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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沥川往事999全本-第60部分

小说: 沥川往事999全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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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生通红的脸,傻呵呵地笑,眼镜里居然还含着泪:“不,不,沥川哥哥,看见你好好地活着,我好为你高兴!” 
 “嗯。。。。。。你们的大人是不是在书里,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 
 一群人围着他,拼命地点头:“是啊,是啊,是这样啊,我们的眼泪都流光了!” 
 “请问,沥川哥哥,你是不是真的只有一条腿?”另一个女生怯怯地说。 
 “是啊,”沥川一脸的好脾气,“你想过来证实一下吗?”正说到这里,看见了我,把头一低:“Oops!” 
 然后他抬头对大家说:“作者大人在这里,请大家给我一个面子,多多请她签字,好不好?” 
 “好哦好哦!” 
 大家终于把我围住了。 

 出了书店,在一个寂静的街角,沥川忽然叫住我。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古典式样的木函,打开木函,拿出一本比我的书还要厚两倍的册子。 
 那册子看上去比我的书要精致,装订成一本书的模样,却有画册那样的大小。 
 他吻了我一下,他讲册子递到我的手中:“今天是我们的生日,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 
 “Letters to Xiaoqiu”(给小秋的信) 
 翻开第一页,我看见一封中文的信: 
 “Hi 沥川, 
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我考得不错,连最差的精读都考了86分,你喜欢吗?中午我和安安区北门的小店吃牛肉拉面。我放了很多香菜。味道真好。晚上我去晚自习,带上一杯浓茶。我在那里看完了最后一本《天龙八部》。是的,我不好好学习,想休息一下。小秋。” 
下面是他的回信,我的译文。 
“Hi小秋,考试考得那么好,真为你骄傲。北门的牛肉拉面,是我们去过的那家吗?我还记得你说那里的牛肉汤是白的,清浊分明,色香味醇。对不起,小秋。分别的那天我什么也不能说,只能飞快的逃走了。当时我真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我带走了一个你的针头,里面残存着你剩余的气息、隔夜的味道。现在我在医院里,依然枕着它,好像你还在我的身边。我的手术安排在明天的上午十点。家人们齐齐去了教堂,为我祈祷。幸好你不在,也不知道,我也不用看见你伤心难过。无论如何,你都会祝我好运,是吗?爱你的,沥川。” 
我从头一直翻到尾,从一般开始,我的email就结束了,他仍然接着往后写,长长的独白,英文夹着中文。 
我默然看着他,深深地感动。 
他摸了摸我的脸,柔声地说:“我其实回了你的每一封信。没有力气打字,我悄悄地录在录音笔里了。后来,你没再给我写信,我仍然经常写。没有告诉Rene,不过已成了习惯。”他将我的手捧到他的心上,继续说,“本来我打算在遗嘱里将这些信寄给你,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人深深地爱过你。” 
我把那本厚厚的册子报在怀里。促狭地笑了:“难道你从没想过,我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也多半是因为你。我若真得要死了,也多半是被你气死的?” 
沥川凝视着我,目光深沉而专注,仿佛在我的瞳孔里寻找他的影子:“小秋,手术以后,我不敢看自己,从不照相,家里也没有穿衣镜。我一直以为,美的东西永远离我而去了,等待着我的,只有死亡和腐朽。不是吗?如果你手里拿着把锤子,什么东西看上去都像是钉子。可是,”他的目中有阳光,也由雨滴,“我却在你这里看见了久违的美,在你的眼中,我是如此美丽。”
45


沥川的爷爷!我的心脏顿时停跳五秒、 
 “我叫安妮,是沥川在中国的同事。” 
 哦   老先生很高兴,该说中文  你是从中国来的! 
  是啊 ,这是我第一次来瑞士。    我恭恭敬敬地回答。 
  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不久 
  恩  老先生说,  沥川真不象话,怎么客人来了,他倒跑去睡觉了?这样把,我来替他招待你。安妮,你想喝点什么?沥川这里应当有很好的茶和咖啡。 
    大约是为了照顾一旁不懂中文的爱莲娜,老先生又该说英文。 
   爱莲娜,要不,趁着他睡着,你现在就给他挂上点滴?  老先生对那个女郎吩咐,   他有客人,能不能滴快点?给他一点陪客的时间? 
