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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富堂皇-第10部分

小说: 富堂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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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跟天机楼的关系,怎么想都只有天机楼里才可能有她的情报。

    是小气的小魏秃驴吗?拿她的情报去换钱的事,他最有可能了。还是被她敲诈过的死胖子?还是……

    仔细想来,寺里面她得罪的人还挺多。

    白莫负乐了,他的情况是一样的,出了帮,出门在外一切靠自己。比重阳好的是,他没有得罪人,没有被追杀,重阳就不同了,被人追杀,又不知是谁要杀她,肯定很不安。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但你得帮我讨到百家饭,没有讨够百家饭我就不能回家唉。”

    白莫负以为他找到了同命相连的伙伴,这位伙伴的处境甚至比他还糟,有了比较,心情顿时好了。

    可惜白莫负还是低估了重阳受关爱的程度,要知道,她自幼在何山寺长大,在红叶没来前,她是寺里唯一的女孩,受关注程度可想而知。红叶跟着重阳叫寺里的师兄为师兄,实际红叶并不是何山寺的弟子,只是借住。

    重阳,她是知禅大师的关门弟子,是寺里唯一的小师妹,跟她比受宠爱程度?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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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又一封信
    readx;    江州最大的市场,各种杂货,菜市、牛羊马市,甚至人市,这里应有尽有。也有来这找活儿干的人。

    站在车马辚辚萧萧的市场口,市场里的热闹声不绝于耳。

    重阳跟白莫负刚到市场口,一个牙人便走了过来,“老爷小姐来这是要来点啥?”

    这个牙人很年轻,跟重阳差不多的年纪,长相清秀,衣服虽然旧了点,上面也有几个补丁,但衣服和人一样都很干净。

    周围有很多牙人,迎上重阳的只有这一个少年。

    “来雇佣几个伙计。”重阳说。

    “是做什么活儿的?”

    重阳将要求说了一下,少年了然地笑笑,“跟我来,我知道几个好人选。”

    饭点还没有过去,随处可见在吃午饭的人。

    跟着少年走着,白莫负突然说:“你小子没狗眼看人低不错。”

    重阳跟白莫负穿的都是旧衣衫,沈娘家以前不是富裕人家,虽然有望海楼,那时望海楼生意没有起来,只比入不敷出好一点,仅仅维持生活。衣服作料做工都不大好,这一眼就能看出来。

    其他牙人见他们的打扮,也就没有迎上他们。

    少年笑的和谐道:“老爷说笑了。”

    市场很大,道路四通八达,少年对市场很熟悉,带着重阳他们左拐右拐的,换做是重阳自己进来指不定就迷路了,更别说找到想要找的东西。

    牙人在这里的生意不错,每天都能有不错的收入,市场口的牙人多也就不足为奇了。

    路上少年向重阳介绍着市场里情况,重阳听着,双眼看着路两边。

    市场入口处是花鸟市场,鸟语花香一片和谐,路过菜市,走入弥漫着屎臭的羊市,卖什么商品市场里分区明确。少年带重阳走的是近道,没路过多少市场,便直接进入了人市。

    在这里或是头上插草标自卖,或是专门从事这行的人贩子比比皆是。也有人在这寻工作。

    在这里人是买主,人是卖主,人也是商品。

    “这个不错,这个,唉唉不行不行太壮了,爷是买来服侍的,不是买来种田的。嗯嗯,这个还行。”

    熟悉的声音,重阳闻声而停。

    前方,打扮阔气的公子哥正在挑东西,人市里能挑的东西自然只有人。阔少面前一字排开几个姑娘家,一列选完,还有第二列上前供选择。

    挑剔的目光落到姑娘们的脸上身上,姑娘们各个微低了头,老板在身边她们虽然羞涩,但不敢把头低得太低,会被打。

    然,事后买主还要验货,那是脱了衣服看全貌的,这时候的羞涩,显得那么的可悲。

    白莫负问:“认识的人?”

    重阳刚想说不认识,前方传来了慌乱杂声。

    市场人比较多,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只见路边遮阳的简易棚子一个个倒了,咒骂声、惊呼声随即而来。

    一个手脚绑着铁链的黑奴冲出人群,人高马大强健的身材令人很有威胁感,人群纷纷给他让路。

    黑奴为了给后面追赶他的人制造障碍,将随手可及的东西弄倒,可怜的棚子就遭了殃。支撑起棚子的手臂粗竿子,在黑奴面前很脆弱,黑的跟墨般的手臂一甩,一根竿子断裂,第二根竿子再断,棚子就支撑不住了,棚布落下来盖在人身上,这就是阻碍。

    画面有点熟悉,这黑奴有点眼熟,这不是抢了周家马车的家伙吗?

    “啊!”前方的那位阔少见麻烦在眼前,虽然往后退了,身边也有仆役护他,他的脸还是被飞来的什么东西打中,随着东西落地声传来,一个木碗在地上颤了几下归于平寂。

    木碗很脏,一看就知道是狗碗。

    狗碗上有血,那是阔少的鼻血。

    混乱间,什么东西都可能飞出来,狗碗,大概是被哪个谁失脚踢出来的。

    黑奴气势汹汹过来,众人让道,没人敢在他周围,本是有着极好的逃跑环境,突然,黑奴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下一个不稳当摔了!

