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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骚动的乡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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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条腿蛤蟆难寻,驾驶员多的是,好再来楚经理给我说过,他小舅兄想给我们开车,我当时没答应,通知他来就是。”袁野说出心里盘算。

  “你通知他来吧,你值班还能将车子磨走,我是不行,老胳膊老腿,不想学车子。”胡进明没有人选,比他还急。

  袁野打通好再来的电话,和楚经理说了这事,楚经理忙不迭答应,说舅兄下午就来上班,他高兴之余,邀请袁野带派出所弟兄们去吃饭,袁野没回绝,说改天吧。

  下午,刘晓强溜达到所里,邀袁野到南陵村去看看,袁野说喊上金所长,刘晓强上了派出所的车,发现驾驶员换了,袁野介绍新师傅是楚经理舅兄,刘晓强叫道:“不行,老楚呆请我们吃饭。”

  楚经理舅兄杨云久长得憨,性格也憨,笑着说:“我来请,刘书记只要瞧得起我,晚上到我姐那儿,所长、指导员陪着。”

  刘晓强见他信以为真,倒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和你姐夫熟,说两句玩笑。”

  车子从乡政府弯了一趟,将金云准接着,向南陵村驶去,路过石臼塘,他们没往村址岔,顺着一车宽的石子路,直奔白云寺,两旁绿阴遮地,爬个慢山坡,在一开阔地停车,山上,老松叠翠,枫林尽染;山下,竹林锁幽,绿水环绕;袁野下车见原先三间瓦房的白云寺只剩下残转碎瓦,旧址下面是一施工工地,扎的钢筋像雨后春笋,露了头,只是未见施工人员,袁野身边一角搭了个棚,一金灿灿的弥勒佛屈尊下架,随餐风饮露,也笑口常开。

  棚里出来一伛偻老汉,问:“你们可上山进香?”

  “老人家,这工地怎没人呢?”刘晓强奇怪地问。 

  “没有钱买材料,停工了,大和尚出去化缘去了,这儿就我一个,看看工地。”老汉岁数已高,耳朵倒不背。

  “可看到村里干部?”袁野上前问。

  “前几天,书记来过,这两天没看到书记,书记让我望着,还不晓得望到哪一天。”老汉的话里透出他是本地人。

  “哦,书记来了!”金所长惊喜地叫。

  陈永柱从土坎上来,那不毛之地的光头显眼得很,他们待他走近,刘晓强笑着说:“没打你招呼,先看看你工地。”

  “你们来时,我在对面坡上锄地,看到我们家所里车子,我晓得你们来了。”光头书记乐呵呵地说。

  “大和尚化缘去了,陈书记咋不在庙里主持。”袁野板着面孔,像上级检查组莅临,每一句话都代表着组织。

  “化缘也不晓得是真的,还是假的,施工的廖经理向他要伙食费,大和尚一毛不拔,廖经理和他吵了一顿,带着他的人走了,大和尚说到南方去,找有钱的施主来投资。”光头书记看了袁野一眼说,“幸亏,我们没听和尚话,帮他赊材料,不然和尚一走,我们在家还呆得住啊,要钱的早就撵到家。”

  “我就担心你们陷进去,盖庙开发旅游是好事,但凭你们村,哪有这个财力,县里在山北面成立管委会,养着一大帮人,忙着几年,也没大头绪,旅游只能政府引导,政府直接投资,没有大本钱,也是半死不活的,还得从招商上想点子,就从你们目前施工现场看,不撂下四、五百万能盖起来,靠几个香钱,咋能填这个洞。”刘晓强侃侃而谈。

  光头书记不住地点着大脑瓜,像水里按着皮球,一上一下的,他诚恳地说:“刘书记说的对。”

  袁野发着牢骚:“陈书记,大和尚太不仗义,走了,这主持也不能当,化缘就化缘,干嘛带着女居士,这不是成心让我们书记难看吗?孤家寡人,谁愿意在庙里呆着。”

  刘晓强眼梢挑得老高,眉毛差点顶掉眼镜,说:“想不到我们陈书记还有这一手?”

