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穿ck的女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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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他“唰”的一声，拔出了一把匕首，借着月色，我清楚地看见刀苗子吐着寒光。
“我可以为她流血，为她死，你能吗？”褚德龙歇斯底里地叫喊。
“当然。”我毫无惧色。
“好”，说着，他把皮衣脱下来递给别人，把左手的衣服袖子捋到肩膀根儿：“我敢为她扎自己一刀，你敢不敢？”
卢真在一旁呆了好长时间都没说话，一见要血光四溅马上拦在我的前面：“哎，我说哥们儿你那刀不是胶皮的吧？你们这演电影是怎么着？学校的保安就在那边，咱们有话好好说啊好好说……”
“滚你妈的！”褚德龙一脚蹬在卢真小肚子上，把他蹬了一个跟头。
我看见卢真被他欺负，眼眉立刻就立了起来：“妈的别动我兄弟，有事儿冲我来！”
褚德龙晃着匕首在我面前，牛逼烘烘的样子就像裁判在给拳击手读秒。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我把大衣脱掉，也把袖子捋起来，露出上臂：“是不是这儿？谁先来？”
“你还真他妈牛X啊！”他把刀立了起来，刀尖朝下，慢慢地把扎到肉里，刀尖从肩膀到上臂慢慢地游走，经过之处，殷红的血流了出来。划了有十五厘米长的口子，然后他把刀递给我，挑衅地看着我的反应。
我不慌不忙地接过刀，效仿他的动作的，把刀尖扎到肉里，扎进去的时候没觉得很疼，可是向前进刀的时候疼得我肩膀一振，脑筋一下子绷了起来，似乎可以听得见刀刃破肉的咯吱声。一边划着，血一边淌出来，淌了整条胳膊都是。如此慢慢豁出一个大口子，比他的还要深还要长。我不带任何表情地把刀又丢还给他。
褚德龙见状气急败坏，在刚才旁边的位置，又划了自己一刀。
平时我见红就晕，今天不知怎么了，见了血反倒兴奋了起来。我毫不示弱地又来了一下。整个胳膊像让血浸过，顺着胳膊肘嘀嘀嗒嗒淌了一地。
他见吓不倒我，大骂了一声：“老子今天就是要和你玩。”又划了第三刀，这回似乎没有偷工减料，之后他疼得呲牙咧嘴像孙子一样在一旁喊叫。
我头都快炸了，小婉字里行间那些甜蜜的文字还在脑海里萦绕，若不是感觉自己是正义的一方我早就破口问候对方的列祖列宗。有钱有势固然牛X，但这是爱情，是你鞭长莫及的领域！这是我的虔诚所在，智慧结晶，怎么能被你们这帮乌合之众拆散？那一刻我眼睛里充着血，露出两道卢真从未见过的凶光。我说你看好了，说完把刀狠狠地插进膀根儿，咔的一声滑了下去，这次可能割到了哪根血管，血一下喷了出来。我把眼球都快瞪爆了，心想，如果这样还不行，那么下一刀我就送给你吧孙子。
卢真从来没看见这样吓人的场面，一条染成了绛紫色的胳膊汩汩地淌着血，他连滚带爬地挡在我面前怒目而视地看这些不速之客，不让任何人接近我。
半晌，褚德龙说：“好，白天，你像个爷们儿，我佩服你。不过我要你记住，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迟早都是我的。你记住！她迟早都是我的！”说完，捂着一条伤臂带着他的余党，拦了几辆出租车，消失在平安夜的夜幕中。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78）
“醒了醒了，姥姥的，我还以为你要长眠不醒了呢。”
我抬头看了一下，文明，卢真，农民还有卫冰大军哥全都围床边。我刚一动，胳膊立刻像断了一样疼。我的平安夜并不平安，整夜都在医大二院的门诊中度过的，由于失血过多，我一直都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似乎在做一个混沌的梦。我看见隋棠和裴蕾的脸上带着忧伤，在我的梦境中一闪而过。
“别动，大夫给你缝针了，好几十针啊”，文明说：“你下手可真狠，就当不是你胳膊似的！”
“现在几点了？”我摇了摇沉重的头，虚弱地问。
“八点多吧，你就别想和小婉的约会的事儿了，回头再给人家吓着。”
“扶我起来。”我说。
“嘿，我就没遇见过你这么犟的人！”
不管他们怎么拦我，我坚持要去星海广场。就连大夫也闻讯赶来插着腰和我对练：“你当自己什么啊，你是病人，有病，知道么？你失血过多，一会要是晕倒了可就再也醒不了了，再说你那胳膊，刚缝了针……”“容易感染，还容易破伤风，有生命危险，我知道”，我哀求道：“大夫，您就别拦着我了，今儿这事对于我来说可太重要了，命可以不要，不去可真的不行。”
那天我一直感觉头重脚轻，像广场上飘着的氢气球。
我时常回忆那一刻，我看见小婉满脸绯红地站在广场上，站在攒动的人群中，远远望着我的情形。那一刻的时间因为小婉的停留而静止，那个瞬间让我联想起席先生很经典的诗句：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此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
小婉的脸上带着安静的笑，我也笑了。我问：我可以抱抱你吗？小婉乖巧地向前跨了一步，把头深深地埋在了我的胸前。头顶上环绕着冬日的鸽哨，海边一艘皇家巨轮的上空，圣歌随着微波徐徐而来……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79）
我可以抱抱你吗？
两年后，这句话成了一句咒语，在我的记忆深处，梦里，镜子里，四处存在。我的眼角微微抖动，慌忙点上一只烟，燃着的一端吐纳着星点虚弱的光，像一只恐惶的眼。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80）
