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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长官,矜持一点(含番外)-第58部分

小说: 长官,矜持一点(含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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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才看了新闻?”韩熠昊发出低低的笑声,从她脱口而出的话里得出这样一个讯息。

“你怎么知道?”从善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因为我也在看啊。”韩熠昊笑着解惑道,“新闻播放之前,人事调动就已经出来了,所以你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我已经人在A市了。”

“哦。”从善应了一声,难怪他的速度这么快。

“从善,我想见你。”韩熠昊略微带着疲惫的声音说道。

“这么晚了,你好好休息。”从善立即拒绝道,她正准备挂线,却听那头传来一声叹息。

“我受伤了。”韩熠昊的声音带着难言的低哑暗沉。

“怎么受伤的?”从善的心克制不住一跳,立马问道,自己都未察觉语气里有多紧张。

“一颗鱼雷在我附近爆炸,炸伤了我的手臂。”韩熠昊有些虚弱地回答道。

“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从善紧张得手心有些发汗,他怎么会遇上鱼雷?

“没伤到骨头,就是挺疼的。”韩熠昊轻轻叹气道。

“那你快休息啊,不然病怎么好?”从善催促道。

“可是我饿了,从善,我想吃你煮的粥。”韩熠昊借机提出要求。

从善有些无语,这家伙,晚上叫她去给他煮粥?

“你叫你家里的人给你煮,我要休息了。”从善虽然担心,但也明白自己怎么可能去他家。

“家里就我一个人。”韩熠昊继续“装可怜”。

“我不信。”从善才不听他的鬼话。

“是真的,我现在住的是我大哥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韩熠昊立即诚恳地解释道。

“那。”从善犹豫了,要真如他所说,只有他一个人在家,他一个大男人,懂不懂得照顾自己啊?

“从善,你就这么忍心么?要让我一个个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挨饿。”韩熠昊再接再砺地想勾起她的同情心。

他手受伤,难道脚也受伤了吗?不知道出去找点吃的?

“从善,小韩打来的?”沈从义在门外听到了几句,也走过来问道。

“恩。”从善没有否认。

而韩熠昊也听到了沈从义的声音,叫从善把电话拿给他听。

“好了,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就过来。”知道韩熠昊要对沈从义说什么,从善干脆答应了,反正她也担心他,倒不如过去看看。

韩熠昊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说了一个地址。

从善挂断了电话,对一脸疑惑的沈从义说道:“舅舅,我出去下。”

“你要去找小韩?”沈从义人老可不糊涂,一下就猜出来了。

“他的手受伤了,我去看看他。”从善老老实实交代道,免得沈从义又胡思乱想。

“那快去快去!”沈从义一听,二话不说几乎是推着从善出的门。

“我的背包!让我先换鞋子啊!”从善彻底无语了,不用这么着急吧。

“要是他情况严重,你今晚就留在那好好照顾他,不用回来了。”说完这句话,沈从义“砰”地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从善望着大门呆住了,哪有这么当舅舅的啊!虽然这么想,但从善还是飞快地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就打车到了韩熠昊所说的小区。

到了他家门口,从善摁了摁门铃,门立刻就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笑得比花还灿烂的俊颜。

“进来。”韩熠昊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帮从善提东西,给她让地方。

从善走进来,看到这是一间普通的带花园阳台的小居室,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但布置却很温馨,处处可见主人的心思。

“你的手严重吗?”从善跟着他来到厨房,看着他还吊着绷带的手臂,轻声出口问道。

“医生说,这段时间最好不要使力,伤口只要不裂开,就没有大问题。”韩熠昊见她满脸的忧心之色,愉快地回道。

“没见过谁受伤像你这么开心的。”从善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他,开始洗菜,边洗边问道,“你晚上没吃饭?”

“不想出门,像我这么帅的男人,吊着个手臂出去多丢人。”韩熠昊调侃道。

从善已经能自动过滤他的各种厚脸皮了,因此眼皮都没抬一下,开始赶人:“你先出去,别站在这里碍手碍脚。”

见她利落地将外面买来的鸡汤、鲫鱼汤加热,又忙着淘米切菜,韩熠昊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让他移不开视线,要是她能每天给他做饭,该有多好。

“我想看着你做饭。”韩熠昊深情款款地倾吐道。

从善看见他的眼神,立刻耳根一红,这男人,为什么每次都要用这种目光看她。

她背对着他,不高兴地说道:“你看着我就做不好饭,等会糊了你负责。”

“只要是你做的,全糊了我也吃得下。”韩熠昊笑着说道。

“你去外面坐着!”从善忍不住了,背后那两道视线太灼热,她想装作没感觉都不行,她将他往外面推,叫他不准进来,然后把厨房门给关上了。

背靠在门上,从善舒了口气,看见他精神奕奕的样子,她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还好,他没出事。

由于时间的关系,从善在外面打包的鸡汤和鱼汤,等汤烧开后,她将洗净的米和几种蔬菜放进汤里,调节好了火力大小,才从厨房出来。

“再等一个小时就好了,我买了些水果,你饿了就先吃点水果吧。”从善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削好了皮,再递给韩熠昊。