  “刘书记,你别听袁所长混说。”光头书记老脸竟透出紫色,像夕阳照在牛粪上。

  “什么叫有这一手,应该说有这一腿。”袁野补充道。

  光头书记笑了,笑容灿烂,说:“别拿老哥开心,我家老三中午还送个兔子在家里,我让你们嫂子烧烧,晚上都别走,喝两杯。”

  “金所长回去有事,我让杨师傅把他先送回去。”袁野煞有其事地说。

  “金所长别走,书记在这儿,有好大事。”光头书记当了真,挽留道。

  “工作有得干,到老哥这里来,哪能走!”金云准自打圆场。

  刘晓强在一旁看他俩演戏,抿着嘴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十五章  诱惑
车子行至千山半山腰,拐进陈永柱居住的陈大郢,找一宽敞处停下,袁野等从车里钻出,拍打着身上浮灰,陈永柱一头窜进家中,安排妻子忙饭,又忙着拿茶提水。山里空气清新,袁野他们捧着茶杯,从屋里搬出长凳,下茶馆般地坐在门口,敞着山风,打量着秋色,天南海北地聊着。

  村妇女主任岳桂英适时而来,笑吟吟地喊着书记、所长,随后熟道地闪进书记家后面的厨房,帮书记妻子打下手,炊烟袅袅地升起,又被风儿吹散。

  大半晌工夫,热腾腾的菜便陆续上桌,村主任、营长也雀儿般归到光头书记的窝,陈永柱喊大家就坐,谦让一番,陈永柱和刘晓强坐在上席,袁野、金云准坐在主客位,村长黄荣贵、岳主任坐在袁野他们对面,营长陈永福坐在下席斟酒,菜花样不多,但分量足且有山里特色,烧野兔、烧仔鸡、蒸老虎抓、蒸咸狗肉、炒竹笋、炒韭菜、蘑菇鸡蛋汤。

  袁野一扫斯文,陈永福倒酒时,他率先提筷,夹了一团野兔肉,撂进嘴里,滋滋有味地嚼着,陈书记偏头问刘晓强:“刘书记来个开场白?”

  刘晓强乜了袁野一眼,说:“我不说了,再说几句,兔子就跑到袁所长肚子里去了。”

  大家一听都乐了,袁野强词夺理地说:“我甘做第一个吃铁砂子的人,你们还不领情,不怪人说好人难做。”

  “为了袁好人,我们共同喝一杯。”陈永柱举杯凑趣,一桌人纷纷响应,共饮一杯,酒儿到肚,话儿便像发酵的泡沫,捂也捂不住。

  陈永福探头望着陈永柱的杯底,挑唆道:“今儿不同往日,你们多陪书记两杯。”

  “我在家,干嘛陪我多喝两杯?”陈永柱截住他的话。

  “书记今儿失落得很,人走了,也不言语一声,空忙一场。” 陈永福说过,意味深长地笑。

  桌上只有岳桂英听不懂他言下之意,傻乎乎地问:“书记啊!什么人走了?”

  陈永柱连忙打岔,说:“你听他胡说。”

  袁野主动和陈书记碰了杯,假惺惺地规劝:“书记,一切尽在酒中,人生不如意多,好歹你也白不了头。”

  “哪有不如意?我快活很。”陈永柱将小酒杯往嘴一搭,酒立马被吸干。

  “我说的吧!我们书记已快活过了。”陈永福像捡到了金豆子,一边替空杯斟酒,一边欢快地叫。

  岳桂英似乎明白过来,一双杏眼扫了全桌人一眼,自作聪敏地奉承:“我们书记平时就是乐观。”

  袁野放下筷子偷笑,陈永柱想和她解释,又说不出口,对陈永福凶:“还不陪领导喝酒,哪来的废话?”