我和小婉就这样成为了情侣，那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过得飞快，又到期末考。早晨七点多，听见楼下喊“白天”。我探出头，看见小婉在楼下笑眯眯地望着我，毛茸茸的手套里捧着一个大饭盒，是她煮的水果粥。宿舍这段时间干净多了，连忙把小婉招呼上楼，文明卢真他们听说有好吃的，立刻挥舞着勺子拱了过来，一把抢走饭盒，小婉又气又笑地喊：“嘿，你们小心烫着，记得给白天留点……”
这段时间小婉每天早晨都来给我送早饭，然后陪着我自习一天，晚上再坐车回去，乐此不疲。有了小婉的陪伴，自习效率虽然不高，但是工作量惊人，期末成绩名列前茅。人人都夸我们是务实的革命好情侣。其间我始终没有提起我拿胳膊练刀的事儿，但是我提到了褚德龙，然后听了小婉给我讲他们之间的一些事。“我刚入学的时候在街上遇到他的，也是偶然，就像和你一样。他呀，是个挺好的男孩，就是文化少了一点。我知道他平时总和一些社会上的坏分子来往，不能算规矩。但是对我还是很好的，他在我面前从来都不说脏话。和你在一起之前的一天我特意见了他，我告诉他我和你的事，跟他说好只做朋友。之后他也没纠缠我，说笑了几句就走了。我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说完小婉看着我笑笑：“普通朋友那种好感。”
原来如此。姓褚的没有纠缠她，但是却给我纠缠得不轻。不过也没多想，革命成果是用俺血的代价换来的，无庸置疑，不容亵渎。
考完试，放了假，心里一下子恋恋不舍起来。小婉要回老家了，黑龙江七台河市，一个小城。
列车发动了，小婉不舍地从车窗里探出头，叮嘱我一定要我每天都想着她，要多吃东西。“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长不到140斤就别回来见我。”看着远去的列车，除了甜蜜，我还能怎么样呢。
没有了小婉的陪伴，我真的吃不香甜睡不安然。这个假期，小婉规定我不许给她打电话，小婉说对着电话她会心跳，会讲不出话。其实我知道，她是为我的荷包着想。
“不打电话？那你不会想我吗？”
“笨蛋！笨死了！你要给我写信啊，每天都要写！”
小婉真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好姑娘。她的美是那种天然质朴的美，就像一块传世的美玉。夏天时我看见小婉只穿那件白色连衣裙，那时我以为是性格使然，后来才知道她只有那么一件好看的夏装。跳舞时的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很高档，不过也不是她的。生活拮据的我又找了同样拮据的她，不过我们在一起总能发现既廉价又实惠的物品，精打细算反而增加了生活的乐趣，觉得我和她再般配不过了。
然后我在高中同学聚会上看到了一年多未见的隋棠。
天外天酒楼的包厢里，我和隋棠坐在同一张桌上，席间，她对我一言不发，反倒是对别人热情有嘉，对于男生们的敬酒来者不拒，照单全收。那天我班的男生第一次看见隋棠在酒桌上如此豪爽，纷纷摩拳擦掌，作跃跃欲试状。
“隋棠你比原来更漂亮啦，要不是听说你有了男朋友，我早就追你了，你说多遗憾！来，我敬你一杯。”
“甭理他，棠棠，就他那张盐碱地的脸，一看就是走先天污染后天治理的老路线。要喝酒的话也是要陪我喝啊，哎，我觉得我也不赖啊，当初你怎么就看不上我呢？”
“好啦，好啦，凡是当初被隋棠投过否决票的都可以领取补偿，一人一杯怎么样？”
越来越多的男生起身来敬酒，隋棠喝得气势如虹意兴澜姗，频频举杯道：“满上，干了！”后来竟然与男生们划拳行酒令。原本她还有些酒量，可是哪里架得住这么多人你一杯我一杯地猛灌，没过几个回合就酩酊大醉，眼神迷离地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
见隋棠醉倒，男生们作鸟兽散，又到其他桌哄其他女生玩去了。闹哄哄的聚会，酒喝得很没意思，直到风卷残云，昔日的同窗们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抹了抹嘴扬长而去。我听见角落处有人轻轻地喊着“白天”。
“白天，送我回家。”隋棠虚弱地说。
几乎是把隋棠背上楼的，刚进屋她就冲进卫生间哇哇地吐了起来。我急忙给她拍打后背，打漱口水。隋棠突然放声大哭，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双手抱着膝盖，哭得透不过气来，怎么哄也哄不好。就这样哭了半个小时，直到哭红的眼睛肿了起来。隋棠不哭了，目光呆滞，凶狠地盯着卫生间里的墙面，好像要烧出个窟窿一般吓人。
“我扶你进屋吧，地上凉。”
过了很长时间，隋棠面无血色，呆呆地说：
“白天，我让他给骗了。”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81）
在我的追问下，隋棠把她和那个老师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隋棠在大学的前几个月过得和我一样无聊，我姑且还可以谦虚待人，与朋友和睦相处，可是生性孤傲的隋棠却是孑然一身。也正是她的这种性格决定了她不大可能选择追求她的，而是主动地去征服她想征服的。那个角色幸运地落在了大学老师，心理学博士研究生江洋的头上，这也是隋棠最大的不幸。
入学第二个月，一周三次的时政学习。实际上这种学习就是游戏性质的，中间还穿插着歌曲小品才艺表演之类的节目。到场观众基本上也都是闲得无聊，传说中文系美女如云，正好借这次机会现场鉴赏一下。隋棠是中文系的主持人，本来就美丽标致，身材火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