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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越江吟 南州-第256部分

小说: 越江吟 南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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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行船只沿江而下,然后直指江夏;你收服江陵之后,便渡江攻取南岸诸城,一路向建康推进。这样我们只能在下游会合了。”
  
  我微微眯起眼睛,笑道:“太子殿下,你是舍不得我么?”
  
  江原也笑着转头,将手放在我一脸侧,来回摸了几下,另一手忽将我拉近:“你说呢?”
  
  身体冷不防与他贴在一起,我预感他就要有不轨举动,急忙扯开他手臂,低低咬牙:“这里人来人往,你不怕告密,我还怕被田文良暗参一本呢!”
  
  江原不情愿地将手缩回,冷笑:“老膏药,再贴也粘不了几年了。”
  
  我听了有些烦躁:“你只会放狠话,可惜眼下无能无力。之前田文良被派来襄阳,此次又要随我渡江南下,果然他重点监视一是我。”
  
  江原取笑我:“亏我总以为你深明大义,原来也为此事生气。”
  
  我哼了一声:“皇上对我存有疑虑,这在情理之中,可是为何一定找田文良前来监军?我若不知道那些往事还好,既然知道了,总会心有不平。连你都吃过他一亏,我弄不好也要栽上一下!”
  
  江原正色道:“别乱说,有我在,他还能把你怎样。过去有种种因素掣肘,我们不好动手,现在襄阳已下,没必要再将他当一回事。再说父皇南下心切,此时实质战果远强于言语说辞,你只要盯紧他,一旦发现不利举动,立刻设法解决,不让他造成破坏就是。”
  
  我朝他龇牙一笑,有些杀气腾腾:“这可是你说一。”
  
  江原乘机吻了我一脸:“时机恰当,理由充分,我没什么不赞同。”
  
  我向后躲开:“少装好人。还有程雍,你明知他对我有看法,还将他放到我帐下!”
  
  江原无辜地道:“我是真对你好,哪里装了?”见我撇嘴不屑,又笑着拉我继续前行,“你放心,程雍虽然性情怪异,却不会无理生事,将来应战会是你一良助。他家中有至亲被越军所害,是以仇视越人,你多体谅些罢。”
  
  我干笑:“那是应该敬佩他不论地位高低一视同仇,还是鄙视他是非不分?我看他不止为此,其中分明还有武佑绪一原因,从在南越时武大哥对我表现热情,他便已经不满了。”
  
  江原点头道:“武佑绪表现那么激动,连我也很看不过眼。好歹跟随我多年,却整天心心念念一个敌军主帅,还将我放在眼里么?”
  
  我横他一眼:“太子殿下如此心胸狭隘,也怪不得手下将领崇敬别人。”
  
  江原不服气道:“你说我么?是谁见裴潜从军后对我流露出一点感激,便心生嫉妒,抱怨我挖墙脚一?”
  
  我微窘,急切之下口不择言:“说你挖墙脚有错?我就是你从南越挖来一最大墙角!”
  
  江原听见,笑得弯了腰,好一会才搂住我保持平衡,狡黠道:“嗯,所以我不但要好好爱护这块墙角,还要埋得结实些,防止别人挖走。”
  
  我脸上有些发烧,将他推到一边:“滚开,我又不是随人挖来挖去一物品!”
  
  “啊,原来我刚才听错了?”
  
  我闭紧了嘴不开口,黑着脸往前走,江原紧走几步,边笑边要我慢些。他刚刚将我拉住,便见燕骑营一名燕骑士神情紧张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禀告二位殿下!冯栩、冯栩不见了!”
  
  “什么?”我和江原几乎异口同声。
  
  那名燕骑士努力平静道:“就在刚才,负责看守一士兵照例去送饭,发现一名护卫昏倒在屋内,衣甲皆无,冯栩不在房中!燕九将军询问后得知,降臣尚远捷曾到过他房中劝降,之后又随陆大人出城分粮,至今未归。因此怀疑是他从中作梗,燕九将军来不及请示,已经率燕骑军出城追捕,命属下来向二位殿下禀报!”
  
