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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一斛珠(1-18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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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碧笑着。她坐在地毯上,潇潇坐在沙发上,这会儿她倚着潇潇的腿,看上去和谐美好——屹湘道:“我看你们俩今儿也是没心思吃午饭的模样,买了水果点心,等我一会儿啊——对了崇碧,我书桌上有个东西,你看一下去。验验货,瞧瞧是不是你要的那种。”
        她去厨房拿了盘子盛点心和水果,就听崇碧大叫:“湘湘,这不是借尸还魂吧?”   



     第八章 没有色彩的画卷 (十七)
   
            她扑哧一下笑出来,手里正端着的一碟巧果歪歪斜斜的洒了一半在桌上。
        这个叶崇碧!
        她忙着收拾桌子。听到外面潇潇在说崇碧乱用成语,“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听声音是带着不满,却不知崇碧听起来是不是另一个味道?懒
        锦盒里是崇碧上次说过的扇子。她上午刚取了来。高师傅因为是她拜托的,先赶着给她完了工。自己觉得画功在退步,高师傅却说,有几年没见着这么漂亮的东西了,他都想求一把呢……她想高师傅这是客气了。看着她长大的师傅们,对她也总有些纵容的偏爱。
        屹湘围着围裙戴着口罩在厨房里准备烹饪,崇碧进进出出,后来见她手脚麻利,确实不需要自己“捣乱”,索性只拿着相机拍拍照、等着吃饭。
        叶崇磬在楼下按门铃的时,屹湘只剩下一个乌鱼蛋汤在锅子里炖着,门铃一响,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说:“这时候掐的真是准极了。”
        崇碧笑道:“也不看他是干嘛的,还有他那精算师牌照白拿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潇潇去开了门。
        叶崇磬进门换鞋,倒先看见了匆匆出来打招呼的“全副武装”的大厨屹湘,惊鸿一瞥间,她又回了厨房。他进来,满屋子都是暖暖的菜香气,崇碧把他拎来的酒放到桌上,让他快去洗手。
        他也没顾上打量一下这屋子里的设置,洗好手就坐到了餐桌边,只觉得这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刚搬进来住的房子,倒像是住了许久、烟火气十足的一个家似的。桌上果然摆着屹湘在电话里说过的“四大抓”:抓炒的虾仁、里脊、腰花和鱼片。别的不用看,只看腰花那火候和样子,郗屹湘的厨艺……“米其林三星餐厅大厨水准。”邱潇潇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边开了酒醒着,一边笑着说。虫
        叶崇磬看着这个自己的“新晋”妹夫,绝对不是第一回,他觉得这小子真是地地道道的左右逢源。
        这时候屹湘戴着棉手套,捧着那只汤碗从厨房出来,放在桌子中央,还没有掀开盖,就闻到了香气,真让人垂涎。她借着棉手套,将盖子掀开,那股子香气简直直接就把人掀翻了似的香。
        崇碧第一个拿起勺子来,先舀了一碗,潇潇习惯的伸手去拿,她却笑着自己吃起来,潇潇瞪眼:“不该先给哥哥盛上?”
