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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骚动的乡村-第49部分

小说: 骚动的乡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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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媚哪个办公室,你管的着嘛。”

  “我看着不顺眼,就想讲!”

  “你看你能的,书记都没你能。”

  “我哪有你能,能得尽丢人现眼!”

  “你才丢人现眼!”

  两个人换了一根绳,又拨河起来,刘石夹在中间,急赤白脸劝着,被女高音压住,连自己都听不见,他散了神,懵了头,似乎自己就是丢人现眼的,他撂了一句,“我去找刘书记!”

  落荒而逃,他出来才想起刘晓强还在工地,等他回来,黄花菜也凉了,和其他领导汇报,又似乎不妥,自己像是搬弄是非,正在他无计可施时,两个女人也脚跟脚出来了。

  邢慧在前,马梅在后。

  邢慧气急败坏地说:“我去找书记、乡长评理!”

  她的一张脸白里透红,红里透紫。

  “你没做还怕人说啊!”马梅声音微调低沉,理不认亏,气不显壮。

  刘石见她俩往乡政府大院奔去,他不想跟着凑热闹,抽身打道回府,碍于刘晓强的关系,他不能坐视不理,又一时拿不定主意,想起袁野来,这家伙就是干这个事的,业务对口,他关了财政所门,径直奔向派出所。

  马梅没去找乡长、书记,刘晓强不在家,她一时之气,闹到这程度,她没勇气再闹下去,她隐隐觉得她这样闹,似乎不妥,刘晓强回来,她不好交代,她闹啥啊?就凭这没脸的东西到丈夫办公室去几趟,这理由能说出口吗?何况自家丈夫本来和她豆腐贴门对两不沾,她闹下去,倒像丈夫的短被她捉住。

  邢慧敲汪书记办公室门,没人答应,她又掉头到乡长办公室,解启柏倒是歪靠在皮椅上,他见她一脸气愤闯进来,吓了一跳,以为他暗里使坏的事通了,等他听完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他悬着的心放下来,装作为难相,吧嗒着嘴,推脱:“马梅是乡里干部,刘晓强又是乡里副书记,你和马梅为捕风捉影的事争吵,有啥吵头,这事有什么好讲的。”

  邢慧原指望他匡扶正义,为她说几句话,见他和稀泥,生气地说:“刘晓强是副书记,他家属就能仗势欺侮人,你不处理,我到上面去。”

  解启柏听说她到上面去,心里高兴,脸上假装着关心说:“你还年轻,没遇过事,我什么时候说不处理,你冷静下来,回去和你父亲商议,你父亲是山花乡退休老干部,德高望重,乡里解决不掉,县里还有老龄委,会替老干部说话的。”

  邢慧气得呼哧呼哧,胸口起伏不定,解启柏偷瞄着那块诱人的地方,垂涎往肚里咽,又深表同情地说:“女人心就小,同事之间正常接触有什么好说的,没事炒是非,一个乡政府的,胡说八道,以后怎么相处,这个歪风一定要杀。”

  “她还说我……”邢慧想重复马梅恶毒的话,到底没说出口。

  “说啥啊?”解启柏兴趣盎然,见她不接话,停顿一会说,“你的人品乡里人都知道,吵架无好言,打架无好拳,乡里干部也不会听风就是雨,我相信他们有这个觉悟,回去吧,好好想想。”

  邢慧委屈得脸上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紫,一扭屁股走了,招呼也不打。

  解启柏看着珠圆玉润的背影,眼里闪出淫邪的光,嘴角挂出得意的微笑,他借人之口,在马梅跟点了一把火,马梅急脾气,抱不住性子,和邢慧吵起来,又在邢慧跟煽风点火,唆使她闹到县里,她一个人闹到县里,县里不一定重视,她父亲裹进去,县里对老干部总不能不给个说法,到时候追查起来,说因为男女关系,刘晓强跳进黄河也说不清。这乡长的帽子,自己不想戴也不行,等自己摘掉代字,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女人,马梅说她骚,一点不夸张,骚就骚吧,还在我面前充正经,想当婊子甭惦记着立牌坊,世上哪有那等好事。

