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其词-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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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大一快结束时的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后来也不好，到现在仍然没有好起来，这种感觉从上大学就开始了，一直持续到现在。其中缘故颇多，在生活中反映出来的现象是……慢慢的，我变得有点麻木不仁，对身外的人对事丢失兴趣，这样对我不好，对别人当然也不好，对什么都不好，但我始终都是在沉溺，无法自拔于人生无聊空虚的一部分。　

　　我认为人生应该是丰富深沉的，然而我看到的听到的和体会到的都是一些叫人泄气的东西，我讨厌小人得志的沾沾自喜，语无伦次；还有就是一朝失意后垂头丧气的沉沦，有时候我会什么都讨厌，对我看见看不见的一切心怀不满。内心始终无法平静！　　

　　大二我们从老校区搬出来，很多人都恋恋不舍。有些人激动万分。可除了麻烦，我别无感觉。我没把这里当家，飘到哪里都是一样。

四：“你爱我么？”
18

　　这一年我二十岁，我爸在我暑假的时候给我两包红皖，至于象征意义，我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弄清楚，明白的一点，我已经是个男人了。可是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以证明这件事情。我在这个新学期伊始，严重的警告自己要自我约束、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浪子回头金不换。

　　由于大一下学期经常不去上课，逻辑学老师在期末让我挂科。我考了47分，亮子考了75，倒过来还不如人家，我不得不选择重修，大二课程很少，大家欢欣鼓舞，只有我一个人愁眉苦脸，每个星期三的晚上在一个只有九个人的教室上课。大学四级也要在大二过掉，这是我姐姐给我的忠告，我选择每天去上课。，彻头彻尾的好好学习起来了。

　　就这样好好上课有几个星期之久，因为几个老师不爱点名，我又生出懒怠之心，还是发现和以前一样的问题，在课堂上睡觉还不如回寝室睡觉。补考结束后，我好学生的生涯又暂时告一段落。

　　补考在十月底举行，我觉得两个月里什么都没有学到，也没有信心迎接考试来临，只好硬着头皮参加，我在考场做了半个小时后交卷，即使我又再修了一个月课程，仍然不知道该在试卷上写些什么。结果出乎意料，我重修通过。

　　十二月份的四级考试，我略略准备，我看到试卷上密密麻麻的字母，便知道通过的希望飘渺，我前面是一个英语更差的家伙，我把他的答案抄来，哪里料到答题卡有A、B两卷。第二年成绩下来是我在电脑上查询，我考了308，我前面那个家伙考了309。亮子因为报名后却没有参加考试，被取消本年度的报名资格。朱翔考了424分，他的女友考了426分，四级通过线是425，为此，朱翔痛不欲生。我觉得一切都荒谬之极却又合情合理。

　　事实上，我们班男生没有几个通过。唯一让我满足的便是高谦考了508分，整整比我高了两百分，我经常出去炫耀：“你过了？多少分？那你可不如我媳妇！”

　　19

　　在学校里，我们看见大一的积极参加课堂活动，积极谈恋爱，积极的挣些小钱。想着自己大一也有过此种举动，现在则什么都懒的去干，除非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时而不由感叹：“我们老了！”

　　那是一种自己都不能理解的状态。

　　这些事情，我都告诉过高谦，因为自从我们在一起，我们就不谈文学了，但是她总想对我知根究底。我把小学受到同桌欺负，初中成为学校霸王都告诉给了高谦。她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她什么。她听我说那些故事总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时又会质问我的状态。

　　“你是不是就和我谈恋爱，然后证明自己是个男人了？”

　　“我觉得我把你骗上床才证明了我是个男人。”

　　“滚，你这个禽兽。”

　　我们这样斗着嘴，走在学校那漆黑的校园小径上，我把高谦的腰揽住，想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她用小手把的嘴堵上，眨着眼睛问我：“你是不是真想和我上床？”

　　走了一半，高谦又问我：“我是你的初恋么？“

　　我想了想告诉她：“算是吧！”

　　高谦看我犹犹豫豫，白了我一眼：“这真象是打好草稿说出的谎话。”

　　倘若一定要把连手都没有牵过的初中女友算上，她确实不是我的初恋，但这些话我没有告诉高谦，说出来本就是件没有意义的事，非给个解释，纯属欲盖弥彰，难道她会相信我以前没有谈过么，如果是我一定不会相信，这一切我排除毫无爱情的性。

　　20

　　生活就是一步一步的走着，看上去确实没有什么值得一做的事情，倒也并非无动于衷，眼看着别人都是春风得意，我们这群人稀里糊涂、乱七八糟的，还是有点感伤，以至于对于恋爱有种无限痴迷，好像这是手上唯一能做的，且又有点做头的事情。

　　高谦对我的这种生活忧心忡忡，不断督促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也随口答应，但做起来实在没有什么动力，懒懒散散，高谦把她的英语笔记给我，我当即表态要时常翻翻，多加温习。再次翻起的时候，竟是在我整理床铺的时候，无意间看见被子下面压着的笔记，时间竟然隔了整整一个月。高谦为我的少不努力生闷气，但更多的是表现为无奈。

　　高谦为此和我发过一次脾气，事情最终归结于我无所谓的学习态度，但我知道高谦不会这样，高谦更多的是纵容。平常此人总是没心没肺的傻笑，带上她陪朋友逛上半天的街，即使她什么话也插不上嘴，在我身后仍然脸挂笑容，我一说话她就高兴。但那一次我去找高谦吃饭，她一脸平静，好似任何事都不为所动，我做了颇多猜测，但是没敢说出来，只好在吃饭的时候搜肠刮肚地说了很多笑话，这些笑话把我给逗乐了，笑得合不上嘴，我捧着肚子偷看高谦，一脸严肃，没有半点笑容。

