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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越江吟 南州-第87部分

小说: 越江吟 南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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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这个迁怒你,”江原唇角勾起,却显得异常冰冷,“凌主簿,你这般自以为是也当真可笑。你想想自己方才的反应,若不是我有所防备,你敢说没有要答应父皇的冲动?”
  
  我全身微颤,一时竟忘记了挣扎,狠狠盯住他,忽地冷笑道:“是又怎样?皇上手中权势比你强上数倍,我为何不动心思?只是说下官有所冲动却是错了,燕王殿下既然工于心计,也该明白什么叫欲擒故纵。今日婉拒皇上好意,他日寻机一举彻底脱离天御府,免得成了你的棋子!”
  
  江原双目充…血,忽然抬手挥在我脸上。一声脆响过后,我眼前金星乱冒,模糊觉得嘴角有股热流濡濡而下,不及抬手抹去,一个个凶狠的吻便暴风雨般落在唇上。马上剧烈的颠簸更加重了力道,浑身难受得像溺水一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口中浓重的血腥味随着激烈的缠搅四处散开,和着津液溢出下巴,狼狈流入颈间。
  
  江原却似乎还嫌不够,他完全放开了马缰,只是不断夹击马腹,任由坐骑在寒风凛冽的田野中发狂奔跑。“哧”的一声,领口被粗暴地扯开,□的肩头在寒风中瞬间冷透。不及我喘息过来,江原忽然放开我双唇,低头开始在我身上肆意侵掠,每一下都无比凶狠。
  
  我胸膛剧烈起伏着,终于断断续续道:“停……停下!否则……我……我……”
  
  江原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冷声道:“凌悦,我犯了傻才对你一味忍让,既然做什么都只换来你无情无义,那不如要了你的身体!你不是说过要给我么?”他突然一声长喝,乌弦渐渐停止奔驰。双臂抱住我滚下马背,在衰草连天的田野中翻滚几下,压倒在我身上,眸子愈发猩红。
  
  我瞳孔骤然收缩:“光天化日,你敢!”
  
  他抓住滑在我肘间的衣服,狠命向下拉扯:“你看我敢不敢!”
  
  我使出浑身力气向旁边躲闪,挣扎中,手底忽然抓到还缠在腰间的马鞭,咬牙扯住,瞄准空隙猛力挥去。风声劲响,牛皮制的马鞭在眼前划了一道弯弧。
  
  江原突然停住动作,缓缓抬手摸向颈侧。一道狰狞的血痕自耳后蜿蜒而下,渐渐渗出鲜血。他表情愠怒,目光落下,一直移到我握着马鞭的手上。
  
  我的愤怒却只有比他更甚十倍,推开他站起来,颤声道:“江原,我做过最蠢的事,就是说服自己去试着接受你!”
  
  江原飞快抬起头来,目中的血色淡了许多,表情中似乎带了一点懊恼,却没有开口。
  
  “禽兽不如!”我将马鞭甩在他脚边,掩起凌乱的衣襟,踉跄跑向停在不远处的栗色马。上马前,无意中向后瞥了一眼,只见江原还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我狠抽马鞭,纵马踏过田埂,却似比江原方才还要发狂。
  
  真是可笑之至。在这种情况下,我居然也只能回天御府。
  
  闯进弘文馆大门时,凭潮正在院子里炮制药材,看见我立刻瞪大了眼:“凌主簿?你遇到劫匪了?”
  
  我一言不发地走进房里,重重关上房门,好一阵才走到铜镜前。
  
  簇新的官服已是脏皱不堪,腰带都不知去了哪里,我脱下来扔到一边。再脱中衣时,从镜中看见身上无数鲜红的吻痕,突然烦躁得无法忍受,把手中衣物团了又团,狠狠擦拭起来。
  
  可越是擦拭,那些猩红的痕迹反而越变越清晰。我一拳砸翻了铜镜,埋头钻进床帐。
  
  躺到午时,鸣文进来送饭,试探着叫了几声,我只是装睡不应。直到天色黑透,约莫众人都休息了,才起来扒几口冷饭,自行打水洗漱。做完之后,却仍然毫无睡意,只能靠在床头发愣。
  
  过了不知多久,忽听见卧房门被小心推开,有个人影蹑手蹑脚进来,向着我这边探头探脑好一阵。等他看够了,我开口问:“有事?”
  
