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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总有一些信仰,会被遗忘在天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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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活着,而且,我长出了这个。” 
脱下上衣,一对翅膀从他的肩膀后伸展开来。 
光洁、闪亮,这是一对天使的翅膀。 
医生吞了吞口水:“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件事?” 
“没有。” 
“哦,那很好。”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给他打了一针。 
他惊奇地晕倒了。 
医生将他拖进手术间,掏出了手术刀: 
“我已经诊断你患有骨癌了,就算你变成了天使,也必须患骨癌而死。” 
医生开始切割他的翅膀,血,飞溅到医生秀气的脸上。 
“天使也好,恶魔也好,我的诊断,是不能错的。”
我当时感触非常多。
就像那一句
没人可以逃的过宿命
姚妁是这样,许秣然也是这样,江西仍旧是这样。




、一朝春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3)

心指引的方向,才是生命的归宿。

姚妁的不适从最开始的视力,最开始以为是近视,最后才发现从最开始的字迹模糊,到天空乱成一团,再到,就算近距离也无法看清那人的容颜,像是近视1000度的人,她窝在一角处,拒绝与所有人说话,模糊,混乱,纠结,缠绵。

“诶,新来的。”有人踢她的脚,姚妁仰起头来,她的瞳孔非常干净,因为已经看不清楚的关系,她只有淡漠的微笑,像是默默的将自己笼罩起来,不晓得是哪里惹到她,那人似乎更加不爽了:“你凭什么这么拽啊。”

“我没有。”

啪,姚妁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那人的指尖疼的发颤,姚妁的唇角渗出鲜血来,旁边就是墙壁,她的脑袋里乌拉拉的作响,眼前有火花在绽放,姚妁无法看清人,便也无法抓住那人,所以语气瞬间淡漠:“我不晓得你是谁,但是我告诉你,千万不要惹恼我。”

在气氛瞬间冷凝的时候,狱警说:“姚妁,有人来看你。”

她扶着墙壁摸索,在路过刚才那人身边的时候,努力对上脸颊,虽说看一切都是模糊不清,姚妁努力眯了一下眼睛,伸出手来,用力的拍下去,没有打到脸颊,从锁骨滑过,将那人推倒在地,姚妁仰着头,从那个角度看去,像是冰凉。

坐到位置上的时候,姚妁只觉得对面是一团雾,她歪着头努力的看,发现是真的看不清,卿可落座,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姚妁,她的皮肤非常细腻,几乎找不到毛细孔,双眼迷离,漂亮又纯粹。

“你好,我叫卿可。”

姚妁记忆力向来好,一瞬间就想起这人是之前和许秣然折腾过一段时间的,她靠在椅子上柔软的微笑,焦距不对,说话就很自然的大声:“你好。”

“我晓得你与祁晚的事无关,虽然我不知道是江西还是许秣然动的手脚,可是你是冤枉的。”卿可说话的时候是甜腻的笑容,她没有祁晚高傲且妖娆的味道,更不是姚妁的恬淡自然,而是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是邻家孩子

姚妁不晓得这个人究竟想要怎样,可是听到这话,她只是笑,在最后一秒钟,她轻缓开口:“不是许秣然,也不是江西,许秣然从来不爱这样的手段,怕弄脏自己的手,他有洁癖,若是想要一个人死,逼她自杀就好,不用特意选了车撞;更不是江西,虽然江西爱做一些龌蹉下流的事情,可是他也是一个好看好戏的主,这样的戏,他自然是舍不得的,所以,江西也不会做;也的确不是我,因为那天,我刚刚堕胎,在医院里面,所以,应该猜到了吧,祁晚其实是,自杀。”

从一开始姚妁就晓得,祁晚死前的微笑,奥迪车,暧昧不分的语气,恰到好处的死亡,其实不过祁晚雇人状撞死自己而已,策划的自杀,祁晚甚至晓得,江西一定会那这事来做文章,逼姚妁低头,所以祁晚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

