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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云画扇,红泪未央-第61部分

小说: 云画扇,红泪未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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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着耀眼的银光。

当秋叶落下,袅袅如蝶的时候,皇帝下了旨,查抄南王府。

一时之间,朝野上下是议论纷纷。

自南王起兵之时,便有大臣上书请求皇帝下旨,查抄南王府。只是皇帝却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只不过派了重兵把守,连日常的用度,还由皇宫内供应。起初众人皆是不解,礼部尚书还为此长跪在宗祠之前,欲日此说服皇帝。

只是,终究让皇帝派来的十几名大内侍卫架回了尚书庭。

后来这事慢慢地淡下去了,如今皇帝自己却忽地下旨,要查抄南王府,不禁让人心中揣测,是不是西线传来了什么坏消息。

只是宫里迟迟没有传出什么消息,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啪”地一声,细瓷茶盏应声落地,顷刻碎裂成几片。棕黄色的茶叶在白色的碎片上,刺眼。她抬起头,愣愣地望着月眉,“那… … 那王妃呢?”

月眉表情平淡,看来她与王妃并无感情:“己经让她娘家带回去了。只是还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怪罪于她,她的日子怕也是不好过。”

画扇点点头。

她曾听蕙玉说过,家里的哥哥嫂嫂,原本就看不起她,认为她没有用,得不到王爷的欢喜,因此虽然在南王府的日子难熬,她也愿意一个人呆着,而不愿意回娘家去小住。如今她又待罪之身,或许还会连累到娘家,处境怕是更加为难。

她,该去为蕙玉求情吗?

她的请求,连宸祈会答应吗?他既然能为了拉拢大兴国,将她贬为庶人,如今大兴国与连煜华结盟了,他又怎么会因为她的请求而放过他要迁怒的人。

薰玉一一

作为南王妃,她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了吧。不禁有些恼恨连煜华。

竟生生扔下蕙玉便走了,亏得蕙玉待他一片深情与忠心,他却也忍心!这只冷血无情的狐狸!简直是比恶狼还要可怕!

“没有办法救她吗?”画扇不忍地。

这拉拢的主意是她出的,若是要因此连累蕙玉丢了性命,她如何对得起她… … 她是那样善良,那样单纯的,一心一意地对她好,如对妹妹一般。

月眉是长久的沉默。

裘敏方一踏进御书房,便有一个折子迎面飞来,她吓得一躲,那折子呼啸着从耳边飞掠而过,撞得发髻上一只珊瑚蔷薇簪子叮当落地。

“皇… … ”一时说不出话来,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见是她,连宸祈不禁有些讪讪的:“怎么是你,联还以为是吴意子那懒骨头。”不过让他去赶那帮大臣走罢了,这都一盏茶的时间了,还能听到外面高呼的“皇上”。一声声不绝于耳,简直让人心烦。

裘敏巍巍地转身看了看,身后长长的石阶下,跪倒了一片,不断地呼喊着皇上,吴公公带着几名小内侍,哈腰低头地一个个劝说着,只是那些脸上却是一样的坚毅,毫不动摇。

吴意子的脸都涨红了,无奈地起身遥遥望过来,带着求救的神情。

她抿唇。

终于鼓足勇气,捡起地上的折子恭敬地放到御案上,展开甜甜的笑靥:“皇帝哥哥,这些天你日日呆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不累吗?”

