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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顽物·玩物-第31部分

小说: 顽物·玩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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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要怎样的深刻我才会忘不了?陈宣,你告诉我。”他正对着她坐着,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虽然姿态很随意,可是表情却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陈宣道,“忘不了,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给彼此一个结束的仪式,既然今日如此凑巧,不如就今天,在这里,我们给过去道个别吧?”
孙舒延伪装的镇定面具终于脱落,他的神情很是痛苦,让陈宣非常不忍心,他情急之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很温热,让陈宣冰冻的五指瞬间感觉到了温暖。
他说,“陈宣,不要这样,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只想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别这样,好不好?”
这是她不熟悉的孙舒延,从前的孙舒延嚣张狂妄自以为是,可是那些,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全都不见了踪影。
所以,八年,足够改变一切,人生能有几个八年?而今坐在对面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孙舒延,你说喜欢,你究竟喜欢的是你回忆里那个我,还是如今坐在你对面的这个我?”
“我只知道你是你,从前和现在,都是你。”孙舒延回答得很急切,生怕一个转身,陈宣就再远走,这次,又要让他熬多少个八年?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对面坐着的,或许是一个你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呢?”陈宣的笑那么淡,淡到孙舒延觉得心冷,可是要放弃,又让他怎么放弃呢?
陈宣微笑着看向孙舒延,她曾是他的玩物,被他颠覆了青春,虽然如今她的生活中到处都是他的影子,可是她已经再也没有办法与他共处了,不是么?
“至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吧?”孙舒延的手冰冷,眼角有什么东西流下,这么多年都不曾爬上他干涩眼角的泪,却因为她一番话,强压在心上的全部情感,一瞬间再也遏制不住,喷发在这个午后。
可陈宣只是果断决绝地回答他道,“不必了。”
陈宣说完这一句,不知为何,心里尚有一些疼痛,可是,表面上,却似乎一阵轻松,她轻巧地提着手提包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孙舒延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心疼,可却依然要让自己笑得那么满不在乎,终于,她迈开了脚步,大步离开。
孙舒延从背后追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当年他放走过她一次,如今,又要让他怎么才能放手呢?
“只要你告诉我,你心里对我还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就绝不会放手,永远不会。所以,陈宣,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陈宣望着他,用一种怜悯的神情,此刻的孙舒延早已不复当年的任性,或许,就算当年,也一直都是他在向陈宣乞求着爱。
陈宣终于站定身,仰着脸,用孙舒延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种干净纯白的笑容望着他,很平静地对他说,“孙总裁,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也早已回不到当初,所以,算了吧,放过我,也是放过你自己。”
好像搁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石头沙化了,随着一阵冬日的寒风,被吹散在了空气中。
让她执念了这么多年的心事,在看到孙舒延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可以放下当初的一切,不再执着纠缠。
孙舒延的表情很沮丧,内心的痛楚难以言喻,却只能低垂着头不说话。
陈宣走了,孙舒延的手上还有她方才指尖的触感,然而八年的等待,只是只言片语间,就被打击溃败。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这是不是结尾,这真不是结尾,真不是……
某会的新坑,网游文《我的专属大神》
轻松甜蜜无虐,绝对亲妈,欢迎入坑
(呸,就你还亲妈,你看你把陈宣虐成啥样了啊喂!)




、命运的安排(四)

在孟氏集团的46层,孙舒延已经连着加班两周了,他可以不眠不休24小时工作在这里当然没关系,毕竟公司是他家的,可是他的助理和秘书们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无奈BOSS是工作狂,下面的人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BOSS的脸依然黑着,张助理抱着报表进去,抱着一堆报表渣出来,看来这次BOSS怒得不轻。
也不知道是谁把这把火烧起来的,从未见过自家BOSS这样的小张转身望着几个同事,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纬铭好几天没来孟氏,谁知道一进顶楼就看到四处愁云惨雾,很是奇怪。
“怎么了?”他问左手边的秘书阿彩,阿彩做了个鬼脸,无奈地指了指里面,比了个口型,意指他们老板心情不好。
这让陈纬铭很奇怪,推门进去,看到孙舒延正对着橱窗发呆。
他的办公室里,一直放着那个水晶球八音盒,进出他办公室的人都觉得他一个男人放这么一个饰品在办公室里很奇怪,可是他浑不在意,偶尔无聊的时候会拿出来转动发条,听听八音盒里流淌的旋律。
后来有一个同他们合作宣传项目的音乐教师听到了这旋律,说那是德彪西的《月光曲》,月光曲旋律悠扬婉转,却很少会拿来做八音盒的曲子,《致爱丽丝》或许做八音盒的音乐会更多一些。
于是他就买了德彪西的钢琴曲来听,为此还被陈纬铭嘲笑了一通,可是每当听到那段旋律,仿佛就回到了与陈宣初见的那一天,明亮的月光下,一个少女仰着脸望着那无暇的光芒,目光清澈透亮,恍若精灵。
有时候陈纬铭会问他,究竟懂不懂爱是什么,他总是很坦然回答不懂,于是陈纬铭就笑他,不懂还在坚持什么?若她真想回来,早该回来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可是孙舒延就是等了,哪怕寂寞是那么漫长,可是寂寞久了,倒也习惯,至少心上是满的。
可是如今,他心上却是空的,陈宣回来了,却摔碎了他八年的等待中,所有自己编织的期待,他的模样很颓废,虽然依然是干净整齐的着装,可是憔悴的样子让陈纬铭摇了摇头。
在他对面宽大的沙发椅上坐下,陈纬铭敲了敲他的桌子道,“说吧,怎么了?”
孙舒延没有回答,继续埋头看报表,被陈纬铭一把拿走了报表,不让他再装腔作势,等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才发现这家伙居然憔悴得不能看了,一张俊脸有些肿,眼睛更是肿得厉害,这种情况,“莫非你失恋了?”
陈纬铭本来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孙舒延默认了,这下反而是陈纬铭笑不出来了,“陈宣回来了?”
孙舒延点头,掏了支烟出来自顾自地抽了一口,烟雾在空气中散开,淡淡烟草味。
“纬铭,你说对了,爱情这种东西,还真TMD难懂。”人模人样久了,孙舒延已经太懂得伪装,可是遇到陈宣,他又变回了当初那个少年。
当年他不懂如何去爱,所以伤害了陈宣,他用八年时间去后悔去内疚,用八年去学习如何爱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当做学习对象,他唯一的爱只是思念和回忆,但若这么浓烈的思念都不能算爱,他真的不懂,什么才是爱。
晚上约了去迷梦心喝酒,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加班了这么多天,连带着把外面的那些职员也折腾得惨兮兮的,不由得也觉得好笑,放了他们一天假,收了东西和陈纬铭一起离开。