　　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此人一声不吭，饭后和我一起走走的时间也省略了，直接在寝室门口和我说拜拜，这下是把我吓住了。

　　我回到寝室就不断给她短信，她嘴巴严严实实，除了“没事”之外，再不透露半点风声，我把可能的情况全部验证一遍，自己倒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于是我闭上嘴，最后我发了个结束语：“不说拉倒。”

　　这一句话把高谦惹急了：“拉到就拉到，都是你。”

　　“是我惹你了？我这几天乖的像孙子。”

　　“哼，就你！”

　　“怎么了啊？”

　　“我讲过的话，你是不是东耳朵进西耳朵就出了懒得跟你讲。”

　　“没有啊？什么事？难道我意识疏忽？”

　　“是不是让你学英语，你学了？我看你就是天天上网，天天逃课。”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我天天上课带着那个小本子和四级小册子，我今天一节课都没有逃，四节都上了。”

　　“上午么？”

　　“不对，下午四节也上了。”

　　“今天而已吧”

　　“我这个星期很乖了”

　　“你就骗我”

　　“确实如此，我这几天真的还好啊”

　　“可是我很不好！！！你什么都不晓得！！！！！！！！！！！！！！！！！！！！！”

　　这么多感叹号可把我吓坏了，赶紧发过去？：“你告诉我啊，是我粗心好么？”

　　“不想说了。”

　　“看你不开心，我心里不好受。”

　　“我不相信，我觉得对我你是什么都无所谓的。”

　　“你很重要，对于我来说，我需要你，喜欢你，这不是假话，从来都是在自己心里。”

　　“这是真的么。”

　　“当然。”

　　“最近发生了点事，心里不是很舒服，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你好好的，注意心情，你太安静，我看你不好的时候总是很担心，有什么事就告诉我？”

　　“想跟你讲的时候你不在，等你在的时候我已经没什么心情再提起了”

　　“有什么事啊。”

　　“不说了。都怪你，你好好学习我就不会这么烦了。”

　　“那我以后好好学习。”

　　“嗯，你睡吧，我想早点睡，别发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一个高一届的家伙不自量力的想追高谦，此人比起我来，长相帅气，高大魁梧，更重要的是爱学习，这让高谦极不舒服，想到我不爱学习，比不上那个讨厌的家伙，便一肚子气。事后高谦说，她觉得那个家伙哪一点都不如我，可是为什么我那么讨厌学习呢！

　　想到好好学习，到真的提不上劲，内心总是空落落的，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有时候想这样还不如死掉。于这种无聊和空虚，有时候我会忽然觉到伤感，这是一种极不健康的情绪，因为伤感往往出现在人一个人呆坐在寝室的时候，我害怕身边没有任何人，却又讨厌和任何人来往，即使高谦也不例外。

　　至于原因，却是说不上来，自己想一想，也就是功成名就的那种追求，我那时候还用苏轼的诗改头换面表现我们的落魄失意：

　　心若已灰之木，

　　身是不系之舟，

　　念吾平生功业，

　　小学、初中、高中。　　　　　　　

　　有一天，我坐在写字台边，打开书本。用手拂封面的灰尘，转动坐椅，打量下房中一切。有时我手上的指甲从床边铁柱上轻轻划过，就能感觉伤感随着这声音自天而降，犹如一支突然袭来的长矛，还没等我伸手抵挡，便把我彻底击倒在地，插入我灵魂的最深处，激起前所未有的悸动。它站在我面前，厚颜无耻而又趾高气昂，我无法对此局面做出任何反应。我把书本合上。一个劲的抽烟！这个时候我最想念的就是高谦，等我把一根烟抽完后，我便骑车去找高谦，这是我唯一的逃难之处。我愿意沉溺在某一种温馨的情绪中。

　　21

　　我和高谦的第一次是在皖西宾馆。那时候朱翔从家里拿了许多票，那些票是免费票，只要你不接受其他服务，根本不需要花钱，我贪图这点小便宜，从哪里拿了三四张。后来我才知道，没钱的亮子靠着这些票完成了他和吴彬从纯洁到蜕化的过程。我也不甘落后。

　　有一回我们在西都时代玩电玩玩疯了，在九墩塘我们吃完夜宵，此时已经是十一点多，到了学校也是关门，我问高谦愿不愿跟我到皖西宾馆去，她想了想说：“随便。”

　　在我的意识中，高谦性格的随和程度难以形容，这让我时而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性情，因此我不得不时时琢磨。有时候我能猜对，有时候猜不对，大多数都是前者，这大概是高谦对我痴迷的原因，总有那么一个人愿意去猜你；情况趋于后者时，高谦立时会撅起小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我马上就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开了房间，我们一起看电视，聊天，然后高谦说她困了，就上床睡觉，把空调温度调成我们能接受的模样，她脱掉她的牛仔裤，钻进她的被窝里，紧紧地护住被窝口，也不怕热，马上就睡去了。她睡得如此香甜，就像在做着享受一顿美餐，洗完澡后的我犹豫再三，终于收回了伸向她的魔爪。乖乖的在另一张床上躺下。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方便很多

　　第二次到了夜里，高谦又困了，她再次毫无防备地睡去。

　　黑暗中，我睡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