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佛予蝶 >

第62部分

佛予蝶-第62部分

小说: 佛予蝶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会真气逆转?是不是我刚才不够配合,害你分了心?”我站在旁边,不敢贸然靠近。我不懂什么经脉和真气,就怕反而害他又出什么问题。

    我又看他只是满脸通红,大汗淋漓,没有言语,于是又问:“难道是那易容的面皮让你太憋气?你怎么不早些摘下去?”

    他还是没有言语。我就有些着急。只好说:“你什么都不肯说。那我该怎么帮你?我看还是出去让人再找一个大夫来看看比较放心。”

    但他蓦地抓住我地手臂不让我去。微喘着低语:“我说了。我自己能处理……我若早点摘下面皮。你会肯在我面前宽衣?”

    我脸微微发烫。心想你果然对我很了解。但嘴上却说:“不……不会啊。我不会介意。反正……你也是在为我医治而不是为了私欲……”

    “谁说我没有私欲?”冷连闭着眼淡淡地反驳。“我真气逆转并非是因为这张面皮。正是因为自己地私欲……我是个正常地男人。看见女人地身体怎能不动心?一动心就会有淫欲。有淫欲则会血气上涌。但我正在为你通筋。必须压制住这股上涌之气。静心运气才能不出差池。刻意压制得太久。最后一松懈。就……”

    “血气上涌?冷连你莫非是在流鼻血?”听了他这番解释。我又好气又好笑。说起来我地衣襟你也不知扒开过多少次。照理说不应该会受到这么大地刺激……

    他将桃花眼微微抬起。皱着眉斜了我一眼。但口中却答得一本正经:“真气逆转自然会口鼻流血。还好我及时封住真气。经脉虽然已经受损。但不至于七窍出血、内力尽失。调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内力……”

    听说他得很有自信,我便松了一口气,这才拿出自己的汗巾为他将脸上残余的血迹拭净,然后倒了一杯茶递与他清口,这才想起问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将眉一横,咬牙低声道:“这问题,该我先问你才对!你当初不好好待在客栈里,鬼使神差地回将军府去作甚?!”

    “我……我是怕项逸南当真拿九王府地人去做血祭……”

    怀有这么纯良的动机,我该理直气壮才对。可怎么一见他横眉冷眼的模样,就觉得自己仿佛有些理亏?

    “谁要你多管闲事?!”冷连的桃花眼里终于难掩怒气,“你以为他项逸南当真敢把九王府的人杀光?他不过是虚张声势!兵不厌诈你懂吗?其实一逃出天牢,我就让人放出消息说松冉还活着,随时可能回兴都继任太子,既然松冉随时可能成为太子,他项逸南又岂敢轻举妄动?他费尽心机去废黜前任太子,你以为他只是为了用太子人头来交换你?其实他是为了保住他自己,毕竟当初劫狱是他项大将军亲自放行。倘若他不废了太子,太子迟早就得废了他!佛予蝶啊佛予蝶,枉你还有那么一点小聪明,怎的连这点道理都看不清?”

    我怔怔地听他把话说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也就是说,我所做地一切都是多余?

    冷连见我只是咬唇不语,便又加重了语气:“你行事之前怎的就不跟我商议以后再做决定?你可知道我发现你失踪以后有多心急?!我让你远离青筝你不听,她明知不必带你去什么辞柳亭,本都不打算再为难你。谁知你却偏偏要去自投罗网。笨到连她都看不下去,都没忍心当真毒哑你的嗓子挑断你的手筋!”

    你说的对。是我笨,脑子里一时间容不下太多的变数,只怪我当时心慌意乱,一心只想逃离那个伤心地,也想为墨松冉做点什么,是生是死谁还有心情管那么多?结果,平白受了那么多惊吓不说,还……还弄丢了孩子……

    一想到孩子,我心头仿佛又被刀剜了一下,于是慌忙背过身去,不让冷连看见我我已经泪流满面。

    自从小产以后,这还是我第一次流泪。我原以为自己早已在昏睡中习惯这种痛楚,从而就能变得麻木,谁知还是……

    对不起,都是娘亲的错,是娘亲对不起你们……不过这世界太过纷乱,就连娘亲自己也周旋不过来,倘若真要将你们带来这世上,娘亲大概也会觉得不舍………你们是那么纯白,也许更适合留在繁花盛开的彼岸……

    如今只盼你们下次能投生去一户好人家,家世简单,父母双全。我正兀自沉浸于悔恨与悲伤之中拔不出来,这时冷连突然执起我的手,将冰冷地唇凑到我温热的手腕上,状似不胜怜惜地摩挲,我只觉一阵酥痒,正欲将手缩回,谁知他竟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口咬得好狠,疼得我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嘴。极力不让自己叫唤出声。但原本恍惚的心神也随之变得警醒。

    嗅觉灵敏,还开始咬人,冷连你果然是狗投地胎??

    在我忍无可忍之时,冷连终于松口,垂眸查看我手腕上留下的青紫的牙印,仿佛意犹未尽。言语却极为冷清:“你哭够了没有?没哭够就留着以后再哭,如今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出去,这项府比将军府更待不得。”

    说罢他便从怀中掏出一样沉甸甸的东西,放入我的手中,我睁大泪眼一看,竟是一串盘桓地佛珠。

    是师父的佛珠,是师父以前在玉关寺时总持于手中的那串佛珠!这可与他当初随手赠与我的那串完全不同,虽然从未仔细赏玩过,但这佛珠地香气很独特。是檀香中带有淡淡的天竺葵地香气,我怎会不记得?