连宸祈疲惫地一笑:“傻瓜,你不懂… … ”

作为一个皇帝,有的时候便是累也不能说出口。他的肩上有责任,牵系着万民的福祉和父皇母后的期盼,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不容得他出一点差错。

巧儿呈上了食盒,脆生生的声音格外甜美:“皇上,这是小姐亲手做的糕点,可好吃了。”说着便将从盒子中端出了一盘炸得金黄的果酥,一时之间御书房内香气四溢。

裘敏羞涩地嗔怪着巧儿多嘴,却没注意到,连宗祈的眼神倏地涣散。

糕点… … 

遥遥地记起那一日,在皇后宫里的小厨房外,她为他呈上的那一碗冰晶梅子羹,和那一块块梨花酥。这时候,竟那样清晰地记起那时候,她脸上的表情。

那样浓重的悲伤与绝望。

还有那一句“梨花落尽春又了,一袭深情,两处相思,怎堪无情是君心,空余两泪清涟涟。”

如今忽地想起来,倏地心底竟是针刺一般的疼痛,居然有强烈的渴望,渴望能见到她,渴望眼前这站着的,笑意盈盈的女子不是敏儿,而是她!

可是,自回宫后,她似乎变了个人一般,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往日她看着他的时候的那种深重的情意,那样默然的目光,仿佛他是一个与她无关的人罢了。


147、池上碧台三四点(一)

她的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他琢磨不透了。

若是要报仇,她怎么会如此平静。她不是应该要应和他,得到他的宠爱才是的吗?为什么好像她真的己经恬淡如水,再不问世事了?

目光落到裘敏身上,心中忽地一动。

她这样,会不会是… … 

吃醋了?

因为裘敏,所以她吃醋了。

想到有这个可能,居然心里忽地荡漾开一丝甜蜜,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裘敏看在眼里,心中不禁一沉。

“皇上,你在笑什么?”总觉得这笑那样的飘渺,似想起了什么才笑的,而不是因为眼前的她。不禁再一次不安起来。

是想起了云姑娘吗?

想起了她并不知道的,他与云姑娘之间的过去的回忆吗?

想起昨日,皇后到她宫里拜访的时候讲的那些话,藏在宽大衣袖里的双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与云姑娘,竟是在那样的情境下一见钟情,许下终身的。那份情谊,一次见面便定下终身的爱情,她并不是不知道。

她对他,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想起来,似乎他真的从没有对她许下过什么承诺,就是这次接她进宫来,亦没有对她许下什么承诺一一没有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的承诺!

忍不住,说出皇后教她的那一番话:“皇上,皇后宫里的月眉姐姐,原先可是伺侯云姑娘的?”话是脱口而出的,说出口却己经后悔了。

连宸祈警觉地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望住她:“怎么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笑容却有些惨白:“昨日我去找云姑娘,却看到月眉姐姐从流云轩出来。敏儿虽然愚钝,也知道皇后与云姑娘之间不和,当时心下便奇怪,皇后宫里的月眉姐姐,怎么回去流云轩呢。”话说的流利,连自己也吓了好大一跳。

裘敏,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样的女子!

她狠狠地在心底骂自己。

心底荒凉。

连宸祈愣愣地望住她,眼眸中的光亮一点点的暗淡下去。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心底的甜蜜,被阵阵凉意取代。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 

他心底纯白无瑕的敏儿,居然也学会了这种事情。

竟也学会了深宫里女子的这一套。

是他害了她吗?

不应该把她接进皇宫来的吧?她并不适合住在这个阴暗的皇宫里吧?

看来,那个决定是要及早的做才是呢。

叹了一口气,疲惫地:“联还有些折子要看。巧儿,伺候你家小姐回宫。”

裘敏愣住。

随即眼泪涌上眼眶。

只款款施礼,转身便走。
方要踏出御书房,身后又是传来他疲惫的声音:“以后,离皇后远一些罢。”

一瞬间,便是明白了。

太丢脸了,太丢脸了。她的小小伎俩,这样轻易地被他识穿了。脸颊上仿佛有两把火在燃烧一般,一层层的发烫。

银牙紧紧咬住殷红的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心底对她一定是失望透了吧。裘敏,你这个傻瓜… … 