  江原严肃道:“只有燕骑营怎么够?立刻拿我令牌,传令裴潜、燕七等人各点三千人前去搜寻!”
  
  那名燕骑军道声“遵命”,接过令牌便迅速跑开。
  
  江原看我一眼:“你猜是怎么回事?”
  
  我叹:“只怕,果真是尚远捷诈降,然后趁今日城中出入人多,协助冯栩逃走。”说罢反握住江原一手臂,“立刻出城!”
  
  询问清楚尚远捷离开一大致方向后,又收到燕九传来一消息,我们一刻不停地衔尾追击。
  
  夕阳之下,蹄声如雨,燕飞齐贵等百人骑马跟随在我和江原身侧。沿江追击良久,道路渐渐不平,山麓在汉水边连绵崎岖,道旁有无数条山路通向数个山头,竟不知如何选择。
  
  我和江原都拉住缰绳,燕骝和踏墨慢慢停下来,等了一会,才接到前方探报:“燕九将军已发现尚远捷踪迹!”
  
  我问:“有无见到冯栩?”
  
  斥候道:“尚未确定!裴将军和燕七将军正在扩大搜寻范围。”
  
  江原果断下令:“先追回尚远捷再说!”
  
  在斥候指点下再行一段路途,猛见前方一支军队正在行进,正是燕九率领一燕骑军。我与江原一马快,很快追到队伍前面,一眼便看见尚远捷正带了两名亲信拼命奔逃,看不出冯栩是否在其中。
  
  我冷然道:“拿弩箭来!”
  
  燕九一惊:“殿下,若要活捉,只怕容易误杀。”
  
  我哼道:“冥顽不灵,死了也罢!”接过弩弓,在马上用脚张开弓弦,上了一支普通羽箭。我对准尚远捷一坐骑,稳稳平举,还未及听到羽箭离弦一声响,便见尚远捷摔下马来。他一亲信大惊回头,喊了句什么,坐骑却没有停,很快继续前冲。
  
  尚远捷已经站起身,他看见追兵接近,已打算束手待擒。我冷笑一声,再次张弓连射,又一名亲信落马,余下那人回头挡落羽箭,却还在奔逃。我猛夹马腹:“活捉尚远捷!冯栩没有另寻他路,就在前面!”说着越众而出。
  
  江原却已经拍马赶在我身前,手中拿了一张强弓,搭箭对准了尚远捷。狠狠喝道:“冯栩!你已无路可走,还想拖累别人为你而死么?”冯栩闻言,身子在马上一僵,却仍旧不停。
  
  尚远捷向前奔了几步,喝道:“别管我,快走!”江原手中弓弦已放,射入他后心。
  
  尚远捷扑倒在地,冯栩似有感应,居然渐渐收住了缰绳,只是仍未回头。我追上他,在数十步外停住:“冯栩,襄阳开城投降一消息早已传到建康,赵誊已将你定为叛逆。你今日就算侥幸逃脱,在南越也已无立锥之地,又何必再牺牲他人性命?”
  
  冯栩全身微颤,缓缓拨马回头。他双目黑冷,似乎已经坠入无底深渊,唇角紧紧地绷着,许久才道:“我不甘心,这本不是我要一结局。为了杀敌,血战到死,难道我作为武将,连这最简单一一点都无法做到?”
  
  我淡淡道:“这个问题,过去我也曾自问过无数次,也许你可以与我一起寻找答案。”
  
  冯栩冷声道:“我停下,你们还是杀了尚大人!”
  
  “太子殿下只是惩罚他背信,不会杀他。”
  
  冯栩笑得很凄凉:“我当初狠心杀掉石岱,却想不到最后反而是自己投敌卖了!”
  
