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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一斛珠(1-18章)-第67部分

小说: 一斛珠(1-18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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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叶崇磬拿起湿毛巾来擦了擦手。看到大伙儿都在等着董亚宁他们开唱,屹湘则似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时候崇碧回身拍了屹湘一下,笑着说:“你琴弹的也好,当真是拿得起来放得下……是吧潇潇,湘湘琴弹的真好。”
        屹湘笑了下。
        “她那也叫弹的好?”潇潇笑着说。
        “咦,你倒说说,这都不叫好,什么样的算好呢?”崇碧眼睛里含着笑意,揶揄潇潇。潇潇顿了顿,没接话。
        “是不算好呢。我自来没有下过苦功夫。”屹湘马上接过话来,笑眯眯的、温温的说:“若不是叶大哥带着我,今儿可就真是要闹大笑话了。”
        “怎么会呢。”崇碧笑着回过头去看台上,“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开始了。”
        叶崇磬见妹妹兴致很高的模样,跟坐在她身旁的屹湘表情正成了对比。
        屹湘待叶崇磐扮的铁镜公主一步踏进光团中,虚虚的似怀抱婴儿状,稳稳站定后,开腔唱了头一句“听他言吓的我浑身是汗”,手里捏着的重丝桌布缓缓的便放了下去,只听得众人捧场的叫了声“好”,她背上的毛孔像被热乎乎的蒸汽给激到了似的,突突的随着叶崇磐婉转清亮的唱腔次第开放……
       




     第八章 没有色彩的画卷 (五)
   
