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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沥川往事999全本-第20部分

小说: 沥川往事999全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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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你的,明白?”
  他悠悠地笑了,攲身过来,吻我的脸和额头。
  “唔,你喝酒了?”我嗅到一丝酒气,还有,他一向冰凉的手,是烫的。
  “一点点,啤酒。”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你在发烧?多少度?”
  “可能有一点,没量过。”他拿开我的手。
  我正想说话,汽车驶过一个月亮形的小湖,缓缓停在一座华灯四射的大厦面前。
  招牌上四个大字:翠湖宾馆。
  宾馆的大厅有足球场那么大,四面放着考究的沙发,沙发背后种着竹子。我一路跟着他上电梯,进了他的房间。
  那是一个套间,中西合璧,极尽奢华舒适。他替我脱下外衣,挂进衣柜。
  “是秘书给你订的这家宾馆?”我问。
  “是她订的。不过,我也是慕名而来,听说这里的套间设计出自I。 M。 Pei之手。”
  “谁是I。 M。 Pei ?”
  “贝聿铭老前辈,”他说,“我格外喜欢他的内庭采光,而且,我也喜欢玻璃。”
  显然,这句话我听得半懂不懂,他笑了笑,解释:“城市的摩天大楼像一只只空间巨兽,只有玻璃可以把它们藏起来。”
  他的办公室里摆着三个二十一寸的苹果显示屏,另一张桌子上有一幅巨大的设计草图,旁边是几个空空的啤酒瓶。桌下是他的轮椅,碳纤纬框架,非常轻便,折叠起来不到十三磅。椅垫是根据他的身体特制的。沥川绘图有时需要坐很长时间,只有坐在这张轮椅上,才不会太累。
  我在想,每次旅行,他一个人走路都够难的,还要带上这些东西出入机场,是不是格外不方便。
  “你的手提不够用吗?”我问,“为什么还要这么多的显示器?宾馆连这个都提供吗?”
  “不提供,”他说,“我不喜欢看小的显示屏,这些都是我在这里买的。”
  “可是,要是带走的话,岂不是很麻烦?”
  “我不带走,用完了就捐给宾馆。”
  “这个……太浪费了吧?”
  “不算浪费,如果能用它弄出好的效果图的话。”他眨眨眼,“有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工什么,器什么。”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就是这句。”他斜倚墙边,看着我。
  “什么时候到的昆明?”
  “你爸一骂我,听那架式好像你遇到了麻烦,我第二天就来了。”
  “那么,”我说,“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这里,有半个月了。”
  “反正我也有很多事要做,很多图要画。住哪里都差不多。”他耸耸肩,表示没什么大不了。
  我去洗澡,出来,没衣服换了,只好穿他的衬衣和短裤。趁这当儿他去订了一份晚餐,我狼吞虎咽,一扫而光,都不知道是些什么菜。
  “三十晚上,你通常会做些什么?嗯?”他从身后圈手过来吻我。
  “吃完年饭,到我外婆家看春节联欢晚会。”
  “我不喜欢看电视。电视太吵。我们一起读书,好不好?”他文绉绉地说,“我的包里有一本哈姆雷特。”
  沥川一向不这么酸的啊。这是怎么了。我觉得他的脸很烫,呼吸也很烫,手还是热。于是,我说,“什么哈姆雷特,瞧你这样胡言乱语的,你一定发烧了。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不看医生,医生难看。你洗完澡好香,我就要看你。”他让我坐在床上,自己拿着毛巾,一缕一缕地,替我擦干头发。
  我探手到他的腰间,替他脱下假肢。他单腿直立,半侧小腹孤零零地悬在空中。我将脸贴过去,隔着衣物吻他,他的小腹滚烫,身体迅速起了反应。
  我抬手,去解他的衣扣:“站了那么久,累不累?坐下来吧。”
  他按住了我的手。
  “怎么了?”
  “我身上过敏,长了不少大包。你别看了。”他终于说。
  我吓了一跳:“过敏?”
  我推开他的手,掀开衬衣。
  然后,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身上长了很多红色的包,个个有铜钱那么大。除了上身,手臂和腿上也有。我脱掉他的紧身短裤,发现受伤的那侧也长着两个,一前一后。
  “这么多啊!你看过医生了吗?吃过药了吗?”我着急了。
  “宾馆里有医生,还是名医呢。我对很多药物过敏,不敢随便吃药。他给了我一种软膏,让我每天擦三次。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床上有虫子。他们给我换了一间房,还是长包。我想,这是五星级的饭店,床上用品应当是严格消毒过了的。所以也就不再找他们理论了。也许就是水土不服。”
  “这种包你以前长过吗?”
  “我是过敏性皮肤。不过,”他说,“确有一次,我长过类似的大包。突然来,一夜长了一身,持续了几天,又突然消失了,一个也不见。那时我还在上大学,懒得看医生。”
  我让他坐下来,坐到被子里:“那么,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干了什么,引起了这样的过敏?”
  他想了想,摇头:“那次我参加了一个莎士比亚的reading club。我们几个同学经常一起朗诵诗歌。后来,学校搞了个文化节,club 里面的人踊跃报名,要表演一段戏剧。那天我不在,他们把我的名字也报了上去。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个很大的学生文化节,戏剧表演定在学校大礼堂。我演哈姆雷特,观众有一千多人。我紧张得要命,第二天就长了一身这样的大包。”
  我忍不住想笑:“沥川,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就是个很自信的人。人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我不相信你会紧张。”
  说完这个,我想起了什么,连忙问:“对了,那个时候,你是一条腿,还是两条腿?”
