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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天泪传说-第97部分

小说: 天泪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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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险!

  颈脖间似乎还能感觉到锋芒擦身而过的阴冷,十方倒吸一口凉气,转过头去,只见背后的墙壁上,铮铮一枚箭羽!箭头早已嵌入墙壁几寸,只剩下尾端的白羽挂着一缕削落的发丝微微颤动着。

  想起之前那个执弓的身影,十方心中涌起一丝疑虑:难道我看错了?那个{炫…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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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就是这洞中人?想要致我于死地?

  一股清冷的幽风穿过门洞而出,白影似乎又在不远处再次闪现。十方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毕竟没有其他路可以选,不是吗?

  回廊不知道绕过几重,视野尽头的白衣身影也不觉虚幻而更加不可信起来。就这样跟着他到底要追到何处?而他难道一直都没有发现我吗?十方越来越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思绪缥缈间,眼神一个涣散,身前的白影忽然模糊在一片白雾之中。

  虽然一路过来,不时有些雾气萦绕擦身而过,但是眼前这般浓雾弥漫的景象,却是第一次见到。

  警觉起来,十方立刻收住脚步,用剑尖挑起路边的一截白骨,抛向眼前看不透的白雾中。

  枯槁得几近发黑的白骨顺着剑刃挥出的弧度,悠然滑入雾中,却是泛出点点白芒格外清晰,映射的光晕中轮廓却似消融般的缩小、圆滑开去,未及触地已是溶成点点闪出磷光的齑粉,闪烁着在白雾中渐渐隐去。

  好生厉害的东西!

  只觉得心底一阵阴冷,十方骇地瞪大双目,脸色已变得极为难看。追逐这一路过来,身前的少年似乎有意将他引入一个个陷阱、结阵之中。虽然阵法并不难破,但是每一处都招招毙命,无比显出施加者险恶、阴毒的用心。

  好吧,再这样绕下去,稍有松懈定会着了你的道。既然如此,还不如大家都现身做个了断算了!

  恨意涌现,十方的目光顿时凌厉得流露出阴毒,抬手一弹指,只见一道火符自指间跃出。雾气沾染上火光随即燃成一片炽烈的白芒,很快又委顿下去。空荡荡的回廊转眼又恢复之前的状态。

  眼见毒雾散尽,十方一个箭步直冲上前,因为不再刻意隐藏,几乎可以看见周身杀气翻涌形成的气浪。

  可再追逐至一个弯道处,眼前却是蓦地黯淡下去,伸手不见五指。

  “是谁?!”

  距离不过三丈的少年终于感觉到身后紧跟着的锋芒。

  第一百二十章父子

  更新时间2010…9…1418:44:11字数:3083

  声音响起的一刹那,十方忽然犹豫了一下。那样单纯的问话,实在不像一个心怀叵测的人发出。但顾虑却是稍纵即逝,眼中随即恢复了冷郁。

  呵呵,既然处心积虑地带我回旋于伏击之中,何必要装作这般无辜的声音。

  一道神火嚣张地直奔少年而去,杀意翻涌。

  呼吸一窒,异羽下意识地侧身避过。火光明灭地一瞬间,一对英挺的眉眼浮现至眼前,却又旋即被黑暗吞噬。

  “是谁?”看不清来者,少年紧张地发问,可心中莫名却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不是惊惧,也谈不上欣喜,只是对潜藏在黑幕下的身影忽然有了一种迫切的渴望,口中的喘息不觉也重了许多。

  可是来者并没有回答,依旧循着少年的呼吸声一次次伺机出击。

  飞沙、炽翼、霜刃……凌厉的攻势逼得异羽疲于防守,身体已几次被幻术的气焰灼伤。

  其实,少年也并非没有空隙出招,只是看着这一个个熟悉的招式,和绚烂、明灭的光影中偶尔闪现的侧脸、眉眼,他几乎已克制不住心底的冲动。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敢贸然唤出那个萦绕在心中十余年的称谓。

  “是……是不是……十方?”