    如今再仔细看,每一粒檀木珠子上还能隐隐看见人工雕琢的行云流水……

    “这佛珠……怎会在你手里?”自从师父与我从长乐寺私奔以后。我就再未见到过冷连没有回答,只是径自垂眸低声说道:“你拿着这佛珠尽快去找夫人,如今恐怕只有她才能保得住你的性命。你若能逃出项府,就千万别再轻举妄动,找个隐蔽之处暂且安顿,先避过了风头再说。我……如今无暇顾你,你以后就只能靠你自己……”

    找项逸南的母亲?我还是有些不明就里,但一想到他进屋来时守在门外的众多侍卫,便不禁为他担心。“冷连,那你……”

    冷连淡淡道:“我怕是还得在这项府里多待上一段时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连累了你?”不管怎样,如果他此时真的身陷险境,我又怎能撇下他一个人逃离?

    他抬眼望向我,笑得分外寒冽,以致桃花眼里时常流转的眼波都结成了冰,“你怎么样,跟我又有何干系?自从遇到了你,我就诸事不顺心。万般不如意,如今更是落到这般境地,全是我自找地,我认命!我看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今日一别,只盼今后都不要跟你再有任何交集!”

    说罢不等我反应,便径自从凉榻上起身,朝窗外望去,“再长的诊治。也该到了时辰。冷某还是就此告辞。”

    他说罢便又重新粘上那张面皮,欲朝房门走去。突然间身形一晃,又将眉头皱起,眼睫微颤,双目紧闭,唇角又在往外渗血。

    我不由得心头一紧,慌忙过去扶住他问:“你不是说你已经封住了真气,怎么还在流血?”

    他闭着眼轻描淡写,“最近受了点小伤,原本已经痊愈,如今引起旧伤复发,但很快就会没事……”

    到底是哪门子“小伤”,会“小”到唇角渗血?

    我正欲追问,他却甩开我地手,继续朝房门走去,没走两步,又突然站定,然后头也不回地说道:“对了,当初在客栈时,静好那件事……对不起……说起来你们俩,真是一个比一个笨,但是他一时半会不会有大碍,你也不必为他担心。”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跟我后来胡乱猜测的一样……

    回想当初,冷连听见我说注定要分道扬镳时那黯然的神情,以及他恰好出现在我与师父争执地路上,还有他对我突如其来的表白……

    还未待我消化过来,他已推开房门,只留给我一个落寞的身影。门外,很快传来枷锁镣铐的声响……

    手腕上地咬痕还在隐隐作痛,我赶忙追出门去,却被人拦在了门前,凝眸一看,原是项府地秦管家,依旧是一身瓷蓝色长衣,依旧是那不动声色的恭敬。

    “小蝶姑娘,老将军要见你,劳你随在下去一趟茶室。”

正文 六十二,又陷绝境

    我将攥着佛珠的手拢在宽袖中,暗自将其缠绕于手腕上,正好掩住冷连的齿痕,然后跟随秦管家行至花木深处的一间茶室。

    这茶室的陈设甚为古雅,一进门就看见有位白须老者正跪坐于茶桌前煎茶,袅袅轻烟带着茶香模糊了精美的茶具与淡然的神情。几个侍女在一旁帮他研磨或汲水等琐碎的事情,听声音应该有人正在她们身后抚琴,想来抚琴之人应该有极其灵巧的手指,不然弹不出这样流水一般的天籁之音。

    在正对着门的屏风前,面对面端坐着两个年届不惑的男子,正在对弈。

    两人看上去一般年纪,都留着花白的胡须,都穿着深色锦衣,一个深蓝一个深青,侧脸看上去也是相似的专注的神情,但蓝衣比青衣更多出了几分英武与霸气,那青衣男子我不认识,但我认得蓝衣的那位是老将军。

    若非他那难以掩盖的气势不太符合这间茶室的清净,不然我还真有点误入神仙清修之地的错觉……

    而这老将军,自己请我过来见他,却又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情,好像是故意不把我放在眼里。唉,谁让我只是一个女子,而且无权无势来历不明……

    但这么多天的失语,已经培养出我足够的耐心与安静。于是缓缓走上前去,在离棋桌几步之遥站定,盯着棋盘看他俩对弈,默然不语。

    老将军没什么反应,只当我是隐形,看上去甚为专心。倒是他对面略显儒雅的青衣大叔有些沉不住气,迟迟不肯落子,老将军便盯着棋盘问道:“来者何人,为何一直不出声言语?”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但却声音却很有底气,暗含威仪。

    我这才向他们微微俯身款款行礼,缓声道:“佛予蝶见过两位前辈。并非是我不肯言语。而是观棋不语,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青衣大叔见状将直眉皱起,略微有些不悦,“既然你懂礼仪,见了老将军为何不行跪拜之礼?”

    我故作诧异地反问:“我为何要行跪拜之礼?”

    青衣大叔将眉拧得更紧。语气也重了些。“因为你是项家未过门地儿媳。而他是老将

    我便对他微微笑道:“既然我还不是项家地儿媳。那就不必对项家地家长行礼。虽说是老将军。但早已退闲于家再无官职。我就更不必行什么跪拜之礼。我刚才行礼。也只是因为你们地年纪足以称得上是我地长辈。用行礼表示尊敬。”

    说罢我又朝老将军俯头行了个礼。道:“而这一礼。是专程感谢老将军这两天对我所尽地地主之谊。也感谢您为我治好嗓子与手筋。”

    老将军终于略微侧头扫了我一眼。他那不是凤眼。而是虎目。上次我光顾着看项逸南那美丽地母亲。对他地相貌都无暇去看仔细。只记得他大概地轮廓。记得他在相貌上与项逸南没有一丝相似地痕迹。

    如今再看。他脸上虽然除了那张紧抿地薄唇之外与项逸南毫不相似。但那同样不怒自威地架势。一看便知是父子。只是凤眼比虎目少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