        “美食在前……”崇碧笑着。
        “是,连家长都不顾了呢。”屹湘动手,舀了汤给叶崇磬和潇潇。
        “什么家长?”叶崇磬尝一口。这汤应是鸡汤烹制,虽然时间上是仓促了些,汤显得火候不足,好就好在毕竟材料新鲜。乌鱼蛋柔滑软嫩,汤酸鲜爽口,胡椒的辛辣恰到好处,真是开胃。
        “今天他们领证啊,谁都不见,就跟咱们吃饭,可不是当咱们是家长了?”屹湘笑着说。她但凡是做了饭,总是喜欢看人吃多过自己动口,这会儿见他们吃的美美的,心情十分的好。
        叶崇磬微笑。
        可不是么。不管怎么说,今天算是个特别的日子。
        他拿起酒来,看了一眼,说:“酒不知道选的合适不合适,也许是配不太上这一餐的水准。”他转脸对着屹湘,“将就一下。”酒瓶贴着酒杯沿儿,缓缓的、浅浅的注入了一点酒之后,就听屹湘说:“谢谢,好了……我戒酒很久了,只能这样欣赏——这酒可不能说‘将就’二字。”
        他晃了下手里的酒杯,沉默片刻才说:“谢谢你这精致的一餐——顺便祝贺这两个小的成为合法夫妻。”这祝酒词不伦不类,很补符合他一贯一本正经的风格,其他三个人都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笑的开怀,七歪八转伸过酒杯来,“叮叮叮”的碰在一起……
        五菜一汤本来很多了,屹湘没想到今天大家都超水平发挥,中间只好又搜罗食材添了两个素菜,偏生叶崇磬兄妹爱吃香菇冬笋,清炒的莴苣又是潇潇最爱。
        “你们也太捧场了吧。”屹湘傻眼的看着桌上每碟子都只剩下一点点、照规矩是不能吃光光的菜,说。
        “是。尤其是邱潇潇,太能吃了。”崇碧笑着,她喝了不少酒,看上去脸色红润润的,“刚刚你在里面炒菜,我跟哥哥说,你上回丢玉的事。”
        屹湘正手端着酒杯,听到崇碧说,手指了指颈部,说:“那真是吓坏了我。”
        潇潇说:“崇碧跟我说的时候,也吓我一跳。”
        “没事啦。”屹湘笑着。酒香扑鼻的,她觉得自己这会儿有点儿熏熏然。
        “随身带的东西,还是看好了些。”叶崇磬说。
        “嗯。”屹湘的手指顺着毛衫摸到细细的颈链,从颈间抽出来,“真想焊死了链子。不过这回链子可结实,还是不必了。”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樽领毛衫,晶莹剔透的玉坠被那墨绿色一衬,显得越发水色绝佳。
        叶崇磬只淡淡一扫,很快的收回目光,只说:“当时碧儿还说让我留心。留心再找一枚贵的吓煞人的倒不难,可如今上哪儿找这样样都好的去?这世上恐怕只此一块。”
        “哥你眼光越来越毒了。”崇碧喝着酒,笑道。潇潇见她已经有点儿过了,悄悄的握了她的手,她回头一笑。“我看了只觉得好,却不知道是这么好——难怪妈妈说你现在很少买到打眼货。”
        屹湘心里突的一跳,想起点儿什么来,问:“叶大哥,可知道现如今找好一些的翡翠原石,去哪儿找比较靠谱儿?”
        “要来做什么用?”叶崇磬问。   





     第八章 没有色彩的画卷 (十八)
 
            “做衣服。”屹湘简单的说。她说着,似有一点儿犯难的样子。随即笑了一笑,说,“也不是非要,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就最好。”
        叶崇磬想了想,说:“我帮你留意一下吧。现在原石的价格越来越贵。好东西都被炒高了。”懒
        “明白。”屹湘点头,“我们需要的也不算多。其实按我的想法,下脚料也都可以利用。但是东西一定要好。”她看着叶崇磬,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还跟陈太说,就是他们这样的“新贵”胡乱投资,弄的什么东西都离谱的贵了……现在知道,叶崇磬或者是年轻才俊,但叶家确实不是“新贵”。不过呢,这种收藏炒作,叶崇磬也未必不参与。
        她鬼心眼儿一转,眼帘低垂。叶崇磬跟邱潇潇是不约而同的反应:潇潇眉尖一蹙,崇磬嘴角一翘,都料到她必然是想到了什么不肯说出来。
        崇碧则笑嘻嘻的说:“东西一定要好……再配上你们lw的商标,你们打算一件礼服卖多少钱?”