  也许是因为战斗的疲惫,但可能更多是因为心怯,少年在聚成寒冰护盾得以残喘的瞬间,断断续续地念出。

  与此同时,对方挥出的是精气凝成的凌杀。

  奇异的是,万千冰刃逼杀而来,撞击到至寒的寒冰护盾上,竟然激起电光石火的焰芒。短暂的明艳光亮中,异羽分明看见对方眼中清晰地流露出惊色,变幻的手印瞬间滞住。

  “你又是谁?”短暂的沉寂之后,一句低沉的发问,冷淡得全无温度。

  “嘿嘿,是时候了……”静默在石壁背后的那双眼睛狞笑起来,手指扣下早已按住的机关。

  “咔咔咔咔——”伴着一阵诡异地摩擦声,静止的两个身影同时下沉。惊惧随即传遍全身,那是整个地面崩裂沉坠下去!

  迅速得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虽然两人都是身怀绝学的高手,但还是难以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失重中控制住平衡。

  眼看就要撞向十丈下坚硬的地底,少年心怯地扭过脸不敢再看,绝望之时肩背处又是一股熟悉的燥热。

  “抓住!”身侧蓦地伸出一只手,那是已攀住旁边石壁的十方。他也不明白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刻为什么要对这个少年伸出援手,就因为他可以叫出自己的名字么?还是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让自己莫名有了好感?

  异羽毫不犹豫地握向那只手,和想象中的一样,坚实而温暖。

  原来陷下去就是一间囚室,四个壁角团簇的明石让眼前的一切都无比清晰真实起来。

  那张俯下来望向他的脸庞上,坚硬的棱角本应是生硬的冰冷,却在少年涣散的眼光中莫名柔和起来,似乎还带着暖暖的笑意。

  而在十方看来,少年仰起的那张脸虽是因为惊骇,苍白得毫无血色,而眼中分明流露出一丝怯弱的企盼,纯粹得毫无戾气,哪里像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害他的人?

  对视着,对视着……

  少年的眼中湿润了,几乎不敢置信的欣喜颤动在整个眼眶中。我真的看见他的样子了,他真的是‘他’吗?

  而男子的眼中锋芒亦渐渐褪去,嘴角微微上扬,似乎真的是笑意……

  地裂的震颤过去,整座石洞又恢复了之前死寂一般的平静。头顶上崩裂的地面不知何时又复合起。

  没有其他选择,十方踩踏着石壁上几处突兀,跃到囚室的最底端。随之而下的还有的异羽,几乎是紧跟其后,不差分毫地停住在他身侧。

  “你是谁?”十方猛地扭过脸来,面上恢复无表情的冷漠。

  异羽嘴唇微微张合了几下,又停住,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来,“你……认识一位叫程遥的女子吗?”

  “小……遥……”埋藏在深处的名字伴随着不愿触及的回忆被人从心中掘起真的是件万分痛苦的事情,眉头紧紧蹙起,十方为了掩盖失色垂下双目,低声道:“你怎么知道她?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娘!”迫不及待地说出这句话,少年的胸口剧烈起伏起来,而紧接着到嘴边的下一句,却因为紧张而吞咽住,“我……你……”

  “你是程遥的儿子!?”十方脸上的惊色不比异羽少几分,凝视了那张怯弱的面庞许久,脑中的疑问变化成万千种可能,让他不敢再做揣测,终于忍不住问起,“你,今年多大?”

  “17!哦,不对,马上开春我就18了!”

  十方眼中的惊色瞬间一窒,本已认定的事情,却在时间上似乎有些偏差,“你是春天生的?”

