼻子、眉毛修得整整齐齐，长发，发质还特别好，瀑布一般披在肩上。
小叶跟我说，我当时愣在那边足足两分钟，眼睛直勾勾的盯萧然。她说她当时特为萧然担心。我说我是动乎情，止乎礼的人，再说你是你，萧然是萧然，用着你为她担心啊。小叶说萧然是个很羞涩的女孩，你那么看她，脸都成红透的苹果了。我说那还别说，我但是看她脸的时候还真想当苹果咬两口。小说说你别贫嘴，然后继续讲她的。
小叶说那天留下来帮我收拾那间教室，收拾完，我为了表示感谢，请她们俩吃饭。那天我一个劲的说，也不知道怎么扯得就扯到康德、黑格尔、萨特。扯到诗歌。小叶说她在一旁看着萧然的脸上的表情，由平静，到激动，然后就要升级为崇拜。小叶说其实她也挺崇拜我，为什么我的脑袋里装了这么东西。她一直搞不懂，对她来说那么生涩的哲学到我的嘴里怎么就变得那么好玩。
小叶说那之后，我就总是找理由约萧然，去吃饭，去打球，去图书馆看书。虽然萧然每次都叫上她，但其实她挺嫉妒的。后来我就改约小叶，但每次还是萧然和她一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