  他捋了捋头发,觉得自己来山花乡这些天,今天心情最好。。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七十二章煽风点火(二)
邢慧冲出乡长办公室,差点撞上那扇半掩半开的门,她本想将门狠狠地带上,重复电影镜头生气的那种,但她少了果敢的勇气,留下一串高跟鞋敲打水泥地的急促声,回荡在空空的走廊。在这幢办公大楼里,她似乎成了无人关注、无人理睬的角色,明明是满腹怨气,没人愿意搭理她,她也找不到一处倾诉的地方,找不到接纳她撒娇卖乖的人,那些位高权重、和她暧昧的人走了,谁也不拿她作数,连出身农村、长相大众的马梅也敢撵到她办公室撒泼,她觉得委屈,刘晓强是她的丈夫又怎了,当初他和她屁颠屁颠的时候,他根本不入她的慧眼,若是稍给他颜色,马梅能嫁给他吗?她恨马梅的小人得志,更恨刘晓强对她不冷不热。

  她无限失意地回到家里,她和父母住在一起,父亲在院里弯腰撅屁股地修莳他的花花草草,这个呼风唤雨的老武装部长随着他的退休,在山花乡已淡出乡里人的视野,前两任书记逢年过节地拜望,似乎更像是冲着她的面子,他不明就里,在家喝两杯酒,还吹嘘他的虚幻声望,她曲意逢迎,未敢说出丑陋的真相,要是让他知道书记看望他,是准女婿的情怀,他非吐血不可,他们理直气壮压她于身下,压根没拿他当棵葱。

  她伏在客厅的方桌,又羞又恼地啜泣,惊动了她的父亲,护犊之心,人皆有之,他手泥未洗来到她跟前,问长问短,邢慧抬起头来,斩头切尾、添油加醋地诉说,马梅如何仗势嚣张,如何平白无故给她难堪。

  “这么混账啊?”邢部长毕竟是乡政府老人,看着刘晓强、马梅他们成长,气愤之余,有些怀疑,人心不古,难道到这程度。

  “你还不信啊?你以为他们还像你在乡政府干的时候。”邢慧泪水涟涟,视线模糊的控诉,“你要是未退休,她也不敢。”

  退休这话戳到邢部长的痛处,他胸闷手抖,恨屋及乌地说:“我去找汪书记。”

  “汪书记不在,解乡长在也不管,他们怕得罪刘晓强。”邢慧拉上刘晓强,似乎刘晓强成了幕后黑手。

  “刘晓强不就一个副书记吗?明儿我到县里反映,这样的人还能用吗?”他的决断成了真理,气愤让他丧失了是非。

  邢部长老伴站在一边,倒是劝慰:“老头子,你干什么?都是一个大院的,何必和小孩们计较,再说了,是马梅和慧子吵架,怎么扯上刘晓强?”

  “妈!你真是的,还帮人家讲话,没刘晓强撑腰,马梅敢吗?”邢慧撅着嘴,对母亲胳膊往外拐,大为恼火。

  “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我就要去说说,我退休又怎样?变成狗屎啦!谁想踩就踩,县里我认识的人还没死绝,死绝了我就不去。”

  邢慧的母亲见老伴倔脾气犯了,说多也无用,只能火上浇油,他没和外人吵,首先会在家里闹起来,再说女儿在外面受委屈,母亲的心里也不好受。

  刘石在派出所和袁野说这件事,神神叨叨,袁野没拿它当回事,淡定从容地打趣:“就这事,村妇女主任都能搞定,你刘会计还搞不定啊?”