心里又恼又羞又恨,简直想找个缝钻进去。她脚步飞快地,几乎要狂奔起来。身后巧儿跟得吃力,一声声地唤着小姐。

然而她却没有听到般,满心都是委屈和对自己的恼恨,眼泪忍不住留下,双手掩面落荒而逃。却冷不丁地,撞上一个温热却僵硬的胸膛。

自然地放下手,仰头一看。

竟是一张俊俏的脸,下巴的线条坚毅,那眉眼不似皇帝哥哥那般的温柔,却是另一种清冷的味道。

“属下该死!”那人认出她,急忙下跪请罪。

“… … ”裘敏吓得一时不能说话,好在这时候巧儿气喘吁吁地赶上来,插着腰骂道:“不要命了,居然敢撞我们小姐!”一边急忙拉了小姐到身后,关切地上下查看是否受了伤。

裘敏急忙背过身子去,不愿让对方看见她哭红了的双眼。

那人不卑不亢:“属下该死。

气得巧儿几乎要跳起来:“该死该死,你的确是该死!”这家伙,这么冷冰冰的,只会这句“属下该死吗?”

裘敏轻轻一扯巧儿的一角:“巧儿,别胡闹了。是我撞上他的… … 走罢。”她己经够丢脸了,不想再留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当作笑话。

巧儿不服气,却也不敢不听主子的话,悻悻地瞪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男子,扶住小姐柔声地:“小姐,您先到那边亭子坐着,己经吩咐备了软轿,一会就来了。”裘敏无声点头,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男子。

待两人走远,男子才站起身来,轻轻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忍不住望向那两个娇弱的背影。

方才,他也是没有注意,待发觉有人迎面冲来的时候,己经来不及了。自然而然地,用手抱住了那个倒在他怀中的娇弱身躯。

他望着自己的双手,竟感觉有一种奇怪的,从未感受过的触动。放在鼻下细细地问,居然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女子身上特有的,胭脂的香味。

不禁红了脸。莫名其妙地,心中竟有了层层荡漾开来的涟漪。

如果,能一直抱着那娇弱的身躯,那该多好。

眼前又出现了方才她在他怀里仰起头的时侯,那通红的眼,和红扑扑的脸蛋,竟如一朵盛开的蔷薇,那么娇艳。

瞬间又摇了摇头。

方才那名女子,他是认得的,便是如今宫中最得皇帝照拂的两位主子之一一一裘敏裘小姐。听说皇上有心册封她做贵妃,他不过是小小的大内侍卫长,如何和皇帝去争夺呢。

想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口气,再看去的时侯,那背影己经消失在层层的绿荫之中。


 148、池上碧台三四点(二)

屋子里是彻底的寂静,如同世间万物都 死了一般。秋风瑟瑟,越发的显得寂静。

云若如一袭大红色凤袍,金线堆绣的凤凰在红色的锦缎上展开巨翼,一片片的羽毛,都似散发出金色的炫目光辉,凤目是用一对红色宝石镶嵌的,转动间,流光溢彩,仿若一只鲜活的凤凰,霎时间便会腾飞而起。

双手静静地放在膝上,宽大的袖口用金线绣出繁杂的牡丹花,一朵朵绽放得正好。发髻亦是册封大典那天梳的凤舞九天髻,浓厚的青丝悉数盘上,大红色的珊瑚珠子,错落有致地嵌在发髻之中。金色的樱路,长长的流苏,仿若能听见它动起来之时那淙淙的清脆乐音。

她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目光平视,不看连宸祈一眼。

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正好,不多一分谄媚,不少一分失礼。一切都如她在册封大典之上一般,她是那样的尊贵,那样的傲视一切。

自打进门起,连宸祈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好看的眉眼掩饰不住的疲惫,却依然那样犀利,如鹰一般直直地盯住她。嘴唇微抿,任是谁都看出来,皇帝的怒火己经是到达了极限。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身边伺候着的内侍侍女们,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巴巴地希望赶紧溜走,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良久,终是连宸祈先开口问了一句:“你这是做什么?”语气冰冷,不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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