“谢谢。”韩熠昊深湛的眸一直没离开她,接苹果的时候,大掌连同她的手一块包住了。

“喂。”从善想抽回手,他却不让,只听他沉声说道:“从善,你知道吗,当鱼雷爆炸的那一刻,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见他的话,从善倏地一下就心软了,她忍不住埋怨道:“你怎么不小心一点,而且受了伤还不回家,到处乱跑。”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还有个亲大哥,这个房子就是他留给我的,每次我心情不好或者想独处,都是来这里。”韩熠昊轻轻说道。

“你还有个亲大哥?”从善微微有些诧异,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他七年前过世了。”韩熠昊淡淡说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悲。

“对不起。”从善立即说道。

“没关系。”他不介意地笑笑,忽然拉起从善,将手中的苹果放下,执意让她坐在他旁边。

“你别得寸进尺啊。”从善警告道。

“从善,我好想你。”说着,韩熠昊不由分说,单臂将从善搂进怀里。

“喂!”从善刚一反抗,却不小心打在他手上的手臂上,他顿时发出夸张的一声痛呼,从善立马不敢动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有些担心,怕把他的伤口又弄裂开了。

“你别动,我只想抱抱你。”韩熠昊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的发香。

“那只准抱一会啊。”从善犹豫了下,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就先不和他计较了。

“南海那边的局势其实比新闻所写的糟糕得多,每天都有摩擦纠纷,我们时时刻刻要提防对方的行动,二十四小时精神都处于紧绷状态,有好几次都有炮弹在附近海域爆炸,每次遇到危险,我脑海中第一个人想起的就是你。”他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从善,我从来没害怕过什么,可我到了那边,却无数次害怕不能回来见你。”

从善楞住了,他竟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却担心能不能回来见她?

“其实我也害怕。”缓缓地,她说出了心底的话,每当看新闻提到那边时,无论再忙,她都会站在电视机旁认真听着,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听到他的名字。

韩熠昊一听,顿时有些激动,他看着从善的眼睛,想确认道:“你一直都在担心我?”

“恩。”她坦承地点头,但立即又解释道,“每个朋友我都这么关心。”

“但不是每个朋友都能抱你。”他又将她搂回怀里,躺在沙发里,心满意足地说道。

“我是看你是个伤员,不然你想都别想。”从善澄清道。

韩熠昊只是笑笑,提起了这栋房子的主人,“从善,我还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大哥吧。”

“恩。”从善点点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韩熠昊稍微停顿了下,讲述起了往事:“从我爷爷那代起,韩家的男人大都在军队里度过大半辈子,我的父亲也不例外。他常年呆在部队里,很难回来看我们两兄弟一次,我的外公是东方航空的创始人,他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所以我母亲从小是被当做接班人培养的,她的忙碌丝毫不亚于我父亲。从小到大,只有我们两兄弟相依为命,他比我年长7岁,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很深。之后加入少年特种兵,考入军校,不断往上爬升,尽管我们越来越忙,但是感情却从来没淡过。直到七年前,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来自普通家庭的护士。”

韩熠昊的眼眸越发黯淡,像无星辰的夜般带着浓郁的墨色,他的语速不急不缓,却听得从善的心越来越紧缩,他接着说道:“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快乐的模样,他看那女人的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仿佛全世界都不存在了,整个宇宙都只剩他们两人。他告诉我,他找到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了,他要和她白头到老。我也替他高兴,我以为他们会这样继续快乐地生活下去。但直到我母亲知道那女人存在的一天起,所有事情都变了。韩家和岳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庭,他们是绝不会允许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女人嫁进来的,于是我的父亲专程从军队回来,想强迫他断了这份感情。我从来没见过父亲发那么大的脾气,甚至在楼下都能听到从书房里传出的激烈争吵声。我看着大哥红着眼冲出了家门,父亲气得把书房的门都给砸烂了。”

听着他平静却带着隐痛的声音,从善忽然觉得好心痛,她伸出双手,回抱住他的腰,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听他讲下去。

“我是在这间房子里找到我大哥的,这是他们买下来准备当婚房用的。我的父母反对他们在一起,所以我大哥干脆搬了出来,打算在这里和那女人厮守。我还记得那天是中秋节,父亲让我来转告大哥,说想见见他,一家人过节。大哥想趁着这个机会缓和关系,于是他把那女人独自留在了这里,自己回家过中秋。没想到,等他回来之后,却亲眼看见他最心爱的女人从八楼跳下,摔死在了他的面前。”

从善的手一僵,眼眶涩得发疼,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手臂越发用力抱紧他。

“我大哥当时像疯了一样,他抱着那女人的尸体痛哭哀嚎,那声音,像荒野的狼般,凄厉得让所有人潸然泪下。我去拉他,他却死死抱着那女人,不肯放手,直到她渐渐冰冷。这件事发生之后,大哥查出来和我母亲有关,他冲回家里质问我母亲,却被我母亲狠狠甩了一耳光,大声斥责他,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根本就不配当她的儿子。我永远都记得大哥那天的眼神,万念俱灰、了无生气,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就离开了家里。之后他表现得很平静,连我都以为他看开了,却没想到,在那女人出殡的那天,他开枪自尽了。”

说完最后一句,韩熠昊像解脱了似的,长舒了一口气,从善却敏感地感受到头发里一丝冰凉滑入,那是他的眼泪!她震惊地抬起头,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眶,如小鹿般小心翼翼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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