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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越江吟 南州-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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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收时节,魏军化明为暗,扮作流寇不断骚扰江淮南越百姓,将已成熟的粮食尽数收入魏国粮仓。天风帮与海门帮也悄悄高价收购大量民间余粮,甚至设法贿赂了南越地方官员,以次充好,出钱换出了不少官府存粮。
  
  这年,南越江淮之地欠收,中下游地区无以补充,南越遂向蜀川地区大量增加赋税,引起蜀地民众怨言,又兼荆襄守将罗厉治蜀不利、北魏暗中煽动并操纵流砂会公然反抗,官民矛盾迅速激化。及至冬季来临,蜀人复国之声竟然愈演愈烈,南越不得已派出军队镇压,流血事件时有发生,已有不少蜀民逃往关中。
  
  程雍在汉中站稳根基后,蜀川方面又传来消息,程广军不但深入山中暗中为蜀民入关提供便利,还分出一部分兵力进入南蛮部族聚集之处,招降了不少蛮夷部落。再加上关中南越驻军已被武佑绪率军切断与南越联系,北魏图谋蜀川的初步态势已经基本成形,预计明春即可展开吞蜀之战。
  
  我在箕豹营中精选了五百人,决定先进入蜀地秘密展开活动,为明春开战铺垫道路。谁知计划还未完全,我便被人卖了。江原火急火燎地从洛阳赶过来,劈头便道:“你要入蜀?又是孤身犯险,为什么不先知会我一声?”
  
  我先询问地看向燕七,燕七立刻心虚低了头。我不动声色地道:“皇上同意了。”
  
  “我知道!”江原狠狠道,“我是问你为何不告诉我。”
  
  我不语,果然江原接着便道:“我已经禀告过父皇,这次跟你一起入蜀,燕骑军我已经带来了。”
  
  我无奈地坐倒:“太子殿下,你能不能少给我添麻烦?”
  
  江原逼近我,面无表情:“我哪一点不如你,能给你拖后腿?入蜀立威,事关重大,你不是还想用越凌王的身份去降服蜀人罢?”
  
  我想了一想,倒是有些道理,只得道:“好罢,不过你人地生疏,到时一切听我安排。你的燕骑军只能带二百,我的箕豹营再减一百,六百人乔装入川,不能再多了。”江原应允。
  
  临近冬至时,我们扮作普通商人,带着马队,涉汉水经汉中分批进入蜀川,最后在德阳会合。
  
  蜀川被刘氏统治时,国人分为本地士族与外来军阀两大势力,常会因利益冲突发生矛盾。刘氏本为外来势力,虽然为巩固势力,表面对本地士族礼敬有加,实际上却对他们颇为猜忌,无论文武要职,都少有本地士族中人出任。
  
  当初我灭蜀川,也是利用了蜀川国内势力的裂痕,先拉拢了当地士族大家,使他们轻易投向南越。刘氏归降后,为了安抚局势,仍然启用不少蜀川旧臣掌管政务,同时又给当地士族掌管部分郡县的机会,因此五年之中,蜀川虽偶有复辟势力作乱,总体还算稳定。
  
  如今南越在蜀地征收重税,对外来军阀势力影响不大,却深切触动了拥有大片农田的当地士族利益,导致他们对朝廷再度不满。我这次进入蜀地,就是想利用机会,再次说服这些士族投向北魏。
  
  我命随行的六百人分散驻守城外,只和江原带了三十名燕骑军进入德阳城中。我们都穿着当地蜀人的服饰,江原应我的要求,很不情愿地戴了一顶帏帽遮住了脸,他问我何意,我笑道:“谁叫你一定跟来?我不会像凭潮一样易容,又怕太子殿下惹人注意,只好暂且委屈你了。等到该出面时,自当让你用真面目示人。”
  
  江原骑在乌弦身上,轻哼道:“难道你倒不怕人认出来?”
  
