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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一斛珠(1-18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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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纽约带回北京……
        “反了吧?”她小声说。
        “也许你更适应纽约的水土了。”叶崇磬说,见屹湘沉默,“我回去问问秘书。有些东西是她负责给我采购。你要去哪儿,我送你。你的车还是不要再开了。”他声音不高,最后这句话说出来,听起来却有几分容不得商议的味道。
        “不耽误你了。我等拖车来。”屹湘说。看看时间,“好慢。”
        叶崇磐在一边默默的喝着水,听着这两人交谈,这时候才嗤的一下笑出来,说:“不耽误都耽误了,不怕多耽误一会儿——说吧,去哪儿?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家?我们家今儿一准儿有好吃的。”他开着玩笑,像拿着棒棒糖逗小朋友的怪叔叔。
        “我约了人的。”屹湘轻声说,“不远,一会儿打车去就好了。”
        叶崇磐看着堂弟,笑微微的,像要看他怎么办;崇磬不动声色,并没有立即要走的意思。
        几分钟后工人赶来,叶崇磬自然而然的走在前面,帮忙把手续都处理好。屹湘原本就是独立惯了的人,什么事情都习惯了自己做;叶崇磬似是看得出来她的脾气,只不着痕迹的适时提醒她这个、提醒她那个,事情解决的就很顺利。
        看着车子被拖走,她松了口气,刚要开口,叶崇磬就说:“上车吧。”他也不看屹湘,径直上车去了。
        叶崇磐已经笑着帮她开了车门,刚刚从她车子后备箱里拿出的一个袋子早替她拎到车上去,说:“来吧,他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赶。”
        屹湘看叶氏兄弟的架势,再拒绝已经显得矫情,索性上了车。她的电话响,接起来就听芳菲在那边说“我已经到了,你是不是堵路上了,不用着急,我等你”。
        她叹口气,说:“我还得一会儿才能到呢。”挂了电话看看外面的拥堵的车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芳菲下午给她电话,例行通知似的告诉她,自己已经定好了位子,晚上会在餐馆等她,如果她不去,她就一直等。还说,有东西给你……
        她听着音响里娇滴婉转的唱腔,小声说:“大哥的唱功,越发精进了。”
        叶崇磐笑了。也不答话,只是笑容里那份骄矜和得意,再也掩饰不了。
        崇磬把音响开的音量稍大些。
        车里的三个人都不出声。
        在缓慢推进的车流里,时间都好像慢了下来似的,却并不觉得难熬。
        屹湘的下巴埋在围巾里,听到叶崇磬问她:“是不是这里?”原来车子已经停了,她仰脸一瞧,说是的就是这儿。门童过来开车门,替她拎了包,转头又跟叶崇磬他们打招呼,叫叶先生,问叶先生是不是来用餐。
        叶崇磬微笑摆手,跟她道别。
        屹湘等叶崇磬车子离开,才往里走……
        叶崇磬看了一眼餐馆院内停的零星几辆车,其中一辆黛色的跑车停在最显眼的位置,看看车牌,果然是董芳菲的。他开车上了主路。
        “你可集中精神了,不要把我交代了。”叶崇磐忽然说了一句。 





     第七章 没有露珠的早晨 (九)
   
         崇磬笑了下。
        叶崇磐摸着光滑的下巴,眼底全是笑。倒是真正开心的模样。也没有多说,消停了一会儿,只说了句,“你呀。”
        那嗓音说这两个字出来,迂回婉转,绕到叶崇磬耳边,却让他脸上的笑浅了些。
        他按了下眼角。懒
        家里来电话了。
        “今儿堵的厉害。”叶崇磬接电话便说。车子行进的慢。他也有些不耐烦。挂了电话,咕哝了一句。
        还好下面一段路顺畅。很快便到了家门口。
        崇磬要将车子停在巷口,叶崇磐却懒得走那几步,硬让他往前开,开到大门口,“我懒怠动。”
        “你也不看看,这巷子里还有我掉头的份儿?你瞅崇岩崇碁(qi)那架势。”叶崇磬说着,只管停了车。
        “那俩不像话的东西。”叶崇磐也看到前面那一溜儿车子,无奈。
        待兄弟俩一起进了大门,叶崇磐先觉得不对,说:“奇怪了,老爷子有事儿没事儿都爱吼两嗓子,今儿人齐全,反而没话讲?不能够哇!”