  “一个是书记夫人,一个是我们财政所的,我说谁好啊?”刘石的脸上带着为难的表情,这表情像是从财政所原汁原味带来,一点泼撒都没有。

  “说谁还用问吗?当然说马梅,刘晓强不是小鸡肚肠的人,他回来不会和你计较,还呆感激你,你说马梅几句,那一位也高兴,以后在办公室多看你几眼,你啊!平时想献殷勤没个机会,机会来了,又轻易放弃,我都替你惋惜,两头利好的事硬给你做成空。”袁野数落着他,仿佛煮熟的鸭子被他弄丢了。

  “你说倒轻巧,我去说马梅,被她一顿鬼凶,找不到北,和她献殷勤,我大白天,脑子起雾啊?”刘石叫着辩白,仿佛蒙受不白之冤。

  袁野坦然地说:“地球是圆的,你找不到北,转一圈还呆回来;大脑起雾,那才好咧!看她有种朦胧美。”

  “我不跟你说废话,你说我要不要通知刘晓强回来?”刘石对他的调侃不上心,也失去耐心。

  “还说脑子没起雾,我看你雾得很,让他回来干什么?帮他老婆上啊?两个女同志吵架有啥大不了的,没有谁对谁错,他在工地才好,啥也不用说,就是她们打破头,和他无关,他回来一掺和,反而讲不清。”袁野看得很透,“你通知他回来,他也不会回来。”

  刘石似有所悟,嗔怪:“马梅也是的,和她吵什么。”

  “女同志到底是头发长,见识短,有的人唯恐天下不乱,不过这次吵架选的时机倒不错。”袁野隐晦地说。

  “我打电话给他,让他不要回来。”刘石到底还是沉不住气。

  “你打不打,他都不会回来,他要为这个事回来,他就不是刘晓强了。”袁野武断地说。

  刘石如鲠在喉,不打这个电话,非把他憋死,他不愿当着袁野的面打电话,慌慌忙忙地走了。

  袁野第二天傍晚在乡政府食堂吃饭,遇见金云准,他告诉袁野,为马梅吵架的事,县里来人了,袁野料想不及,说:“不会吧?两个女人吵架,县里来人,纯属小题大作!”

  金云准笑着说:“你可知道县里怎搞来人,邢部长跑到县里,告了刘晓强一状,说刘晓强指使他老婆闹的,拿他家人不吃劲。”

  袁野听了愕然,停下手中勺子,说:“老部长卷进去,怪不得县里来人。”

  “来人也是走场,刘晓强在工地,一个星期没回来,和他沾不上边,汪书记把马梅找去,批评她一顿,陪同县里人到老部长家去一趟,给他下个台阶,老部长倒闹个脚大脸丑的,这事只能不了了之。”金云准说过嘿嘿笑了几声,扒了几口饭,嘴里填得满满的。

  “你碗里的,没人跟你抢。”袁野笑着说,随后又追问,“他们可问出吵架的原因?”

  金云准张口欲说,含在嘴里的饭粒呛进气管里,他脸憋得通红,装腔作势地打嗓子,终于将饭粒打出来,说:“听说为发票报销的事,他们还到解乡长核实,解乡长说乡里没钱,发票都没报。”

  袁野诡谲地笑过后,说:“两人还不糊涂,玩混江龙的人大失所望。”

  “玩混江龙?你一定晓得是谁。”金云准盯着袁野问,神情执着。

  “我又不是美眉,你使劲瞅我干什么?”袁野不满他直勾勾的目光。

  金云准偏过头,忽然小声说:“你说美眉,美眉真来了!”

  袁野环绕四周,见计秀娟端饭过来,坐在金云准对面,她笑着说:“两个所长吃饭不得歇时,还在讨论工作。”

  袁野发现他那顿客请过后,她和他照面时,态度变得平淡从容,似乎两人过去的一切已烟消云散。

  他开玩笑地说:“工作的事那么严肃,哪能带到食堂,我们在讨论计主任请吃饭,我们哪一天有空。”

  计秀娟明知他在说笑,也不戳破,说:“我请容易,不过金所长不请,我先行一步,金所长没面子。”

  “没关系,我就喜欢看别人比、学、赶、超,你们先进,我不嫉妒,反而引以为荣。”金云准大度地说。

  “看样子,金所长早有思想准备,自甘落后。”袁野挖苦道。

  “我不是不请,请你们两位要选准时机,等你们朋友来,我再请,不给他们讲闲话,说山花乡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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