            董亚宁一瞬不瞬的望着光团中的叶崇磐,崇磐的嗓音,清、透、圆、脆、甜、亮……无一不美,美的就算是在这样热闹喧哗的氛围里、最显著的是喜气而不是戏的时刻,也让人不由自主的会被他吸引住。果然是只要他一开腔,所有的火花都在他周身噼里啪啦爆开的精彩——他听着崇磐继续往下唱:“……十五载到今日他才吐真言,原来是杨家将把名姓改换,他思家乡想骨肉却不得团圆……”懒
        他眼前却像是看到了一个缩小了的影子,穿着并不很合身的戏服,愣是把“原来是杨家将把名姓改换”唱成了“原来是杨家将改头换面”……
        他听着她唱错,也管不了台下满座是从校长到老师,还有那双层的礼堂里坐满了各个年级的同学有两千多人呢,在台上便“扑哧”一声没绷住笑了出来,紧贴在腮上的微麦将这一声笑清晰的传了出去……他立刻意识到出了问题,就只见她上了妆的面孔都红惨了,一对眼睛盯着他,像要盯死一只蚊子似的……他的胡须在乱抖,她怀中那个假婴儿简直被她捏的快要变了形、身上的锦袍随着呼吸的急剧加速金光乱窜,晃的他额头紧急冒汗……一场好好儿的艺术节汇报演出,愣是她一句口误加他的“笑场”给弄的状况频出,越唱越快,琴师也压不住他们俩的节奏。也不知道两人都是用了怎样的意志力克服下来,好歹撑到结束,急忙慌促的谢了幕简直是逃到了后台。操琴的老师傅怒气冲冲的甩手离去,她还没卸妆,回头瞪他一眼,袖子一甩便动手打他,袖口的水钻勾住了他的胡子,猛然间扯下来,胡子帽子一把乱七八糟的的挂在脸上,他只觉得耳下一阵火辣辣的痛,伸手一摸,血……她也吓坏了,胡乱的用白袖子按在他伤口上,那眼睛里满满的怒火忽然间被泪水扑灭了,全是恐慌,全都是……虫
        “……我这里走向前再把礼见,尊一声驸马爷细听咱言。”叶崇磐转身对着董亚宁,“驸马!”他的兰花指原本由外向内徐徐一晃点到为止即可,此时他余外的来了一个动作,点了一下亚宁,下一声娇滴婉转:“驸马呀!”
        董亚宁顿时知道叶崇磐看出他刚刚精神不集中了,这后面一声驸马也是多余来的。他忙做手势拎袍带表示自己六神归位。
        叶崇磐从容点头,接下去便唱:“早晚间休怪我言语怠慢,不知者不怪罪你的海量放宽。”
        “公主哇!”董亚宁一步上前,开了腔。
        好不好的,他这算是多年来当众头一回亮嗓,下面坐着的除了长辈便是朋友,倒当真是从未见他来这么一出,说捧场大家也的确捧场,先就给来了一个碰头彩。
        他微微鞠躬致意。
        “我和你好夫妻恩德不浅,贤公主又何必礼太谦。杨延辉有一日愁眉得展,誓不忘贤公主恩重如山。”这一段西皮快板董亚宁唱的如水银泻地般干净利索,听着的众人中戏曲修养高的如叶居善等人也都露出赞许的笑容,一时掌声如潮。
        叶崇磐见董亚宁进入状态颇快,放松的接上了词。
        这段戏原本他就是极熟的,以为董亚宁不过玩票,能顺利唱下来就算不错,哪儿料到董亚宁一开腔颇令他惊艳,二人交接之间显得娴熟无比、默契横生,他心情一好,唱的也格外来劲——他们你来我往,虽说是清唱,也正是各凭本领,半点儿拙也藏不住……
        圆圆满满的唱下来,董亚宁只觉得自己身上都热了,听着下面大家鼓掌叫好,喊着“再来一个”,就差往台子上丢钢镚儿的劲儿,他笑着,抱拳对众位道谢,又郑重的谢叶崇磐。
        叶崇磐得意而矜持的笑着,跟董亚宁一起鞠躬,这才算谢了幕。
        厅里的气氛经过这两个亦庄亦谐的节目顿时热闹起来。菜还在继续上,可显然席间人人的情绪都已经兴奋了,谈笑风生者有之,手舞足蹈者有之……董亚宁往叶潜老爷子那里跟一众长辈问安道喜敬酒顺便也为自己迟到致歉之后,才过来潇潇这里,一站定,还没开口,就真的如他之前所言,痛痛快快的自罚了三杯。
        屹湘就看见三个杯子像流星一般在桌子与董亚宁的手之间划过,晶莹闪烁。
        她默默的转了下脸。
        旁边的叶崇磬说了句“慢点儿”。但董亚宁没听。
        崇碧见他喝的太猛,想要拦一下,反被潇潇拉住,待望着亚宁三大杯白酒下肚仍气定神稳,她刚要松一口气,就见亚宁又将三杯满上,说:“敬你们。”他先干了,一亮杯底。
        崇碧整晚没见过人这么跟他们俩喝酒的,一时犹豫,却见潇潇也不多话,拿起杯子来也干了,接着说:“崇碧酒量不好,我替她。”
        董亚宁点头,笑道:“崇碧随意。”
        崇碧倒笑了,说:“哪个还用他替!不过,若是我结婚那天你敢这么灌我酒,等着的。”她说罢端起杯子来,一饮而尽,“谢谢董哥。”
        董亚宁竖了一下大拇哥,笑道:“论理这话不该今儿说,不过今儿说也不过分——我们潇潇,以后就拜托你了。”
        崇碧笑着看了潇潇一眼,话却是回应董亚宁的:“没问题。快坐下……菜还没上齐呢,吃点儿热菜。”
        叶崇磬这时才对着董亚宁示意:他右手边空着的位子正是给亚宁留的。
        董亚宁过去坐下,还没坐稳,就见一只白袖子越过了他肩膀,将一个海碗放在了他面前,“哥哥哟!”他不用回头都知道一准儿是叶崇磐。果然叶崇磐拎了一瓶子酒,咕咚咕咚往海碗里倒,他笑道:“哥哥,你这是向着我呢,这可是好酒!”
        叶崇磐将剩下的酒“嘭”的一下放在桌上,“我可不是向着你呢?你给我喝了,我什么话都不说了。” 





     第八章 没有色彩的画卷 (六)
   
