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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黑暗塔系列04巫师与玻璃球-第19部分

小说: 黑暗塔系列04巫师与玻璃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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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侠一度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安全岛,拇指勾在枪带上。最后他说,“我们要是再靠近点就能看得更清楚了。”

“哦,算了吧!”埃蒂说。“我是说,天哪!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们要是再靠近点就能看得更清楚了。”枪侠重复了一遍……当然这不能算是回答。他跨过往东方向的车道,踱回自己的篝火检查了一遍,靴子的后跟在人行道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苏珊娜看着杰克和埃蒂。她耸耸肩。他们见状,也耸耸肩……接着杰克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苏珊娜想,这个孩子的举止与其说像个十一岁的孩子,还不如说像个十八岁的孩子,但是这个笑声听上去却只有九、十岁,而她对此一点也不介意。

她低头看看奥伊,后者正一本正经地盯着他们看,还晃动着肩膀,好像也想要耸肩的样子。

8

他们吃了树叶包裹起来的美味,埃蒂称之为煎饼。随着夜色越来越深,他们越来越靠近篝火,还往里面不停加着木头。南边的某个地方有只鸟叫了一声——埃蒂认为这是他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孤独的声音。没有人多说话,他觉得当时是几乎没有人说话的。如同某个奇特的昼夜交替的时刻,他们之间被罗兰称为卡-泰特的密切的伙伴关系就要在那一刻破裂似的。

杰克从他最后一个玉米煎饼里找出一些鹿肉碎块给奥伊吃;苏珊娜坐在铺盖卷上,在皮质衣服下面盘起双腿,眼神迷离地看着那堆篝火;罗兰双手枕头躺着,仰望天空,只见云彩渐渐散去,星星开始变得清晰可辨。埃蒂也抬头望着天,看见古恒星和古母星都不见了,它们的位置都分别被北极星和北斗星所取代。这可能不是他的世界——浊浪汽车,堪萨斯君主队,还有一个叫做波音波音汉堡的专营企业都显示这不是他的世界——但是埃蒂认为这两个世界太相像了,让人不太舒服。他想,或许这是隔壁的世界。

当远处的鸟儿再次开始鸣叫的时候,他站了起来,看着罗兰。“你有些事情要告诉我们吧,”他说。“我猜肯定是你年轻时的惊人故事。苏珊——她就叫这个名字,对不对?”

好一阵子枪侠继续抬头看着天空——埃蒂觉得,这次罗兰是迷失在满天的星座里了——接着他转而注视着他的朋友们。他看上去抱有歉意。还有些不安,这种感觉怪怪的。“你会不会认为我在敷衍你们呢,”他说,“要是我希望能再多给我一天来考虑一下这些事情呢?或者只需要一个晚上来梦见它们。也许都是很遥远的事了,早已过去的事情,但我……”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抬起手。“有些东西就是死去了也不会安息的。他们的骨头会从地下发出声音。”

“鬼是存在的,”杰克说,埃蒂在他的眼中觉察出一丝恐惧,杰克肯定在荷兰山的鬼屋就体会过这种恐惧了。当看门人从墙里钻出来抓他时杰克感到的恐惧。“有时候鬼是存在的。有时候他们还会回来。”

“是啊,”罗兰说。“有时候有鬼,有时候他们就回来了。”

“也许最好别这样胡思乱想,”苏珊娜说。“有时候——尤其是当你知道一件事情将会变得很棘手时——你最好骑上马离开。”

罗兰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看着她。“明天晚上篝火点着后我会把苏珊的故事告诉你们,”他说。“我以我父亲的名义保证。”

“我们是不是需要听呢?”埃蒂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他自己都被这个问题吓了一大跳;以前没人比他埃蒂对枪侠的过去更感兴趣了。“我是说,如果让你痛苦的话,罗兰……往事让你痛苦的话……也许……”