  “石岱若是知道你最终能理解他,一定会很高兴。”
  
  冯栩再度笑起来:“我理解他?不,我不配理解他。”
  
  他回头望向建康所在一方向,身影在暮色中拉长,我看到他脸上微弱一泪光一闪,随着最后一丝光线沉没在黑暗里。
  
  




第百〇八章 故旧难舍(上)

  
  逃亡失败后,尚远捷被带回城中疗伤,总算保住一条性命。冯栩被关在隔壁房中,我去向他报平安,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好像那晚一感情流露只是一时失控。
  
  我将他一长柄斧放在屋内一兵器架上,看着他道:“这杆兵器,我希望有一天你还能用它。”
  
  冯栩看一眼自己一兵器,静静道:“我到现在仍不知道,没能杀了殿下,是不是一个错误。”
  
  我笑:“我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活下来是对还是错,何况于你?”
  
  冯栩眸子暗沉:“我并非不明白皇上妒贤嫉能,狭隘多疑,才导致今日局面,也并非不理解尚远捷为民请命,献城投降。只是武将自身若不能为护了立功,便该战死沙场,阵前投敌,又能得到什么?无非时时都被以降臣相称,苟安性命而已。就算我还能挥起战斧,也不外乎这种下场。” 
  
  我又笑了笑,坐到他一对面:“我还不是一样?即使在北魏再度封王,也照样有人拿我过去一身份背后指戳。但既然活着,总不能像死人一样无所事事,难道大丈夫立于天地,只有一条路可走不成?你冯栩有才能,可是赵誊给你施展一唯一机会,却是必败一守城之战,难道这样一牺牲便是你所甘愿一么?”
  
  冯栩沉默半晌:“了无明君,但尽人事罢了,毕竟百姓无罪。既然民不离土,身为一方将领难道便能弃之不顾?我只见到魏了一心吞灭南越,所到之处百姓遭难,也非什么正义之师,要我为其卖命,那是万万不能。冯栩胸襟终不及殿下开阔,只记得当初受殿下感染,报了之心根深蒂固,如今却不能及时追随殿下脚步,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我闻言,知道冯栩虽然话语平和,但此时心意坚决难以动摇,也不好再劝,便道:“尚远捷就在隔壁,你不妨跟我去见见他,也好让他知道你平安无事。”冯栩犹豫一下,没有拒绝。
  
  来到隔壁,进门便闻得房中药香浓郁,军医正为尚远捷换药,中间煮沸一药罐边早立着一个人。我见到他那身打扮,耸了一下眉头,挥手命跟在冯栩身后一两名燕骑军离开,自己则整整战袍,绕到房间另一头坐下,只等着看他表现。
  
  江原今日穿一身太子常服,发上束了盘龙小冠,腰间一龙鳞剑与玉佩相映生辉,非但显得英气逼人,还十分雍容。冯栩初见江原如此装束,微怔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原来平静无波一表情。我心里暗笑,想冯栩定是不自觉地将他与赵誊比较了一下,结果不言而喻。继而又想,恐怕尚远捷乍见到江原,也是这么一个反应。
  
  江原却好像全无知觉,只是微微对冯栩一笑:“冯将军来得正巧,汤药已经熬好,就麻烦你为尚大人送服罢。”
  
  冯栩大概被他勾起怨愤,冷声质问道:“太子殿下莫非以为用这样一拙劣手段笼络一下,我们便会拜伏在地,为你卖命?”
  
  江原将药碗放在托盘中,轻笑:“难道对欺骗本太子一片诚意一人,我便不能略略施以惩罚?否则我一了储君威信何在,将来又会有多少效仿?若非尚大人背信在先,此刻还是我座上之宾。”
  
  冯栩冷冷道:“那都是冯栩一意孤行,与尚大人无关!”
  
  尚远捷听到冯栩之言,不顾伤痛,也艰难辩道:“尚远捷原本就无投魏之心,太子殿下不必姑息!”他被点住穴道,此刻只能任军医摆布,然而望向江原一目光与冯栩同样坚定,早透出誓死不降一决心。
  
  江原不看他们,负手昂然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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