        叶崇磬也觉得蹊跷,但没吭气。听到母亲的声音,他先叫了一声,叶夫人出来,告诉他快去上房。叶崇磬兄弟俩见伯母跟婶婶们也都在,进去略一站打了招呼,急忙往后面去。抬眼就见正房里人影憧憧。
        屋子里正站着的叶崇岩恰好回头,对两位哥哥招了招手。虫
        “进去吧。”叶崇磐说。
        叶崇岩推开门,人是对着里面在说话:“爷爷,大哥二哥回来了。”
        叶崇磬让大哥走在前面,进了屋才知道,今儿人到的的确全乎。这会儿除了他父亲和崇碧,人几乎全到了。连许久未见的大姑叶居善夫妇也来了。
        这么多人在,房内仍静悄悄的。
        崇磬崇磐问候爷爷和叔伯姑母,爷爷往下,都只是点头应承。
        叶崇磬后退几步,退到崇碁身侧,看了崇碁一眼。崇碁往上翻了个白眼。叶崇磬立时明白,是爷爷不痛快了——这是他们哥们儿之间的默契。叶崇磬于是站稳了,同大家一样,预备默不作声。不料崇碁对他使了个眼色,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爷爷叫他。
        “崇磬。”叶潜拿着他那只时常盘踞手心的紫砂壶。
        “爷爷。”叶崇磬应声。
        “你干的好事。”叶潜语气极其平淡。在场的人却听出了秋风肃杀。
        叶崇磐歪着头看了一眼崇磬,但见崇磬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慌乱,不由得一对嘴角同时上翘,露出笑容来。
        叶崇磬谁也不看,见爷爷单说自己,想起母亲提点他,说今日爷爷特别提及,他必须来的话。于是往前站了一点儿,恭敬的听候爷爷下文。
        “方家那个融资案子,是你给带头否了的?”叶潜问。
        叶崇磬想了想,“是。”他见爷爷问起来这事,心里便有数了。
        叶潜盯住崇磬,“为什么,倒是给我说说理由。”
        “爷爷,那您容我问一句成吗?”
        叶潜白眉毛一扬,“你有什么要问的?”
        “爷爷您这是要开家庭会,还是要开董事会?”叶崇磬微笑着。
        叶潜将手里的紫砂壶“咵”的一下掼在手边的小方几上,“你说什么?”白眉毛一抖一抖的。
        叶崇磬略低了下头。
        “父亲,您别生气。小磬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叶居善坐在离叶潜最近的位子上,这时候小声的劝慰。转眼看叶崇磬,“小磬,快跟爷爷认错。”
        叶崇磬说:“是。爷爷,这件事情,之前没跟您和大伯商量,擅自做了主,我莽撞了。”他明白这必然是有人在爷爷面前说三道四了。
        叶潜眼皮合了一下。面沉似水。
        叶崇磬见爷爷没有再发火,接着说:“爷爷,我们和方家的关系,自不必说,那是几辈子的交情;可在商言商,方家如今虚有其表,外人不知道,我们总是知道的。我手上的调查报告就显示,他们旗下公司不良资产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这时候再与他们合作,风险太大。与其将来伤了和气,还不如……再说,爷爷,我们是上市公司,走这个程序,他们应该没有话说才是。”
        “道理虽是如此,你到底得顾着些爷爷的面子,多与他们盘桓些时日。”叶居善插话,微微瞪了崇磬一眼。
        “是。”叶崇磬低下头,“我疏忽了。请爷爷责罚。”