    原理她是沥川的护士,果然,他脱下外套,里面露出标准的护士服。 
  不行,王先生 。   那个护士用不灵光的英文回答,  Alex的心肺功能不是很号,不但不能加快调速,还要酌情减慢,今天晚上他只能躺在床上。 
  老先生皱眉:  大概要多长时间? 
   一共是两瓶药,总计需要十个小时。 
   好吧,麻烦你轻点,别把他弄醒了,弄醒了他奥来找我算账的。  老先生向我眨了眨眼,歉意地笑了笑。 
   服饰提着药箱轻手轻脚地上楼去了。 
    老先生回头过来和我说中文:  小姑娘,你是中国哪个分公司的? 
   我是北京总部的。 
  那你是做哪一行的?室内?园林?外观? 
  王老先生,我是沥川的翻译。 
  啊 ,沥川的翻译,那你姓朱,对不对? 
   您说的朱碧瑄小姐吧?她嫁到美国去了,我是沥川的新任翻译。 
  唉,  他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真实的,明明说了生病期间不能办公,怎么又把翻译叫来了? 
  您别误会,我只是过来观光旅游的,明天就走。  我赶紧解释。有点后悔自己穿的太随便了: T桖, 牛仔短裤,光着脚,很悠闲地住在公司家里,多少有点暧昧的嫌疑。 
  是沥川去机场接的你? 他问、 
  果然疑心了。话中有话,含着玄机。 
  正思付着应当怎没回答,爱莲娜忽然沮丧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老先生连忙问道:  怎么啦?出什么事? 
  我刚刚装好点滴,消毒完毕,横要扎针,沥川先生 ····醒了。   她颤声说,  他很生气,不让我扎针,说他已经签好了知情同意书。还说如果我在擅自这样做,他要找律师告医院。 
  老先生猛地站起来,用手杖敲了敲地板,对着楼梯厚道: 
王沥川,你给我下来 ! 
   想不到温文尔雅的老先生发起火来,会有这么高的嗓门。 
  一分钟之后,沥川出现在楼梯口。 
   爷爷   他拄着拐杖,慢慢下楼,走到老先生面前: 今天我有客人,您连一天的时间都不给我吗? 
   今天你必须输液, 老先生毫不让步 客人想怎么玩,我来安排,包她满意。 
我,我一点也不饿  我赶紧说  
沥川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想吃什么?西餐?中餐?我打电话叫大厨来你们家做、 
爷爷,我都跟爸说了我明晚会医院,何苦逼我? 
  不是我存心为难,Dr。 Herman给我电话,你今天必须输液。 
  NO    沥川拉着我的收,径直走到门口取车钥匙。 
 沥川!你给我站住! 
  爷爷   沥川转身过来,慢慢地说   今天我非出门不可,您别拦我 
  空气凝滞德仿佛可以滴出油来。 
  老先生一动不动地看着沥川,一脸怒容: 今天你哪儿也不许去,给我在家里老实地呆着 ! 
   沥川张了张嘴,半天没说一个字,沉默片刻,忽然小声对我说; 小秋,对楼上去等着我,我和爷爷要说几句话。 
 我紧张地看了他一眼,轻布上楼,到沥川的卧室你做了下来。 
  过了十分钟,沥川上楼来叫我:   小秋,换上花裙子,咱们去吃大餐。 
  你爷爷呢?  我惊慌地问,  你爷爷不会生气吗啊、 
    他走了 
  护  ···护士呢?   
  也走了 
  你和爷爷都说了些什么?他会同意让你走? 
