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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落花之梦-第110部分

小说: 落花之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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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根姬看到查士荣流泪了,但没有哭出声来,她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了他。这时候,他突然激动地说道:

    “感谢**,感谢供产党,是他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要决坚无产阶级专政,永远跟着**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查大哥呀!,咱们两个人幸福呀!没有**和人民政府俺活不到今天,这把骨头早就找不到了……咱们可要好好劳动,听党的话,听政府的话。”

    她的话语中带有中年的妇女所特有的深稳,瞅着他的时候总是一双和善的眼睛。可以看得出来,她对眼下的生活十分满足,是一位内心闲适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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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瓜棚幽会(四)
    “是的,你说的很正确。”对她的沉稳,他慢条斯理地回答。

    金根姬满意地微笑了一下。是的,咱们是不是该谈一下,现在和将来了?

    “我要感谢的人,说也说不完……”说到这查士荣紧紧抿着嘴角,身体僵直,手足无措地呆坐在那里,他开始激动了,“我知道自己有病……从那时起我已经彻底疯了,别人都叫我查疯子,不敢靠近我……而我一直是记得你的模样——我见到过你。是的,我见到过你,你不嫌弃我,敢靠近我,关照我,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唉,天天都在想你呀!我是怎么样见到你的呢?……那是一个大雪天,天很冷,我到郭刚集街上找过你住处……我知道,那时候你是一个寡妇,你就是金根姬,可我不敢叩开你的房门。”

    听到这,金根姬赶紧低下头,不知因喉咙处的不适,还是因见到查士荣,令她想起心酸的往事。微微蹙起眉下,那双清澈的眸子突如决了堤的坝——眼泪长流,但她没有哭出声来。

    心口处的哽咽,竟让她吐不出只言片语。

    她的身体在颤动,可以看出来一种隐隐的**的痛楚,内心深入总想见到恩人,向他说一声谢谢,而恩人在确近在咫尺。

    最后,她还是开口说道:

    “是的、是的。查大哥呀,抗战时期是你救了俺的命,在蚌埠慰安所里要不是你把俺救出来,俺就会死掉的,俺一直活到现在。……在郭刚集你来找俺,那已经是半夜了,雪呀!下得有尺把厚,你还想着俺,给俺挑去两捆干柴,那真如雪中送炭呀!……”

    “你是一个寡妇,我是一单身汉,咱们不能说话的,那是深更半夜的时间,何况我的病一直没有好,而且……而又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查疯子。那这影响不好,怕别人笑话。”查士荣向她解释一下,当时的情况。

    “你是个好人,你可是俺在中国遇见的第一个大贵人呀,我今后就是当牛做马,也忘不了你的恩情。”金根姬哭的更痛了

    “那就是一种缘分,咱们俩个都穷命,穷到一块去了。噢……咱不哭,咱不哭了,能见面说说话就好,噢……不哭了。你看看,哥是个健康的一个人——好好的,不是什么查疯子。……哥不哭,你也不哭。”他象大哥哥一样在哄着一个小妹妹。

    “俺在别人面前没有哭过,不知怎么的,在你的面前,俺就想哭……让俺哭一会儿,哭出来痛快,哭出来就舒服些。”

    “别哭了,现在解放了,望过的日子好了,咱们应当高兴才对呀!——你再哭—……我可要走了。”

    “嗯……好!那就听查大哥的,不笑了。”她揉一揉眼睛,破泣而笑。

    过去的事情太沉重了,一下子忘也忘不了,刻骨铭心。可两个人能相逢,应当是幸福的,也应当是喜悦的。但是两个人只是坐着,考虑了好久,确找不到调节心情的办法。

    她想知道他的一些情况,想了解他的生活。今天见到了他本人,可以问他几个问题:“你和王朦朦过的幸福吗?几个小孩了?这次运动有没有被游乡批斗过?”金根姬转过脸,正想对他说这些时,而他确用冷冷的目光疑虑地望了望她。他仍在回忆之中,似乎只有在回忆中才认识她,不回忆两人就会变成陌生人。

    金根姬把脸转过去,从棚里面伸出头来,习惯性的观察一下,西瓜地周围的情况——这是看瓜人的责任。

    村子里有一群小孩子叽叽喳喳地冲了村头——未见人影,先闻吵闹的声音。小伙伴们手持各种特制的长短兵器在村头相互追逐,其中有两三个小男孩推着滚着铁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金根姬和查士荣突然紧张起来,怀疑这群小孩会向西瓜地走来。

    “我要不要回避一下。”查士荣说。

    “等一等……等一等再说来吧,是一群孩子。”

    然而,孩子们转过走路的拐弯处,没有向西瓜地方向走,他们改变了方向,突然一下子,又消失在村前的树林中。

    ——小女孩们坐在树下的荫凉处叠纸机飞,男孩子们围在一起玩来摔炮,还有几个调皮的小孩在做捉迷藏的游戏。天真可爱的孩子们,完全溶入自己的世界里,陶醉在伙伴们的玩耍当中,也享受着夏日中的惬意和成长……