            崇磐一整晚都笑嘻嘻的,这会子脸上平平板板。董亚宁晓得他这是小小发作自己在台上走神的表现呢,自知理亏,于是也不说什么,痛快的将海碗端起来。
        一桌子的人都有些吃惊。这海碗,整瓶的酒倒出来,只剩了瓶底浅浅的一层,这要是一口气喝下去……何况董亚宁前面且喝了那么多了。懒
        叶居正皱了下眉,刚想说侄子崇磐一句胡闹,董亚宁嘴唇已经沾到了碗沿儿,他话到嘴边也就没出口。董家父子出了名的好酒与海量,他也是知道的。
        只见董亚宁鲸饮一海碗,跟喝凉水似的,饮罢将碗扣了过来,漂亮的眼睛此时简直像两颗浸在泉水中的黑葡萄,转一转,望住叶崇磐,“哥哥?”
        叶崇磐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说:“痛快!回头我在大戏院开台,你一定要来。”说罢也不等董亚宁表态,转身离去。
        “我还怕没票呢,这回可好了——他可是请我去的意思?可见我刚刚表现不错呢。”董亚宁说着,这才吐出一口气来,又道:“这会子若是来个火星子,我能变喷火龙。”
        崇碧已经让人特为他沏了一壶白茶搁在手边,又催促他快点儿吃些东西。
        叶崇磬见他脸色慢慢的变了,双颊绯红,浑身上下酒气沉沉,说了句:“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董亚宁没答话,瞅了一眼叶崇磐左手边的位子,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餐巾叠起来放在椅子上,他便笑了笑,笑容跟他身上灼热的气体恰好相反,冷的。虫
        叶崇磬看看董亚宁,微微皱眉。
        他给亚宁续了杯茶,说:“少喝杯酒,多喝杯茶。”
        他瞟了一眼身旁的空位。
        菜已经上到后面两道,屹湘这趟卫生间也实在去的太久了……
        屹湘在卫生间里坐着,她从架子上拎下一条雪白的毛巾来,铺在马桶盖上,坐上去,权当休息了。
        外面有女宾进进出出,多数是来补补妆的,轻松的聊聊天,话题不拘一格。
        屹湘从她们的声音里判断着这个可能是谁、那个可能是谁;也许出去验证一下答案会比较好,不过她懒的动了——有人说到她,“想不到多年不见竟比先前出落的美了”;也有说“听说如今在lw任职高层,倒是不知道怎么成了空降兵的?不过这也没什么,以后还是方便了我们”……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是些奇奇怪怪的闲话,这让她的神经略微放松。
        是呢,有些事情,除了当事人还记得,对旁人来说,不过是时过境迁。哪怕当初是天来大。
        她按了按胸口,苦笑一下。
        “董亚宁还有这一手儿,真看不出来,我以为他只会喝酒打架。”竟是叹了口气。
        “你不就喜欢他这样的火爆脾气,够man?”语气带着戏谑。
        “是啊!不过,听说前几日发脾气,在reitz门口揪住不知道哪个女的打——你说他如今是不是越来越吓人了?再怎么着,动手打女人也太可怕了……”又叹口气。
        “要打也用支票打是吗?难道他的手不打女人、只签支票给女人,就不可怕了?”还是戏谑的语气。
        屹湘托着腮。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出不去了。
        身上是一波儿一波儿的热,细细密密的汗不住的往外冒。渐渐的脸上黏湿,很想洗一把脸……
        “谁是那个意思来着!反正你就是觉得他不好嘛。怎么比也比不上叶崇磬是吗?”
        “根本就没法儿比好不好。”戏谑没了,笑意盈盈。
        “叶崇磬听不见的,甭这么夸。肉麻。”
        “听见听不见,我该夸都要夸啊……”
        “要我说,叶崇磬要沾点儿董亚宁的性情,董亚宁有点儿叶崇磬的内敛,或许也就完美了。”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哦……要我说大可不必,天生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如男人说女人,顶烦上帝给你一张脸、你自己再造一张;我也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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