  异羽想了想却摇摇头,道:“应该也不一定,不过娘说,她生我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是在二月初四才抱到我,而具体生我何日,她一时糊涂给忘了,便将这一天做我的生日。”

  “17年前的二月……初四,不对,你的生日该是腊月二十九,是我第一个抱到你……而二月初四那是我……”话语到这里却停住了,仿佛心底被猛地击中,十方的眼中全是痛楚。但是,更多的痛楚怕是已渗入身体,撕绞着肺腑,割裂着柔肠寸寸碎裂开。

  见他这般纠结的神色,少年心中隐隐有些犹豫,终归还是压抑不了心底的渴望,抬起明亮的眼眸,轻语,“我可以……叫你一声‘爹’吗?”

  并没有许诺的回答,但迎接上来的却是温暖的臂膀。突如其来的欣喜让少年莫名的滞住,而在伏在他肩上的那张脸上竟是泪痕蜿蜒。瞬间,异羽已感到颈脖间的肌肤上尽是潮湿的温暖。

  少年克制着心底的起伏,伸出双手紧紧拥住这个迟到了将近18年的拥抱……

  积蓄了十余年的情感就这样平静而沉默地宣泄出来,但是怀中那可信的温度,让两个孤寂已久的人心底从未有过地踏实。踏实地几乎心跳的频率都已一致。

  “小遥……她现在可好?”十方抬起头,凝视着身前的少年,眼光微妙地闪烁起来。再度提及这个名字真的需要些勇气,况且从少年刚才的话语中听出他并不清楚自己与程遥之间的纠结。

  “娘……”吐出这个字之时,少年的唇有些颤抖,“娘在半年前已经去了。”

  怎么会?!

  心底原本的愧疚化作一阵阵悸痛,惊色满布的双眼渐渐失了所有神采,空洞起来,握紧少年双臂的手也因为痛到虚脱,无力地松弛下去。

  我……还未来得及对你道一声——对不起啊……

  看见十方的委顿,异羽自责地低下头去,喃喃,“都怪我,都怪我不好!娘是在玉碎滩为救我,被秦陵所杀!”

  不料,少年原本想安慰的话语在十方心头又翻搅起一层疼痛的涟漪。

  你是为了救他吗?这原本是个与你毫不相干的孩子啊!难道就因为他和我的联系,就让你屈辱半生,甚至赌上性命吗?你真的……太傻太傻了……

  相比之下,我却是那么的自私和不称职,只为了自己的欲望与野心,弃你和这个孩子于不顾,甚至早已淡忘了他的存在。说到底,都是我的错……

  因为情感被抽离,坚冷如冰的心本应该去慢慢温暖直至软化,没想到现实却是这般突如其来的一波又一波直截了当的冲击,终于被撞得裂痕斑驳,几欲崩散。也许是因为痛楚再也不堪承受,十方低喘着,用手紧紧扣住头颅,纷乱的发丝下面孔是猝死一般的苍白、狰狞。

  “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少年惊慌失措,丝毫不明白为什么在他看来期待已久的重逢却让父亲如此痛苦。

  “我……没事……”紧咬住牙齿,十方凝神聚起身体里细若游丝的一点气力,极力克制着心底翻腾的波涌。吸纳、吞吐,不知过了多久,体内激荡的异波才渐渐平伏下来。

  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莫名地一丝冰冷如同寒刺,迅猛却悄无声息地扎进心中,十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

  刚才调息之刻,只觉得心中一股力量拖拽着意识仿佛要反抗自己而出,几乎不能控制。即便这翻涌来得生猛,可也不应该是这般啊?自己这是怎么了?

  “爹,你还好吗?”眼见十方平复下来,异羽关切地伸出手去。指尖却在触及男子发丝的时刻蓦地停住。本是漆黑如墨的发丝在末梢竟已褪去深沉泛出银白来,在囚室里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尤为触目。

  异羽深深呼出一口气,心底却不由轻叹了下。即便是靠着修为保持了三十多岁的容颜,可父亲终究还是渐渐老去,如果这次不是在夜哭相遇,那么重逢之日也许会变成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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