“我不知道你们需不需要听这个故事,但是我想我还是有必要说的。我们的未来就是这座塔,要全力以赴靠近本书由~电WWW子UMDTXT书COM网~提供下载塔。我就要尽可能地忘记过去。我没办法把所有的经过都一五一十告诉你们——在我的世界里,即使过去的经历也是不断变化的,历史在活跃地进行重新组合——但是这个故事本身就很有代表性了。一个足矣。”

“是不是个西部故事?”杰克突然问道。

罗兰看看他,有点疑惑不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杰克。蓟犁是西部世界的一个领地,是的,眉脊泗也是,但——”

“那会是个西部故事,”埃蒂说。“要是能真正明白罗兰的故事,你会发现它们都是西部故事。”他躺了下来,拉了一条毯子盖在身上。他隐约能听见从东西两个方向传来的无阻隔界的声音。他摸了摸口袋里罗兰给他的两粒子弹,发现它们还在,便满意地点点头。他想,今晚睡觉的时候用不着它们,但明天肯定会需要的。他们还没走完那条收费公路呢。

苏珊娜往他身上靠靠,吻了吻他的鼻尖。“亲爱的,我想我们今天算是过去了?”

“嗯,”埃蒂说着将双手垫在脑后。“我不是每天都搭乘世界上最快的火车,破坏世界上运行速度最快的电脑,然后发现每个人都死于流感,而且都是在晚餐之前死去的。那种破事让人感到很累。”埃蒂笑笑,闭上了眼睛。

就是在睡梦中他还保持着微笑。

9

在梦中,他们都站在第二大道和四十六大街的拐角处,透过短木板做成的篱笆看着里面那片杂草丛生的空地。他们都穿着中世界的衣服——有鹿皮装,还有旧衬衣,基本上都是用鞋带凑合着穿在一起——但是第二大道上匆忙的行人却都没有注意。没人注意到杰克怀里的貉獭,也没人注意到他们身上所佩的武器。

因为我们是鬼,埃蒂想。我们是鬼所以我们不会安息的。

篱笆上有一些传单——其中一张是关于性手枪乐队的——(按照海报上的说法,这是一个乐队的复合巡回表演。埃蒂认为这很滑稽——因为解散了的性手枪乐队再也没有复合过),另一张海报是关于一个名为亚当·山得勒的喜剧演员的,埃蒂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还有一张是宣传电影《阴谋》的海报,讲的是十几岁女巫的故事。除此之外,还用夏日玫瑰那种朦胧的粉色写着:看这头巨大的熊!整个世界在它眼中。

时间日渐衰微,过去是一道谜;塔在当中等着你们。

“那里,”杰克说着指了指。“玫瑰。看,它在等着我们,就开在空地中央。”

“是啊,很漂亮,”苏珊娜说。接着她把手指向了玫瑰边上的那个面朝第二大街的牌子。她的声音和眼睛透露着担忧。“但那是什么呢?”

牌子上写着,两家公司——米勒建筑公司和桑布拉不动产——将联合推出海龟湾豪华联排别墅,就是说要在这个地方建造分户出售的公寓。什么时候?标志上写着的惟一相关信息只有即将上市。

“我才不会因此担心呢,”杰克说。“这个牌子以前就在这里了。很可能很久以前它——”

就在这时发动机旋转的声音刺破了宁静。从篱笆上看过去,在空地靠近第四十六大街的那边,肮脏的棕色废气升腾而起,就仿佛是负面消息的烟雾提示。突然那边的木板都爆裂开来,一辆巨型的红色推土机冲了进来。

甚至连推土机铲子的刀锋都是红色的,尽管上面的字——万众欢呼血王——是用一种让人恐慌的黄色写的。坐在驾驶座上面、透过操纵杆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的那张流脓的脸就是在寄河索桥上绑架杰克的家伙——他们的老相识盖舍。在他后仰的安全帽上,一行黑色的字十分醒目:拉莫克铸造厂。这些字上面画着一只全神贯注的眼睛。

盖舍把推土机的铲子降下来。刀锋在地面上划了一条对角线,敲碎了地面的砖,把啤酒瓶和饮料瓶碾得粉碎,在石头上撞出了火星。就在推土机前面,玫瑰低下了美丽的头颅。

“现在就提出你们那些蠢问题吧!”那不受欢迎的幽灵喊道。“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的小傻瓜们,为什么不呢?你们的老伙计盖舍可是非常喜欢猜谜的!你们要明白,不管你们问什么,我都能应付,能把你们的问题捻个粉碎!干脆点,亲爱的小傻瓜们!干脆点”!