  裴潜明显抖一下,拍着胸口道:“你吓死我了!这么坐着,也不点灯!我还以为你睡了!”
  
  我面无表情道:“这么晚进来做什么?想要跟我一起睡?”
  
  裴潜马上嚷嚷:“说什么怪话!凭潮说你回来时不大对劲,我好奇来看看。”
  
  我哼道:“听他胡说,凭潮自己才最不对劲。”
  
  裴潜走近床边,借着屋外微光看了看我:“出什么事了?我看你在阅武场还挺高兴的,难道回来时又跟燕王闹翻了?”
  
  我立刻面色一沉:“谁跟你说的?”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上次在晋王骑射场时,跟燕王吵过你就这么坐着发呆,过了不久就出事了。”裴潜说着皱眉,“这次你可别再出什么事,不然燕王又要来呆着不走了。”
  
  我不由烦躁:“乱扯!和他什么关系?我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
  
  “心里不舒服吧?”裴潜很不以为然地撇嘴,“你待燕王殿下还真是不同,我就从没见你为别人这样生过气。是不是因为太在乎他了?”
  
  我重重咬字:“那是恨!没有别人比他可恨!” 
  
  裴潜拉拉嘴角,低声嘟囔:“就这么个恨法?”
  
  我忍无可忍,扬起脸:“你给我滚回去睡觉,再敢乱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裴潜惊诧:“咦,你的脸怎么了?”
  
  我立刻捂住腮边肿起的指痕,恼火道:“小畜生!你别问了行不行?吵得人头疼。快滚!滚滚滚!”
  
  裴潜被我乱骂一通,也开始生气:“懒得理你!明天还忙着呢,既然你没死,那我就去睡了。有事别找我!”重重跺了下脚破门而出。
  
  我咬了咬唇,拿被子蒙住脸。
  
  第二日大早,凭潮神出鬼没地弄了两倍的汤药放在我床头,然后把我摇醒:“凌主簿,昨日延迟疗伤一天,今日得补上了。”
  
  我头顶着一条被子,接过那碗黑色药汁,屏住气一股脑喝下去,然后将碗向凭潮手里一塞,重新倒回床上。
  
  凭潮愣在当地:“这就……完了?”
  
  我声音细若游丝:“神医大人,你等几天再施针罢,我这几日弱,受不住。”
  
  “弱?”凭潮竖起眉毛,“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死了事小,耽误我赚钱事大。废话少说,先脱衣服。”说着便动手。
  
  我缩在被子里,死死攥住衣角,任凭他威逼利诱,就是不肯撒手。
  
  凭潮左右找不到可乘之隙,终于怒冲冲爆发:“怎么都这样?赶着给你们治伤还都推三阻四,倒好像我欠你们似的?”
  
  我不由露出头:“你们?”
  
  凭潮眼睛扫在我脸上,冷笑一声:“捉贼捉赃,打架成双。好么,一个肿了脸,一个伤了脖子,原来全都这么招摇,偏偏还要掩耳盗铃。知道丢脸就该伤得隐晦点!”他在药箱里叮呤咣啷一阵找,最后找出个白色小瓶扔在桌上,“这里有治外伤的药膏,凌主簿自己抹罢!小人伺候不了,这几天就不来打扰了。” 
  
  我裹在被子里动了动,表示知道,听完凭潮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才十分郁闷地爬出来抹药。
  
  磨蹭到镜前敞开衣服,再次看见胸膛上的大大小小红痕,我伸指挑了一些药膏后,居然觉得无从下手。既没出血也不肿痛,这……能叫伤么?
  
