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沥川往事999全本 >

第57部分

沥川往事999全本-第57部分

小说: 沥川往事999全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眼视前方,似笑非笑:“你知道,只是还没意识到。” 
 
 我茫然的看著他,思索,一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放在了他的腿上。汗。。。狂汗。。。庐山瀑布汗。。。真是花痴成习惯了。我连忙抽回手。 
    “现在意识到了?” 
       “我以为那是扶手。”某人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说。 
很快就到了苏黎世市区。沥川对司机交代了一句,汽车停下来。他带著我走到大街上。街对面有家极大的热狗店,卖的是各式各样的煎香肠。烤菸四散,令人垂涎。 
          沥川拄著双拐,一面排队一面说:“这个店叫Sternen Grill,以前我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就喜欢来吃。我爸说不健康,我就偷偷地吃,一天两个,晚上不肯吃饭。” 
            顾客挺多,长长的骨头,几个穿白衣服的厨师不停地忙碌。队只排了两分钟就轮到了。沥川给我买了一根烤得发黑的香肠和一块小面包。师傅用纸卷起来递给我。 
       “要芥末吗?”沥川指著一旁搁著的一杯杯黄色的芥末酱。 
      “要的。” 
      他同时给我买了一听啤酒,带著我沿街慢慢走回停车处。 
     香肠又香又辣,真不是一般地美味。何况我也饿了,走到汽车里,还没坐稳,就吃完了,意犹未尽,一个劲儿地吮指头。 
        推荐得到了肯定,沥川笑得很得意:“够吗?还要不要?——看来你真是饿坏了。” 
         “饱了。”我乐滋滋地拍了拍肚子,开始喝啤酒。很惬意,又很茫然地看著汽车沿著一条林荫大道向南行驶。大道的两头挤满了精品店、百货公司和咖啡馆。尽头是个大湖。湖边有码头、有船、两岸有很多拥挤的白房子,湖上绿油油丘陵也点缀著各式各样的民居。远处可以看到隐隐的森林和雪山。 
   “沥川,咱们去哪里?” 
     “回家。” 
     回家。我的心砰然一动。哪个家?沥川的家吗? 
       沥川在苏黎世当然有自己的住处。只是,和沥川认识这么久,他很少谈自己的事,也很少提起苏黎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从小受到过虐待,留下了心灵的创伤。其实,沥川只是不怎么健谈,和他大哥打电话,也最多一分钟。而且,我父母双亡,他尽量回避此类话题,以免引起我的伤感。 
         “你已经出院了?” 
         “没有。我溜出来的,既然你来了,机会难得,总不能让你在医院里陪著我。” 
          “我愿意在医院里陪著你。”我担心地看著他,“你的病没全好,我不要你花精力陪我,会很累的。” 
         “不累,”他说,“一切有司机。” 
         汽车驶向湖边的丘陵,停在一个橡树环绕的宁静院落里。迎面一个巨大的草坪,两旁的春花在浓荫中怒放。车道穿过草坪,通向一幢两层楼的白色别墅,底层的长度几乎是三层的三倍,远看上去,好像一个大写的L字。 
        果然是沥川的屋子,正门的两侧都有残疾人专用通道。沥川对费恩说了几句话,他开车走了。我拎著行李箱,跟著沥川进了房间。 
         室内的设计非常现代,宽敞明晰、色调简洁、没有层层叠叠的门框和柜子,只有一些最必需的家具。墙上错落著几排壁龛,放著从四处搜集来的艺术品,以东方的居多:佛像、青花瓷罐、青铜酒杯、木雕。。。。每个角落,纤尘不染。 
       “这么乾净?”我不禁想起了自己厨房瓷砖上的黑色积垢。房东交房子的时候就有,怎么刷也刷不掉。沥川有洁癖,但绝对不是天天打扫卫生的人。这一阵子他住院,房子应当空了几个月吧。 
        “每天有人来打扫。”他说,“只要和清洁公司签个合同就行了。” 
         我点点头,又说:“这房子不是你设计的吧?”沥川没有这么张扬,不会在自己姓名的字母上大做文章。 
           “室内主要是我哥设计的。卫生间和厨房是我堂兄设计的。二楼是外婆设计的。花园是奶奶设计的,游泳池是爷爷设计的。这个L形是我爸的杰作——他说这样人家容易找到我。
42
 