  这个你别管, 沥川说  对付他我有办法。 
  要去你自己去,我哪儿也不去  我闷声不响地走在床上。 
  来嘛  小秋。 
   沥川把我拉到哦啊更衣室,见我不肯动,就帮我换衣服。用剪刀剪下商标,将下午买的花裙子给我套上。还替我选了一套无带的胸罩。见我一点也不配合,他只好坐下来,帮我换上高跟鞋,最后拿着打梳子将我的头发重新梳了一遍,喷上摩丝,高高地扎着一个马尾辫。我被他郑重其事的样子逗乐了。 
    好看吗  我摆了个姿势, 门他。 
   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他微笑。 


 我看着他,发现他任然穿着下午的T桖,就问: 那你呢? 
 到外面等着,我换件衣服马上出来。 
 不一会儿,打扮一新的沥川出现在我的面前,纯白色的亚麻衬衣,深灰色的休闲裤,戴着假肢,裤腿熨得笔直,浑身上下,散发着谈谈的香味。很随意,很贵族。 
 我在心中暗暗叹息,沥川在床上躺了几个月,闷煞了吧。于是轻轻地抚摸他的腰,问道: 这样走了会不会累?实在想玩,就早点回来吧。 沥川只有在体力最好的时候才会用假肢行走。平日在家他习惯用拐杖,力气不及时会用轮椅。 
 不累。下午我已经美美的睡了一大觉,还有某人的按摩服务。 他拍拍我的脸 所以,我休息号了 
 知不知道 床头的电话机上有43个留言? 
 我把铃声关掉了。太吵 
 也许有要紧的事儿,再说,我交的图纸我全交了 
 行,我跟你出门,不过,得早点回来打点滴。  
 别煞风景了,今晚没点滴。 
 他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指着窗外: 看见没?今天是月圆之夜,百事吉祥。还记不记得你给我讲的那个和尚的故事? 
 什么和尚 
 文偃禅师, 他点了点我的鼻子 有一天,文偃禅师问弟子,说: 我不问你们十五月圆以前如何,我之问十五日以后如何。 弟子们都说不知道,文偃禅师替他们回答: 日日是好日  
 所以,咱们的去寻欢作乐,不可辜负了好时光。 
 日日是号日。我在心中咀嚼着这句话,望着沥川,默默无语。 
 春花秋月,夏风冬雪。我在无穷的苦恼中错过了一个个美好时节。 
 蓦然间,我已开悟,从手袋里拿出口红和眼影,向他微笑: 那好,我先化下妆。 
 沥川点点头,做在窗前等我。 
 湖面灯光闪烁,与天上的星辰连成一片。 
 灯光和星光,仿佛全都汇集在他的眼中。 
 我暗暗地想,如果今夜沥川不幸在我身边去世,他会快乐,我会满足,也许这是个美好的结局。  
 沥川开车带我去了Kunststuben餐馆,声称那里有苏黎世最好吃的菜。其实对我来说,世界上最好吃的菜就是我自己炒香辣鱼块,连从来不吃辣椒的沥川都说好吃,有两次居然还要求我做了给他带去当lunch;我们在Kunststuben从开味菜吃起,然后是汤,主菜,甜点,水果,一道一道地上,一直到饭后咖啡。可惜,至始至终,都说我一个人大快朵颐。沥川只吃了一点沙拉和水果。估计还吃坏了,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之后再也不见他动刀动叉,干坐在我对面陪我说话。 
 饭后我们去了酒吧,我喝酒,喝的惴惴熏熏,沥川喝苹果汽水陪我,在酒吧里听完一场本地歌手的演唱,沥川一定要带我去隔壁的舞厅跳舞,他说他从来没看见我跳舞,一直想看,我在舞厅给他跳了一段迪斯科,拿出我多年混舞厅的经验,跳的很HIGH ,很劲爆,沥川坐在一边给我鼓掌,过了半个小时,医院忽然变奏,我把沥川拉近舞池跳慢四,沥川的腿不是很灵活,跳舞时又不能拿手杖,我们便抛开节奏,相互拥抱,踩着碎步,随着音乐慢慢移动。 
 零零碎碎饿灯光下,沥川的脸上竟然有一丝少见的红润,步子慢,躲闪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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