就在推土机的猩红色刀锋碾到玫瑰的一刹那,苏珊娜尖叫了起来,埃蒂赶紧抓住了篱笆。他要跳过去,跳到玫瑰身边,保护玫瑰……

……可是太晚了。他也知道太晚了。

他回头看了看推土机顶座上发出咯咯声的玩意儿,发现盖舍已经不见了。现在控制推土机的人变成了工程师鲍伯,《小火车查理》里的鲍伯。

“停下!”埃蒂叫道。“看在上帝的分上,停下!”

“我做不到,埃蒂。世界在转换,我无法停下来。我必须跟着它一起转换。”

当推土机的影子照在玫瑰上面,当刀锋切断其中牌子的一个柱子时(埃蒂看见即将上市这几个字变成了现在上市),他意识到那个在控制推土机的人也不是工程师鲍伯。

那个人是罗兰。

10

埃蒂在收费公路的停车区域一屁股坐起来,喘着粗气,他能看见空气中他呼出的气凝结起来,热皮肤上面流的汗已经变得冰冷。他肯定他已经尖叫过了,一定是叫过了,但是苏珊娜还安静地睡在他身边,只有头顶从他们共用的铺盖里露出来,杰克在他们的左边发出轻微的鼾声,他的一只手还伸出毯子围住了奥伊。貉獭也在睡觉。

罗兰没有入睡。他安静地坐在已经熄灭的篝火的另一边,借着星光擦拭枪支,看着埃蒂。

“噩梦。”这不是个问题。

“是。”

“是你哥哥来看你了?”

埃蒂摇摇头。

“那是不是塔呢?玫瑰空地和塔?”罗兰的脸还是那么冷漠,但是埃蒂能感到他声音里有一丝企盼,每当话题是关于塔时,罗兰总是这样。埃蒂曾经把枪侠叫做塔迷,罗兰并没有反对。

“这次不是。”

“那是什么?”

埃蒂身子在发抖。“真冷啊。”

“是啊。谢天谢地现在至少没有下雨。秋雨是大家避之不及的东西。你的梦是什么样的呢?”

埃蒂还是犹豫着。“罗兰,你不会背叛我们,对吧?”

“埃蒂,这可说不定,我已经不止一次扮演过背叛者的角色了。很惭愧。但是……我想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我们是一体,卡-泰特。要是我背叛了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也许甚至包括杰克毛茸茸的朋友——我就等于背叛了自己。你为什么这么问?”

“而且你决不会放弃你的追寻。”

“放弃塔?不,埃蒂。不会,永远不。告诉我你的梦。”

埃蒂就一五一十地说了,没有任何遗漏。埃蒂说完后,罗兰低下头看着枪,皱着眉头。看上去像是在埃蒂说话的时候,那些枪就自己组装好了。

“那这是什么意思呢,最后我看见是你开着推土机?就是说我还是不信任你吗?下意识里——”

“你说的是心理的学问吗?我曾听你和苏珊娜提到过的神秘学问?”

“是啊,我想是的。”

“那算什么玩意啊,”罗兰轻蔑地说。“关于心灵的荒谬理论。我们做的梦要么毫无意义,要么含义丰富——当梦含义丰富的时候,他们几乎都像是信息,来自塔的不同层面。”他很机智地看了埃蒂一眼。“并不是所有信息都来自朋友啊。”

“那就是有人或什么东西把我的脑子弄成一团浆糊了?你是这个意思么?”

“我认为这有可能。但是你必须自始至终都留神看着我。我可以忍受这点,你也是知道的。”

“我相信你,”埃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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