 虽然不是沥川的作品,别墅的设计还是充分照顾到了沥川的口味,混合着法国的浪漫、德国的严谨和意大利的创意。沥川喜欢大而高的空间,喜欢玻璃,喜欢木地板,喜欢彩色的沙发和黑白色的家具。一层楼的面积挺大,有好几个厅,我觉得,把整个CG的人全塞进来办公都有余。他引着我一个厅一个厅地参观,然后到沙发上坐下来,用遥控器打开落地窗帘。 
“那么,那一部分是你设计的?”我问 
“大家都抢着设计,没轮上我。”他耸耸肩,“你若想看我的作品,就得去看我哥的房子。我觉得比我自己的要好看。我还替他们设计了一个酒窖。他们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走着就到了。想去吗?我有钥匙。” 
我淡笑着摇头,有点妒嫉。如果我有一个姐姐或者妹妹,或许能有这样亲密的关系。父亲去世后,小冬忽然长大了,变成了一个男人了,他还是很关心我,只是话越来越少,见面的时间也短,打起电话来,都被这样那样的事占住了。人长大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那种亲昵和友爱里,含着分寸了。 
“那你想喝点什么?” 
“有咖啡吗?”我有点犯困。 
“要不要Cappuccino?” 
“你会做?” 
“有机器。要不要来看?” 
他带我去了厨房。拿出一个精致的咖啡杯,放到咖啡机的顶上预热。冰箱里有新鲜的咖啡豆,他拿出一包,磨了一小碗,先做了一小杯Expresso。我嫌太苦。他用蒸汽将牛奶加热,给我做了一杯地道的Cappuccino。倒上一层厚厚的奶沫,他用一只筷子轻轻一划,泡沫分开了,变成一片叶子。又用筷子蘸着咖啡在当中点了几下,叶子又变成了一只兔子。 
“这个你也会?”我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我爷爷教我的。他最拿手了,会画好多种。当年的情书都写在泡沫上。” 
“你教我,好不好?” 
“先学简单的。关键是倒牛奶。”  
 他又做了两杯Cappuccino,把着我的手,将浓浓的牛奶往咖啡里倒,倒满之后,骤然地停住。又将筷子递给我,手臂从背后环上来,捉住我的右手,一步一步地教我。 
“这样的……左边一划,右边一划。再微微往下一点,成了。” 
一股淡淡的咖啡味从身后漾过来,有意无意间,他的脸从我的耳边划过,那么熟悉的亲昵,顷刻间就有了。我禁不住回头,仰起脸,他的唇在那里等着我。可是,等我靠近时,他却往后一退,避开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沥川对于我还是充满了诱惑,他总有让我惊奇的地方,我似乎永远不知道他还会些什么。 
我一共画了三个娃娃,自己喝一杯,沥川喝一杯,剩下的他要倒掉被我勒令做成冻咖啡放进冰箱里。我捧着杯子,坐在厨房的吧凳上,看着沥川仔细地将流理台收拾干净。他懒得用拐杖,一条腿跳着,我看得头晕,对他说:“你歇一会儿,行不?” 
他拾起拐杖,问我:“后面有花园,想看看吗?” 
我指了指天花板:“楼上是什么?” 
沥川的书房、绘画室、和卧室都在楼上。楼梯又宽又长,上面铺着防滑的地毯,当中有一道专门为他设计的扶手。我有点奇怪沥川为什么要建一个有楼梯的房子,他上下楼又不方便。可是到了二楼我却明白了。二楼正对着大湖,湖上白帆点点、野鸭群群。远处云烟缭绕、青山隐隐。从沙发上展目,那大湖浟湙潋滟、浮天无岸、天光云影、尽收眼底。 
“这么好的Lakeview,后面又是山,房价一定很惊人吧?” 
“是挺贵的,不过我没花钱,”他眨眨眼,“我爷爷送的,生日礼物。” 
我吐了吐舌头:“那你……好意思要啊?” 
“不好意思,”他说,“也推辞不掉。嘿嘿。” 
“哪间是你的卧室?”我问 
“卧室谢绝参观。”他赶紧走到一个房间,把门关掉了。 
“为什么不能参观?莫非里面还睡着一个女人?“我抢过去,把门拧开了一道缝,探头进去。 
沥川的卧室黑白分明。黑色的床架,白色的衣柜。紫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单,上面堆着七八个浅灰色的枕头。  
 