迷梦心还是那个样子,人声鼎沸,尤其到了晚上,那就是这座城市夜幕中的呼吸和心跳。
孙舒延窝在角落里喝酒,有几个美女早就盯上了他,凑上来想跟他聊天,却都被罗康的手下拦住了。
孙舒延心情不好,却也只是点了瓶酒,从前不叫上个女人过来陪那是不可想象的事,可一晃,他吃素也已经八年了。
喝了酒,人就有点晕,他出了门,由保镖护着,在外面花园里独坐了一会儿。
几天前,他就是在这个位置,同陈宣正式结束了,或者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开始过,也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可是那又如何呢?总之是结束了。
但是心里的难受和当年陈宣离开时没有任何差别,半夜怎么也睡不着,手机一直放在枕边,生怕她会不会忽然想起给他打个电话,于是后来,把电话放在枕边就成了习惯。
可是,没有一次是她打来的,倒是工作电话不少,也从来不避忌他毕竟是个总裁,也从来不让他好好睡一觉。可是后来,能接到工作电话也是一种幸福了,至少不用每夜恍恍惚惚,好像陈宣还在身边一样。
陈宣陪着从国外来的朋友去的迷梦心,本来对于这个地方,她是能避就避,可是朋友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网上查的,非说S市最好的酒吧就是迷梦心,非要来,陈宣也就陪着来了。
朋友喝醉了,跟一个法裔的帅哥去开|房,她只能独自一人散步回家,好在没有喝酒,还可以趁夜色散散步。
可惜如今S市的治安比当年更乱,刚走出酒吧就有一个醉汉拦住了她,陈宣本来想走开些就算了,谁知道那个醉汉喝得烂醉,一把拉住陈宣就往怀里带。
陈宣躲避不及,一声尖叫倒吓到了那醉汉,醉汉的手还没放,就被一个人侧面一拳打倒在地上。
这么多年,没想到孙舒延的身手却依然不差,陈宣惊魂未定之际看到孙舒延,也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孙舒延从她出了迷梦心的时候就一眼见她,只是她既然说了结束,他也不能再厚颜无耻地硬凑上去。
可是方才那个醉汉看上去就是酒后滋事的,他当然不能袖手不管,这会儿两个人却都有些不知所措。
陈宣本以为,说了再见,就是真的再也不见了,可是这些天,她内心却有一种失落和难过,也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再见,都是这般,只是不能释然。
在美国的时候,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只是每一任男友身上,总找不到那种能在淋漓大雨中温暖她的感受。
她曾经抱着自己第一任男友哭得伤心,她不曾觉得自己可怜,却也觉得自己的情路未免太坎坷,可是她那位男友只是对她道,“学文科的女生总是比较诗情画意多愁善感,感情太细腻丰富,若从前那些事放在我身上,我恐怕转身就忘了。”
那一位,终究没有费心懂过她,可能也是因为,她未曾费心让他去懂。
对爱畏惧,对情敷衍,那几年,不得不说,她也曾试着忘记曾经的那段记忆,可是,记忆依然鲜活得如影随形。
孙舒延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陈宣披上,陈宣忽然就想起,那一天在学校的顶楼,孙舒延的外套也是这般披在她身上,她的命运就这样与他纠缠在一起,纷纷乱乱了这么多年。
他让她等等,他去取车,陈宣站在路边,闻着她外套上的烟草味道和古龙水味道,上面留有他的体香和余温,这么多年,她好像还没有忘记过。
记忆,真的是个奇怪的东西,越是想忘记的,偏忘不了。
孙舒延的车沿着路边缓缓停下,车窗放下,他的脸还是与当年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更柔和,少了些戾气。
陈宣上了车,报了地址,孙舒延轻笑道,“你不怕我知道你家的地址,以后再去纠缠你了?”
虽然只是自嘲,却仍期待着陈宣的回答,陈宣褪下他的外套反穿之后,摇了摇头,“若你真要这么做,你早就找到我了。”
看来,她对他也不是全无了解的。
将陈颖送到她租的公寓楼下,孙舒延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最终只是很平静地同陈宣道别。
陈宣回到房里看楼下,灯光明亮处,孙舒延的车却没有驶离,心里有什么绊着,她拉上窗帘,想着自己这些天奇怪的感觉,陈宣摇了摇头。
斜靠在墙边想心事,不一会儿听到楼下传来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她掀开窗帘,只看到路灯下的车位上空空荡荡的。
也是,想象他对自己太痴情,那实在是自己自私而自恋的想法作祟,八年了,什么都该变化了,他们也不再是小孩子了。

孙舒延让秘书阿彩买了一套陈宣的新书《海鸥》,助理小马凑过来拿着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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