  “我来陪我家德芹领导喝一杯。” 岳桂英殷勤地说,她三十来岁,农村唱戏出身,一张鹅蛋脸天然的好水色,又添上酒晕,像熟透的水蜜桃。

  “县官不如现管,德芹在派出所跑腿,早就应该陪所长了。”陈永柱极力怂恿着,借此岔开自己身上的话题。

  袁野听说过她的酒量,将酒盅喝干,提议:“你要代表德芹,陪村里领导喝一杯。”

  陈永柱见他转移矛头,向岳桂英使着眼色,说:“她和我们一个村的,机会有的是。”

  “我们不是机会主义者,你家橱柜不是贴着常吃常常有,渐用渐渐多吗?她现在代表派出所贤内助,陪你们村里喝,不喝不行。”袁野用话在拉拢她,本来是三比三,她站过来,形势于自有利,她喝多喝少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让对方多喝一杯。

  岳桂英应声而起,豪爽地说:“我敬书记一杯。”

  “你拎不清哪一国的?”陈永柱不满地嚷着,酒还是在刘晓强监督下,进了嗓子。

  不用说,酒桌上村、乡干部各自抱团,互为对手,双方谁也没少喝,岳桂英耳根软,两头喝,直喝得笑声如铃。月出于千山之上,众人尽兴而散,村长、营长住在附近,不跟车子,岳桂英住在原山南乡大院,和袁野他们顺路,他们让她坐前排,她死活不依,坐在后排,刘晓强当仁不让,一屁股搭在前排,金云准将袁野挤到后排中间,成立他和岳桂英的挡板。

  一路颠簸,岳桂英不胜酒力,身体软软的靠在袁野身上,袁野想避无处可避,那边大块头的金云准像一垛墙堵着,车到山南乡政府门口,她神智尚清,客气地让他们下来喝茶,刘晓强吃饭浇了咸狗肉汤,早已口干舌燥,便说:“还早,我们喝点茶再走。”

  山南乡在并乡前是个独立的乡镇,乡不在了,乡政府大院还住着原乡政府一帮干部,他们刚下车,被从外面喝酒回来的汪成运书记撞见,他叫刘晓强去家坐坐,说商议农贸市场的事,袁野一听农贸市场,头变大,唯恐*烧身,谎称找德芹说点事,金云准只得陪着。

  岳桂英的家里亮着灯,她打开门后,袁野进了客厅便喊:“德芹。”

  房里没人应,袁野回头问岳桂英:“德芹到哪儿去了?”

  “所长,你还不晓得他,一顿不喝酒,心就像猫抓。”岳桂英提水瓶给袁野泡茶,手有点抖,开水对不准茶缸,撒了一地,袁野忙上前接过水瓶,说:“我自己来,你歇歇吧!”

  岳桂英羞赧地说:“所长,我酒喝多了,你坐坐,德芹马上就要回来。”

  袁野想刘晓强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便捧着茶,慢慢地喝,慢慢地等。

  岳桂英步履踉跄晃进卧室,呆她从房间出来,已脱掉红灯绒外罩,单穿一件紧身的羊绒衫,胸口、腰肢突凹有致,袁野目光有些发热。

  “所长,可谈对象了?”

  她走近桌边,一股淡淡的香气飘然而至,袁野醒过神来,玩笑道:“找不到,岳主任劳神给我介绍一个?”

  “所长眼光高,我——”她话儿未说完,肚里翻江倒海,一股酒气冲到嗓眼,她捂嘴逃出门外,酒儿、饭儿、菜儿一股脑地倾泻而出。

  袁野担心她栽倒,连忙出去,见她扶着廊檐水泥柱,肩膀耸动,头如捣蒜,他返回舀了一杯冷水,递给她漱口,毕竟在乡里大院,她顾及脸面,稍稍喘口气,强撑着扶墙进屋,她靠在门上,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掌控,往后一仰,门哐的一声关死,袁野上前一拉,她站不稳,栽进他的怀里,双目微闭,眼睑潮红,他只得连搂带抱住她细软的腰肢,两人贴在一起,袁野的身体顿然有了反应,那个地方已翘起,她嘴里呼出的尽是浓郁的酒气,直熏得他昏头昏脑。

  他调转身,准备将她扶到靠椅上,她的一只手环在他腰间,耷拉下来,碰到他坚挺的东西,袁野血往头涌,抱起她娇小的躯体,钻进她的房中,把她平放在床上……

  袁野拽一条被子胡乱盖在她的身上,她轻轻地叹口气,安安静静地睡去,鼻息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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