        “我还能责罚了你?嗯?我问一句,你一开口便是问我这是董事会还是家庭会。”叶潜把紫砂壶拿起来,在手中转了转,仍放在面前这个个巨大的阴沉木的茶几上,拿起一只小巧的紫砂杯,将杯中的茶水浇在壶上。
        叶崇磬头更低了一两分。
        “小兔崽子,做事这么专断。”叶潜面色红润,中气十足,骂起人来声音洪亮极了。他瞪了崇磬半晌,目光一分又一分的明亮起来,又渐渐暗下去,只是盯着崇磬一个人,一瞬不瞬,在场的人都不再开口,只替崇磬担心些。好一会儿,才听老爷子说:“这回饶了你。以后办事儿再这么目中无人,你等着的。”
        “是。”叶崇磬应承。
        叶潜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叶居德为首,鱼贯而出。
        “磐儿留一下。”叶潜说。
        “哎,来喽!”叶崇磐响亮的答应着。
        叶崇磬走在最后,伸手关房门,正看着叶崇磐对他一笑。他还没回身,就听叶崇岩在他身后低声道:“二哥,你敢那么跟爷爷说话,这是要造反啊。刚吓的我一身冷汗。”
        叶崇磬不声不响的走在叔伯身后,没搭理崇碁。
        崇碁却“扑哧”一乐,说:“得了啊,你们没回之前,我们在那儿罚站罚了半拉钟头呢;都是你,没事儿批龙鳞,害我们连坐……等会儿吃完了饭,我那儿?”
        叶居德回了下头,“崇磬。”
        “大伯。”叶崇磬紧走两步,甩下崇碁,走在了大伯和三叔叶居廉身后。 





     第七章 没有露珠的早晨 (十)
        “爷爷刚才的话,不要太往心里去。”叶居德对侄子说。
        “大伯,爷爷的话,我哪儿敢不往心里去?”叶崇磬微笑。
        叶居德哈哈一笑,点着他,对三弟叶居廉说:“瞅见没?我说什么来着?你们还都担心老爷子吃了他,他哪儿是省油的灯!”懒
        叶居廉笑笑,说:“走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当我看不出来啊,父亲真的是发作崇磬呢?”
        “不是发作我倒是为了什么呢?”叶崇磬笑着。
        “你要不是趁着大伯外出否了方家的融资案,爷爷今儿就不是发作你的问题了吧?那真是早揭了你的皮了!”叶崇岩笑嘻嘻的说,“我们是不赶你精明,再不精明也知道方家那可是个无底洞。若还是优良资产抓在手心儿一大把,何苦来的动用老关系呢?怕是咱们动用关系贴上去,人家未必肯跟咱们合作。顶瞅不上他们家那几位,前儿在马场我还遇上……”
        “你知道什么?”叶居廉瞪儿子一眼。
        叶崇岩吐吐舌。
        叶居德先笑了起来。
        “要说这个难道也有遗传?我就记得我们小时候,二哥最不得老爷子疼。”叶居廉看看大哥,又斜了崇磬一眼,“我说,小磬,三叔给你支个招儿,回头你去和崇磐学学,你嘴巴甜点儿,别怕担心我们会得糖尿病——你瞅着爷爷见了崇磐什么心情,见了你什么模样?你自个儿不觉得寒碜,我还替你寒碜呢!”虫
        崇磬听三叔讲的有趣,笑出来。身后的崇碁崇岩笑的更大声。
        叶居德皱眉,说:“学谁不好,学那个不成材的。”
        叶居廉笑道:“不成材?”他点着自己儿子崇岩崇碁头上,“这才是个不成材的。”他接着问崇磬道:“你父亲最近忙到连回家吃顿晚饭都没工夫?”
        “三叔,我们家现在是各忙各的,我可也是有会子没见着我爹了。您问我,白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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