        屹湘晃了晃头,把玉佩塞回领子里,“谁说不是呢。”
        她嘴巴一嘟。
        “你们这行业,惯会投机取巧,有时候免不了舍本逐末。”潇潇笑,看看时间,建议他们换个位置坐,崇碧主动拉了潇潇收拾桌子,说:“一起喝杯茶,我们再走。我这样子回去,怕挨骂哦。”说着看了一眼潇潇的表情,“不准说‘你也知道’!”虫
        潇潇果然没说,他没说,崇碧却又歪了头,见屹湘跟哥哥并不注意他们,迅速的亲了潇潇一下……
        屹湘跟崇磬看着那两位收拾好了桌子又洗碗,洗好了碗,头对头的研究着叶崇磬拿来的那个茶罐。她便笑着说:“谢谢。这一两年,多亏了你的好茶。”
        叶崇磬不甚解。
        “崇碧会分我一些。说是你带给她的。”屹湘解释。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叶崇磬的坐姿随意而不随便,听她一解释,只说“又不值什么”。
        静默片刻,屹湘忽然轻声笑了一下,说:“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结婚了。”她说着,两脚并在一处,轻轻的活动了一下,又叹了口气,“我小时候……那时候不懂事嘛,觉得全世界的男孩子就只有我哥哥最好,要嫁人呢,就嫁给我哥……”
        她的笑意更深,一对眸子亮晶晶的,脸上两酡淡淡的红晕,竟是比搽了什么样的胭脂都要自然和好看的样子……叶崇磬转开了目光。
        屹湘笑着,见叶崇磬久不出声,便留神看他。此时不知道是因她刚刚的话说的有趣,还是觉得她这样的小动作有趣,抑或是其实他的心情就跟她一样,有点儿复杂更多的是欢喜,总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笑吧——她从认识他以来,没怎么见过他这样笑,很单纯……她轻咳了一下,叶崇磬怎么会很单纯。
        听到她轻咳,崇磬略抬了抬下巴,说:“我妹妹,大概就从来没有这个念头。”
        “什么念头?”叶崇碧端过来茶,恰好听到这个词。
        屹湘顿时有点儿窘。
        崇磬倒恢复了他那不动声色的态度,泰然自若的说:“学着做顿好吃的饭菜啊。”
        崇碧嘻嘻的笑着,斟茶。
        叶崇磬没再看向屹湘。他只觉得今晚,大概自己看的有些多了。以至于他有一种感觉,似乎是认识她很久了,乃至于她并不太像自己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女子;甚至在离开屹湘公寓的时候,他看着妹妹想,认识崇碧也这么多年了,还不是越来越觉得她也在变化?
        崇碧上车前从包里掏了一个锦盒给他,嘱咐他回家再看。他也就随手放在了车里。潇潇他们先走,他驱车跟上去,屹湘没有立即转身上楼,而是慢慢的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他转弯的时候看了看这空旷阔大的院子,沉默而寂寥的,幸亏已是春天,不久,这些树上将密密的长出绿色的叶子来了……
        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只拎了那个很轻的锦盒上楼。
        一进门便看见毛球冲着他便跑过来,地板太光滑,它打了个滑,一个跟头栽到了他脚下。他忍不住想笑,弯身把毛球拎了起来,锦盒“啪”的一下掉在地板上。盒子用五色丝绦系的紧紧的,从外边看,一时倒看不出究竟。
        叶崇磬将毛球放下,顺势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锦盒里还有一只烟黄色的丝绸布包。同样是五色丝绦扎口。
        那丝绸布包拿在手里,还没有打开,他已经有些觉得异样。慢慢的剥去那布包——是一把扇子。
        湘妃竹扇,长约九寸余。细巧的竹片上斑痕驳驳。他轻轻的捻了一下。扇子一格一格在他手中展开……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图案,素净娴雅:从右侧到左侧,疏疏懒懒的几笔兰叶到了中央,一对彩蝶生机盎然,一只舞在空中,一只落在半开的兰花上,那触脚踩着花蕊,似是蝶与花踏在了微风的弦上……与画面大小相称的,左下角一行小字,是年月的款识。字规矩而美好。与画面同样的熟悉。这本是深深的印在了他脑海中的物事。即便是不再看到、不再想起。但更令他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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