‘就算死,你也别想往外摘。’分明是那样痛苦的一句话,祁晚却是近乎于一种完美的平和说出来的,她在她怀中,生生断了气,然后是,大片大片,热情奔放的血液,对啊,对于祁晚,只有血红才真正适合她。

卿可的手凉了一下,接着是椅子的声音:“我先走了。”

姚妁歪着头,身旁的狱警让她回去,姚妁一个不小心,加上无法看清周围的食物,头居然撞到玻璃上,她吃痛,弯□子低低的喊叫,额头上是往外翻滚的血液,姚妁跪着,右手按住自己的额头,狱警的声音仿佛离的很远,她一个人逐渐抽离,寂寞,然后粉身碎骨,眼睫毛上有血珠,然后是越来越沉重的脚步声,还有,浓浓的睡意。

妈妈,我好想你。

只是被简单包扎然后扔进去,姚妁每天睁着自己的眼睛看向天花板,雪白色,暗色,乌黑,然后发霉,最后,完全变成漆黑色,再也,再也无法看见光明,姚妁在最后一秒才接受自己已经失明的事实,失明,失聪,最后是什么呢?失声么,胸腔里一种刺痛辗转反侧,周围闹哄哄的,在黑暗里面的人其实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但是对于姚妁是已经不会了,一个人绝望之后,就再也再也不会没有安全感了。

以前是蔚蓝的天空白色的云朵,一大片一大片,如今是一种窒息的黑暗,沉溺,然后不断的窒息,无论是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周围的风景都是一样的景色,以前她还会说‘这样好的风光’,如今呢,应该说‘这样好的黑暗么?’

“我是学医的,所以我可以很直接告诉你,她快要瞎了。”卿可看着对面的许秣然,他正宠溺的逗弄着江东,对于整天整天无法见到母亲,小孩子的心性是哭了很多天,然后,就是放肆的玩,像是彻底忘记,许秣然帮江东拉好拉链,擦好他肥胖胖的小手,亲昵的说了几句话之后,看着江东离去的身影,他漫不经心的擦了手指,看着卿可温暖的脸颊,弯弯的眉眼,这是一个非常温暖的女人。

“上一次我已经答应帮她剪头发,那么,就选这几天吧。”许秣然扯了方巾过来,擦拭自己的唇角,瞳孔冰凉乌黑,身后是被窗帘遮住的大片阳光,从这个角度看去,仿佛是极阴凉又黑暗。

“接下来是失聪,然后失声。所以,根我据的估计,她根本就活不到死刑执行的时候,所以,把她放出来吧,她也是个可怜人。”卿可并没有真正想要帮助谁,或者是为谁,只是纯粹看到那个女孩子双目无神,歪头笑的漂亮,极长的头发完美的勾勒出她细小的脸颊,仿佛是白瓷一般,闪烁着细微的光芒,在毫无血丝的脸庞,她却看到,姚妁被玻璃划到,簌簌的流下鲜血,那个女孩子,究竟可以活的多久呢?

“卿可是个好女孩。”许秣然仿佛笑了一下:“既然你能晓得这事,就代表江西一定晓得,所以,谁能放得过谁呢?”卿可总觉得许秣然说话的时候相当怪异,却也无法讲出究竟是一点那样怪异,她弯腰道别,优雅的离开的许秣然的办公室里面。

江西自然是晓得的,每天电视上放着姚妁引产的片子和她在监狱里面失去听力的惨痛样子,他总是带着妖娆的笑容,接过佣人的茶水,双腿自然的交叠,轻尝一口之后,放到佣人手里,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姚妁痛的死去活来的样子。

引产的过程非常痛苦,因为许秣然在樱花树下已经让姚妁动了很大的胎气,所以更不适合引产,孩子已经有了胚胎,被放置在一个近乎透明的容器里面,血,还是肉球,江西也分不清楚,姚妁的脸颊已经是透明的苍白,大滴大滴的汗水,江西忽然腻了,让人关了,倚着沙发,像是睡着了。