 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十二寸的照片,紫色的相框。背景是远远的街灯,后面是昆明的金马坊。里面的沥川侧对着我,帮我滤过一缕飘在脸上的头发。眼眸尽是关爱之意。 
这是沥川和我唯一的合影。走的时候居然没留给我,连底片也带走了。为此我怨念了我很久。 
那五年我苦苦回忆沥川,他的身影却像一把抓不住的沙子从指间流逝。他的容貌在记忆中日益模糊。只因我的手中没有一张他的照片。在网上我只google出一张邮票大小的头像,很低的清晰度,却一直保存在计算机里。这个小而模糊的头像便是五年来我回忆沥川的全部线索。 
我默然凝视着那张合影,往事一幕幕地闪现。 
那么多年的折磨,忽然间都变成了甜蜜。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台灯。旁边摆着三个手掌大小的相框。鲜艳的色彩,活泼的外景,是六年前沥川给我拍的独影,十七岁的我,穿着各式各样的裙子。 
那时的我真小,一脸的稚气,看上去果然像个高中生。以为自己是太难下最幸福的人,一脸阳光,笑容灿烂,在镜头面前毫不扭捏。 
紧接着,我的心就抽紧了。 
大床右侧有一个不锈钢的点滴架,架上装着静脉输液仪。地上还有两个氧气瓶。旁边的矮柜里放着几瓶药、一个血压计。床头上方,还悬着一个供病人起身用的三角形吊环。 
看来,这里不仅是沥川的卧室、也是他的病房。沥川长期卧床的哪几年,大约是在这里度过的。 
掩上门,回到我二楼的客厅。沥川不知何时已坐在沙发上,透过玻璃长窗,默视远方淼淼的湖水沉思。 
“沥川……” 
我叫了他一声,坐到他的身边。他抬头看我,目光复杂,心事沉重,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病了,而且病的不轻。”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不愿意告诉我,因为你不想让我担心。” 
他没说话,默默地用手摸了摸我的脸。 
我找到他的唇,专心地吻他。他不回应,倔强地扭着下巴,想避开我。 
“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对自己残忍,其实也是对我残忍?你不告诉我,难道我就不担心了?我宁肯知道真相也不要想现在这样,夜夜失眠、天天噩梦。沥川,我求你告诉我!告诉我你究竟得了什么病?”我抱着他,摇晃他的身躯,失声呜咽。  
 

 43 
 他拾起拐杖,掉头去卧室:“我去换件衣服。” 
 屋子里有中央空调,室温不到二十二度。沥川看上去却像是跑了一个八百米,大汗淋漓。 
 他前脚进门,我后脚跟入。他一个转身又看见了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换衣服,你进来干什么?” 
 “看着你换。” 
 他愣了一秒钟,问:“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想看。” 
 “贼心不死?” 
 “人家是一片好心,看你需不需要帮忙。”我很真诚。 
 “哦,帮忙?”他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拿腔拿调地说,“我很需要帮忙。” 
 说罢走进一个开放式的U形衣橱,里面挂着一排排的西服和衬衣。他随手拿出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他短裤,塞到我手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