  我道:“无妨。”挨近他低声道,“蜀川四大士族,樊、莘、相、郑,如果都能拉拢过来,蜀川易得。”
  
  江原微微讶异:“樊?难道樊无炎也出自樊氏?”
  
  我尴尬地一笑:“对,樊氏是唯一与刘氏皇族关系密切的本地士族,又跟我有旧怨,比较棘手。我们先去找莘阐,此人现任德阳郡守,算是莘氏最有影响力的人物。”
  
  江原转头问:“此人品性如何?”
  
  我想了想道:“据我了解,此人擅长交际,在其余三姓中都有号召力,比较崇尚武力,应该是较易打交道的一人。如果能说服他,对后面进展极为有利。”
  
  江原不屑道:“条件如此优厚,再不识时务便只好动用武力了。”
  
  我挑眉:“太子殿下,这主意很好。”
  
  来到郡守府,我将北魏的经商批文交给门口侍从:“我们是关中商人,来此贩卖马匹,烦请向郡守大人通报。”又悄悄塞给他银两。
  
  侍从片刻回来,匆忙将我们请入府内。莘阐已经在客厅等候,我先向他行礼,自报了身份来历。莘阐客套地回礼,似乎有些惊讶:“关中陇上,离本地何止千里?贵客居然翻山越岭来到这里,且得到魏国朝廷许可,实在难能可贵。”
  
  我微笑道:“不瞒大人,小人在长安有些熟人,得到批文还不算烦难。只是不知此地需要马匹么?若是不需马匹,小人还可收购丝帛锦缎贩往中原。”
  
  莘阐忙道:“南越马匹缺乏,自北赵亡后,便无处求得良马,朝廷正在四处寻买,你们来得正是时候。”他说着再三请我们入座,表示出要长谈之意。
  
  我和江原依言就坐,莘阐好奇地看了江原一眼,问道:“敢问这位壮士是先生何人?缘何一言不发?”
  
  我轻描淡写地笑:“他是我夫人,羞于言语,大人见笑了。”
  
  莘阐一口茶咽在喉间,剧烈咳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老子》:视之不见曰夷
《易经》:
明夷于南狩,得其大首,不可疾贞。
处下体之上,居文明之极,上为至晦,入地之物也。故夷其明,以获南狩,得大首也。“南狩”者,发其明也。既诛其主,将正其民。民之迷也,其日固已久矣。化宜以渐,不可速正,故曰“不可疾贞”。




第九十九章 明夷南狩(中)

  我站起来,明知故问:“大人这是……”
  
  莘阐急忙解释:“先生勿怪,本官绝无唐突之意。只是没想到,世间还有夫人这样伟若丈夫的奇女子,一时间失了方寸,万望见谅。”
  
  我微微一笑,并不多作答,只道:“不敢。”
  
  莘阐便识趣地另起话题:“听先生言谈不似北音,难道曾在江南长住?”
  
  我笑道:“说来惭愧,常年经商,大半时间奔波于南越,以致沾染了不少江南习气,回到故地,反而被家乡认作外乡人了。夫人因为少与人交往,倒是还保留着纯正北音。”
  
  莘阐听说,又频频向江原偷看,我想像江原此刻定然铁青的脸色,腹中狂笑,表面却一派淡定。
  
  这莘阐是灭蜀之后,我经过多方考虑才决定委以重任的莘氏族人,他当时是莘氏最积极向南越靠拢,激烈反对刘氏统治的代表人物。当初授官时,我与他及十几个同时被委任官职的蜀人匆匆见过一面,很难说他还认不认得出我。现在莘阐将全部注意和好奇都转到江原身上,又为了掩饰心中疑惑,反倒对我殷勤许多,初见面时的惊异之情似乎也已消散。
  
  我乘机问起近年南越对蜀地的治理情况,莘阐出于郡守身份并未正面表露情绪,可是言语中还是捎带出了不满之情,直说近一年多朝中对蜀地颇为苛刻,百姓生活较过去艰难,入蜀的商人也不如过去多了,马商更是几乎绝迹。当我告诉他此次运来的马匹有数百时,莘阐惊讶不已,表示明日立刻出城查看。
  