怨恨,痛苦,都是属于你的东西,与他人无关。

姚妁从来没有这样接近过天堂和地狱,仿佛就在一瞬间。

她能够很敏感的感受到是许秣然的气息,她睁着眼睛歪着头轻轻的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上面闪烁着晶亮的光芒来,发丝被撩起,剪刀咔嚓的声音,细碎的发丝落到地上,她不晓得现在是怎样,不过永远记得,姚妁小时候就喜欢翘着腿坐在极大的玻璃镜子前面,她那个时候并不是尖细的下巴,脸庞还显得很圆,她最喜欢的动作就是仰起头,就看到发丝落到地上,交错乌黑的发丝,许秣然向来细心,不会让头发让她觉得不舒服,姚妁喜欢笑,然后是傲娇的话语,许秣然也是笑,然后嘴唇便会印上冰凉的额头。 

在黑暗交错间,姚妁感到一阵冰凉,额头上的触感,姚妁歪着头不再笑,指尖插进了椅子里面。

“依旧是短发适合你。”许秣然收了剪刀,然后是毛巾,擦过她脸,因为看不见,所以并没有因为毛巾而眨一下眼睛,乌黑的瞳孔里流转着晶莹,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这样美好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

天气逐渐转凉,脖颈处一阵凉意,姚妁下意识的拢了下自己的长发,却在触碰到短发的一瞬间心里凉了一下,依旧是及耳的发丝了,并不是可惜,只是忽然生了凉意而已,指尖往下果然就是那道疤痕,非常明显,许秣然轻轻的握住她的指尖:“疤痕不是问题,就算是植皮,我也会帮你。”

“那我可以用你,心肝上的皮肤么。”姚妁声音很淡,并没有任何的跌宕起伏,这样一根平稳的声线,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当然。”许秣然贴近她的耳畔,细碎的声音:“阿贝忘记了么,我们的命其实是连在一起的呢,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的手触碰到我的脸,然后往下,将你我发丝用胶带连接,你说,因为你是短发,而我也是,所以下一次,我必须为了你将头发变长,你看,我已经那么多年没有再将长发剪短,因为我一直觉得,若是剪短头发,便是剪短对你的思恋。”

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姚妁被毫无疑问的被放出了监狱,听许秣然说,那一天是少有的绵绵的细雨,姚妁被旁人搀扶着,她穿着到膝盖的蓝色长裙,在雨丝笼罩中,许秣然撑着漆黑的伞,伸出手来,姚妁站立,露出温柔微笑,许秣然这才想起来她已经完全无法看清,于是牵住她的手,极凉,姚妁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同一个人十指相扣走过那条街了,她低着头微笑:“一定要记得,我要用你心上的皮肤。”

“当然好。”

死缓,两年,730天,可是姚妁啊,你究竟能活多久呢,一天,两天,还是一年。在巨大机翼毫不留情的滑过蔚蓝的天空的时候,卿可弯着腿轻轻的笑,在光与暗的交错中,卿可在患者名单中,将姚妁剔除。

“在我手下从没有无法康复的患者,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姚妁而打破,她,必死无疑,没有人可以救她,你的选择只有,要么,陪她一起,要么,推她下去,所以,许秣然,你要选哪一个呢?”手机里面是她的声音,温暖愉悦,卿可一直被称赞的是邻家甜美女孩,如今笑起来却也与江西不分上下。

在非常幽深的地方,黑暗到无法看清,许秣然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卿可微微眯了眼睛:“那么,希望你的愿望可以成真。”许秣然挂断了电话,旁人接过。

姚妁如今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在秋千上坐一下午,周围是蔷薇花,一朵一朵,极尽妖娆,周围会有人说,蔷薇花爬过围栏,天气晴朗,非常蔚蓝。姚妁倚靠着秋千,并不是视力,听力的逐渐退化告诉她,也许再也没有办法再同人真正的交谈,不过还好,只是退化而已,并没有真正失去。

我只是喜欢一个人真正自由的时候。

许秣然仿佛是真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会细心牵起姚妁的手,姚妁也是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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