  他看着我,气不打一处来:“这还用问,要是有两条腿,我还会紧张吗?而且我的同学还建议我最好不要拿手杖。他们说,我可以一条腿滑雪,就可以一条腿走路。”
  “What! 你……你可以滑雪?”
  “Trust me;”他说,“跳舞可能需要两条腿,滑雪一条腿就够了。以前我每年冬天都回瑞士滑雪。去年还滑过哪,高山大雪坡,感觉特豪放。”
  “沥川同学,你……你不要命啦!”我听得心咚咚地跳,又是羡慕,又是崇拜。
  “要不,你跟我回瑞士,我教你滑雪。”他搂着我,搂得紧紧的,“在这里,我要等你到二十岁才可以结婚。在瑞士,十八岁就可以了。”
  他自个儿说着说着,美滋滋地笑起来了。
  我拧他的手:“明白了。我爸骂了你一顿,你紧张了,就长出这一身的大包来。这就是stress呀。哥哥,我给你泡柠檬茶,我给你涂药,我给你按摩,我给你解压,好不好?”
  他低声说,“卫生间里有保险套,咱们还是来点实质性的吧。”
  沥川拒绝脱掉衬衣,说一身红包影响美感。隔着薄薄的衣物,我们身体紧紧契合,轻轻碾动,迅速被情欲淹没。我们在近乎窒息的纠缠中进入高潮。那一刻,他的身躯紧崩着,在我的怀中轻轻颤抖。
  我们分头洗了澡,他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让我给他涂药。
  全部涂完后我汇报成绩:“前面十三个,背后十五个。一共二十八个大包。为防止化脓感染,你不可以戴假肢。还有,” 我看了看耳温计,“你在发烧,三十九度五。这种时候还做爱,王先生,你当真欲火焚心。”
  我独自到楼下的医务间给他拿了退烧片和一包消毒用的棉签。吃了药,他沉沉地睡了,到了夜半,他要爬起来。我一把按住他,“我去拿。”
  我找到冰箱,拿出奶瓶,检查有效日期,过期一天。我只好穿上自己的衣服,到一楼服务台去打听哪里可以买到牛奶。
  “小姐,我能帮您什么吗?”服务员忙着接听电话,一位保安走过来说,一脸严肃,神色警惕。
  我猛然想起我身上穿的还是白天骑自行车时的衣服。一条被尘土染成黄色的牛仔裤,一件紧身黑色羊毛衫。头发没梳,乱糟糟的。一幅失足少女模样。被在这金碧辉煌的大厅一衬,在那保安的眼里,就像一只灰溜溜的过街老鼠。
  可是,我是谁?我爱学习,爱劳动,爱生活,爱沥川,我是祖国美丽的花朵!
  想到这里,我的胸挺得笔直,拿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目光,睥睨着他:
  “请问,哪里可以买到脱脂鲜奶?”
  保安根本不理这茬,反而问:“小姐住哪间房?”
  “709。”
  “宾馆提供二十四小时全职服务。想要什么,一个电话就可以了。”他打量我,口气中有一丝嘲讽。住在这里的客人,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
  “哦,是吗?那我回去打电话好了。”我转身想走,他拦住了我。
  “小姐,可以看看你的身份证吗?”
  “没带。”
  “跟我来一下。”他不客气了,连“请”字都不说了。
  我心里暗暗紧张。我未满婚龄,和沥川也不是夫妇,怎么能同住一房呢。给人抓了,说也说不清啊。
  我只好跟着他来到前台。
  他问一个工作人员:“小秦,709号房住的是哪一位客人?”
  那人查了一下计算机,答案出乎我的意料:“是一位小姐,谢小秋。”
  保安打量我:“你,是谢小秋?”
  “是。”
  另一个人正在旁边打电话,听见我的名字,连忙走过来圆场:“不要误会,不要误会。小姐,对不起。老蔡,我来解释一下。是这样,几个小时前,709号房的王先生打电话过来,说他的女朋友今晚会住进来。他则搬到隔壁的708号。已经办过了手续。”
  保安怔了一下,怀疑:“怎么来了新客人,反而要住旧房间?”
  工作人员说:“是这样。王先生说,他希望把临湖的那间房让给她的女朋友。”
  “对不起,谢小姐。”保安很拘谨地给我道了一个歉。然后,他让我等着,很殷勤地跑到二楼餐厅,替我拿来了一大盒脱脂鲜奶。
  我回到房间,地灯暗幽幽地闪着。沥川在黑暗中瞪着大眼看着我。
  “怎么去了那么久?”他说,“忘了告诉你,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喝完牛奶,我继续给他量耳温。三十九度五,一点也没退。床单衣裳都汗湿了。
  我给他换衣裳,换床单,然后去冰箱拿冰块,拿毛巾,给他降温。
  “去睡吧,我没事。”他在黑暗中说,嗓子哑哑的。但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生怕我会溜走。
  “沥川,你可别生病,一病就是一个半月。”我坐在床头,把冰块装进密封袋里,用毛巾包着,压住他的额头。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好。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问我:“为什么没听见新年的钟声?”
  “钟你个头啦,现在都凌晨四点了。”
  “那我先给你拜个早年吧,小秋同学。”说完这话,他又翻了一个身,我赶紧在他的腰下塞了一个枕头。他终于睡着了。
  ***
  沥川一直睡到十点才睁开眼。而我,在他体温下降之后,睡了三个小时。在三个小时中,我胡乱地做梦。次次梦见沥川。这人就睡在我身边,我还要梦见他,我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太色了一点。
  最后,我完全醒了,一睁眼,看见他已经洗了澡,披着浴衣坐在床上看我。
  “梦见什么了,脸笑得跟一团花似地?”他笑眯眯地说,“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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