  我正色道:“小人的马匹从戎狄人手中直接采买,绝对是纯血上品,还请大人多带几个相马人。小人不远千里来到蜀中,路上又损折了近百匹马,大人足可想见此中艰险,因此最怕的是常人不识马,胡乱压低价钱,那便得不偿失了。”
  
  莘阐道:“先生放心,只要确定是良马,官府绝不会让你们做亏本买卖。”
  
  我笑道:“若是有人不识货,小人亏本事小,以后只得回归北魏做生意了。那里虽然不缺好马,赚的少些,起码还分得清好坏。”
  
  莘阐与我对笑一阵:“先生多虑了,蜀中虽然少马,并不缺识马之人。只不知先生要价几何?”
  
  我伸出手指:“战马百银,种马百金。”
  
  莘阐沉吟一下:“先生开价不低,我德阳府恐怕没有足够预算可以支付,需得奏明朝廷再作定夺。可惜现在临近冬至,恐怕书信到达时已到休沐之期,朝中通常有月余不理常事,不知先生可能等到开春?”
  
  我露出着急模样:“小人必须在年前赶回关内,否则只怕春水阻隔,寻不到戎狄部落,被其他马商抢得先机。大人此处若不能收购,小人只好去成都江州等地询问,既然南越缺马,相信总能赶在冬日出手。”
  
  莘阐听说,忙道:“先生稍安勿躁,容我想想。”思索片刻道,“这样罢,明日本官看过马匹之后,尽其所能留一部分。我再修书给江州、合州、泸州三地郡守,他们财力雄厚,必会欣然接受,如此先生便不用为此发愁了。”
  
  我急忙起身相谢,又恭维道:“向闻蜀中四姓同气连枝,今日有幸亲历。正因大人没有独自居功之心,才轻易化解了小人之难,这般心胸豁达,实在叫人肃然起敬。”
  
  莘阐满面喜色,扶住我道:“先生过奖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请先生和夫人驿馆暂歇,我们明日便一同出城验马。”
  
  我也喜上眉梢,与莘阐互拜后,趁人不注意冲江原挑眉,江原阴森森背过身去。
  
  一到驿馆,江原立刻原形毕露,狠狠把我压到床上,切齿道:“我说你怎么定要我这副打扮,原来早有预谋!存心耍弄我是不是?”
  
  我被他恰到好处地压在无法着力处,翻不了身,结果很快就看到眼前衣帽乱飞,连自己外衣也没幸免。江原还不解气,又用从我身上解下的衣带,结结实实将我双手反绑起来。我大叫:“谋杀亲夫!”
  
  江原拉起我,反手捏住我下巴,怒道:“你再这么叫,我把你扒光了扔院子里去!外面可都是莘阐的眼线,也让他们开开眼界,看你这大商人怎么被‘夫人’教训!”
  
  我扭头,一口咬在他脖颈上,换江原大叫一声:“你才是谋杀亲夫!”
  
  我啧啧嘴笑道:“许你府中某些人总以为我攀附你,难道不许反过来一次?好歹我还将你当正室夫人介绍的。”
  
  江原闻言怒气收起,眯眼道:“越王殿下,你这醋意也存得太久了些。”
  
  我笑:“陈年老醋,味道如何?”
  
  江原性起,索性将我摁倒床上,上上下下亲了个够。
  
  我胸膛起伏,差点要喘不过气来,双臂还背在身后,只能扭动身子:“闹够了没?快放开我!”
  
  江原肆虐更甚,一脸坏相:“你何时帮我恢复名誉,我何时放开你。”
  
  我终于寻到空档,把他踹开:“动静这么大,你就不怕被人听见。”
  
  江原解开衣带结,将我按进怀里,凶狠地揉弄:“你猜他们听到会怎样?”我白他一眼,江原又道,“莘阐难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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