    金根姬看着这些孩子们,她不知道这群小孩在干什么,但可能听到他们的欢笑。于是,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安灌河水向东流趟着,坝上传来时断时续的蝉鸣声,一阵微风吹来,透人的西瓜一个个原地不动,飘出可甜可浓的香味,散发在两县交界处。自然界的一切仍在交流着,仍是静悄悄地交流。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不会如此寂寞,在她正要坐下来的时候,在堤坝上又出现一个大人。这似乎是一场梦。或者是一场美梦,介于二者之间。

    这个人是城县里过来的,是溜乡卖冰棒的。

    他骑着一辆自行车,快骑到村头去的时候是下坡路,他便下车了,推着自行车走路。他一步一步地走着,火辣辣地阳光直射他的眼睛,剌击着他的神经。他歪着脖子,高声吆喝起来:

    “买冰棒喽!是东风牌冰棒,有三种美丽的色道,是正公道的……”

    金根姬听到喊声站起来,对查士荣说道:

    “查大哥,你先坐一会,我去买两只东风牌冰棒去,咱们尝一尝,是蒙城县东风冰棒厂生产的,是好的。”

    查士荣一把拉住她,不让她去,对她说:“还是免了吧,我不吃冰棒的,也已经吃过茶了,不喝,坐下咱们说说话,在这个地方,咱兄妹俩能见上一面,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说说话比什么都好……”

    “好来,查大哥,俺听你的。”

    她仿佛觉得就在一瞬之间十分了解他,仿佛觉得他就是自己家中的大哥,因为两个人之间不可能存相互客气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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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瓜棚幽会(五)
    两个人在西瓜地里,在那唯一的看瓜棚里,真心地交谈时,像孩子一样的快活,在这偏僻的乡村里,在这偏僻的裸湖坡,这对男女能有那样的表现,那是一种新奇和神采:如果有村人在他们身边,如果他们了解这两个人,是怎么的悲欢离合,一定会就毫无拘束之感,就觉得这对男女,都在此时此地,施放着快乐与幸福。

    过了一会儿,查士荣没有说起过去那些往事。

    他不愿意往上面去想——这就是现实。他更不愿意怪罪什么人,而任何人没有剥夺人他的劳动权力,自己人过去是一个农民,而今还是一个农民,他感到踏实,感到满足。自己已经离开了家乡,在这孤孤单单的瓜棚里,见到了自己朝思幕想的妹妹,寡妇金根姬,还有那远处正在玩耍的孩子们。

    ……这是一次全新的经历,他的心灵得到了一个他完全没有体验过的地方。似乎仍在人间,自己并不空虚,生命一直在延,而且道有一点扬眉吐气,有一种芝麻开花节节高的感觉。

    而现在,金根姬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将怎么做了。她又坐下来,看了一眼查士荣又说道:

    “你呀!是一个勇敢的人,农民的抗日英雄,可以说在怀远县闻名遐迩……我,我早就听说了。……不知道你一向过得可好,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哩。”她抬起头来,像是下了决似地说道。“我想总有一天会见到你。……可是,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见到你……而且我还是这副模样,太失礼了。”

    她说话的声音变的越来越小,向一位害羞的小学生站在教师面前。随后她抬起头来,脸上浮现出惭愧的表情。

    “我,不是,抗战已经结束了,我不是什么抗日英雄……我是一个普普通通有农民。”他的说话声如洪钟。

    查士荣说到这,就开始沉默起来,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下巴,他没有刮脸,胡子拉碴,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一种浓浓的香油味……他的那张脸,相当尊严而且富有表情,依然保持着健康的全部姿势。在查士荣身上可以看出,也能想象的到,他是极不普通的人,而他的一举一动显然竭力掩盖这种态度——体现出千锤百炼的,具有人格特质的中国农民。

    金根姬看他一眼,他想在这个时候,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中,人人都有不可思意的事情发生,而她猜不出来,查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她默默地望着他象是等待他说话。

    “白二串你认识吧?”他突然说道。

    “白二串?是那个白二串呀,我不敢认识,俺们生产队没有姓白的人呐。”

    查士荣提到的人让她有些吃惊,紧皱眉头,开始在回忆中想来想去。

    “1938年,在蚌埠慰安所的时候。”他提醒她说。

    金根姬已经想了一会儿,摇一摇头。

    “哦,时间长了,那是抗战时期的事情了,那1938年的夏天,你记得吧,在蚌埠市,一个黑夜在蚌埠慰安所墙外的一个池塘边,是收尸队的白二串把你救出蚌埠城区的,你也许忘记了。”

    “啊!我记得,记得,一个黑黑瘦瘦的,有十五六岁的年龄,他是你的好兄弟,对吗?我就是不记得他的姓名。啊……他现在什么地方?”金根姬恍然大悟地说道。

    “他在救出你的第二天,他就跑出城参军了——跑到国民党那边去。抗日战争胜利后,在国民党的抗日部队里当了连长。1949年他去了台湾省,又当上国民党炮兵旅旅长……他还活着呢……一直住在台湾。文化大革命开始的时候,县里面来人向我了解白二串以前的情况,我把和白二串的关系一五一十的告诉党组织。”

    从查士荣那凝重的表情上看,一定是出了问题。而她在文革前也曾经受到过不公正待遇的,对此,她十分敏感,知道查大需要安慰。

    “查大哥你向组织坦白是对的呀!心中无邪事,为怕半夜鬼叫门。”

    “是的……可是出来出了问题。”

    “噢!什么问题?”

    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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