  而且此刻镜中的自己衣衫半掩,满身狼藉,简直就是一副极端色…情的场景……再看一阵,我不由得涨红了脸,胡乱抹了几下又忙掩上。
  
  江原,江原!我咬牙切齿,怎么就没把他抽死!
  
  江原似乎感觉到我对他的滔天恨意,自那日以后便很识趣,非但不再亲自登门,就连例行议事也不派人来叫我,似乎府里已没我这个人。
  
  我起初几日闷在弘文馆里,等到脸上消肿,便开始频繁与南越密谍会面。
  
  赤冲是南越为防务秦淮一线布下的谍报组织,主要负责探听以江成晋王府为主力的南营谍报,是我皇兄赵誊在北魏的重要眼线。赤冲组织严密,统事只与几个副手直接联络,而副手各自率领一组或几组密谍,每组三五人不等。命令层层传递,有时同时知会几人,有时却只告诉其中一人,组与组之间更是互不通信,极难一网打尽。
  
  按照程休死前透露的详细内情,加上早先对“赤冲”内部底细的了解,我先是取得了负责周转消息的南越使臣范茽信任,将程休之死归咎于他叛国投敌,继而逐渐插手刺探任务,然后将天御府掌握的部分晋王府机密转给不同执行者,趁他们互通消息之机,将赤冲安插在各处的密谍从下至上逐个掌握。
  
  每掌握一人,我便在纸上记下他们的简况,依据他们推敲那些隐藏更深的人,反过来再行求证。如此周密往复,不到一月的时间,我手中的名单上已增至九人。
  
  我重重写下最后一笔,只见笔锋已有些凝滞,烛影中,面对着自己亲自写下的人名,又有了那种奇异而沉重的感觉。我叹一口气,把纸卷起,压在一只带锁的木匣底层。再转头忽听见院门轻响,此刻已是半夜,有谁会来?
  
  我警惕地快步迈出书房,环视四周片刻,未见有人,却在要回身时蓦然瞥见在地上多了一个人影。
  
  月色如霜,将那影子淡淡铺开一道,在寒气萧索的夜里,朦胧欲散。
  
  我皱了皱眉头,转身便往回走,将进门时,听见身后有人静静开口:
  
  “凌悦。”
  
  我吸了一口气,表情冷淡地回头:“我还以为谁家的狗闯了进来,却原来是燕王殿下。”
  
  江原半倚在栏杆上,轻轻扬眉:“还在生气?”
  
  我看天:“这话问得怪,我生什么气?难道殿下知道自己曾做过什么卑鄙无耻的事?”
  
  “凌主簿处处讽刺,不知道在说谁?”
  
  “殿下既然听见了,尽可以往自己身上揽。”
  
  “真可惜,本王从没觉得自己做过什么无耻的事。”江原走到我跟前,眼神闪动,“不请我进去么?”
  
  “请啊,怎敢不请。”我伸手让出半边,“虽然对有些人不配受礼,但在下还是习惯以礼待人。”
  
  江原浅淡一笑,负手拢住衣袖,施施然抬脚跨进书房,走到书案前,伸指翻动了一下案上纸张:“墨香浓郁,凌主簿方才在写什么?”
  
  我在他身后道:“殿下深夜驾临,不是为了看下官写什么字罢?”
  
  江原回头看我:“谁说不是?我很想知道你写了什么。”
  
  我语气冷冷:“什么都有,比如方才就写到一句,国之大患,惟人不知耻而已。”
  
  江原似乎忍不住轻笑:“这是谁的话,我怎么从没读到过?”
  
  我挑衅地扬起下巴:“本人新创。”
  
  江原背过身,拿着一张纸抖了半天,终于大笑出声。
  
  我瞪着他:“你笑什么?”
  
  江原扔下手中的纸,忽然一个回身将我搂进怀里:“凌悦,你还真是有趣。”
  
  我使劲推他:“你有病!想再尝一顿鞭子?”
  
  江原毫不理睬地把手臂收紧,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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