    本来就跑得快,突然摔倒这一跤摔得很重,黑奴半响都没能爬起来,追他的人随之追了上来。

    棍子,雨点般落到黑奴身上,那是根根长棍,对付黑奴,这些人人数虽然多,还是不敢贸然走太近。上次持短棍追这黑奴的那些人里,有个人离他太近了,被这黑奴抓住了脚,提起就飞出去了,摔的到现在都不能下床。

    黑奴抱头躲着棍子,忽而,他趁机抓住了一根长棍!

    对打在身上的棍子不管不顾,死命抓着这根手上的长棍,任凭对方怎么使力都抽不出来。

    “你丫的还敢反抗!”其他棍子落到他的手上,狠狠的敲,对着他的头狠狠砸。

    “啊!”黑奴发狂了。

    夺过长棍,当即就是将长棍抡了一圈,被棍子打到的人倒了,躲棍子的人往后退。

    路边还有不嫌事大看热闹的人,这下大家都往路边退了,慌乱间不免踩到谁。

    阔少还在为鼻子哀嚎,眨眼间,不等他退开,前面的人就都往他这边来了。

    “啊!”惨叫,随着听不清的咒骂声,又是一声惨叫,阔少双脚被踩,几乎站不住,在人的推挤下,终于还是倒了。

    踩踏就此发生,阔少带在身边的人根本来不及顾及他,他的手被踩了,脸被谁的屁股给撞了一下,鼻血流的更多了。

    混乱间,有个手持长鞭的人赶来,出了手。

    那条长鞭在这人手上如活着的长蛇,卷住了黑奴手上的长棍,就是死死咬住!

    以黑奴的体格他的力气肯定不弱,但在这人面前还是太弱!

    长鞭一甩,长棍被轻易带离了黑奴之手。

    使鞭人手一震,微妙的力量传达到鞭子上,松了长棍。长鞭再向黑奴之时,这次就是对着黑奴的脖子咬去!

    长鞭是蛇,卷住黑奴的脖子,随着黑奴挣扎是越勒越紧。

    牙人对重阳解释道:“这位是管理市场安全的大人,既然这位大人到了,事情就没问题了。小姐不必担忧。”

    黑奴离重阳这边就点点的距离了,黑奴要是跑到这边来,混乱中难免有点闪失。

    慌张的人冷静下来,散开。可怜那阔少身上全是脚印,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哀嚎着正要发脾气,他看到了躺在怀里的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至李云洪。

    信封上沾着血,那是阔少的鼻血。阔少的爹名字就叫李云洪。

    阔少的手抖了,抖着手拆开了信,一目十行,信中大概意思是:府上公子还好吗,倘若重某的大女儿还活着,跟府上四公子一样的岁数了呢。

    阔少蒙了,他就是李家四公子,提到他作甚?

    提他干嘛,他很清楚,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害怕了。

    宫家少爷死时,跟着死者的小厮给宫家老爷带了一封信,那天李家也收到了一封信,跟而今这封大相径庭。唯一令人不安的是李四少爷刚刚经历了差点被人踩死的事情,这封信恰逢出现在了他身上……

    “回家,快,我要回家!快走!”

    顾不得其他,李四少爷吼着,由家仆将他背起,那时他看周围的人跟防贼似的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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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只要三两
    readx;    除了白莫负,没人看到,重阳的一枚银针让黑奴重重摔了地。

    除了白莫负,没人看到,重阳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到达了阔少周围,将一封信放了下去又回到了原地。

    除了白莫负,没人知道,重阳在这起事件中扮演的角色。

    来江州之前,重阳不认识李四少爷,只知道李家有四个儿子。去李家送信的时候,她才见到这位李四少爷的真容。

    那时,李四少爷从马车下来,同下车的还有几个漂亮姑娘。

    路边乞丐唏嘘地说:“又有可怜的姑娘遭毒手了。”

    这话让重阳听到了,问乞丐怎么回事。

    乞丐说:“李家四少爷有名的好色,上无妻,却妾成群,底下还围着一院的奴婢。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钻人市里找姑娘家。”

    李家老爷辞官后,便举家回到了家乡做起了生意,在官场上表现平平的李老爷,在商场上很有一套,几年打拼,就加入了江州的富商之列。李家有钱,李家四公子有意弄个后院佳丽三千不是秘密。

    这次来人市,重阳就在想她会不会遇上李家的人呢。

    结果还真遇上了,而且还有了点小意外。以备不时之需准备的信在这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眼看着李四少爷狼狈地逃离开,白莫负还是那个问题,“你认识的人?”

    重阳看了眼被勒住脖子快要窒息的黑奴,微微一笑,“我刚来江州,怎么可能会有认识的人。像他这么个富家子弟,也不是我这样的乡下丫头高攀得起的,别瞎想。”

    “走吧。”这句是对带路的少年说的。

    黑奴这边,黑奴的老板过来了,点头哈腰对着持鞭者道歉又道谢。也因老板的到来,黑奴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又能呼吸到空气了。

    打手围上了黑奴,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之后这些事就不是重阳要关心的事了。

    少年带她到了目的地,指着一个大婶说:“她洗碗很快也干净,在一个饭庄里洗了五年的碗,很有一手。也可以洗菜打扫,她干活很仔细。”

    大婶头上插着一根草,但重阳明明说过她是来雇人的,不是来买人的。

    少年解释道:“她只要三两,很便宜,比雇的划算。”

    大婶身边蹲着一个中年大汉,大汉抱着个孩子。见重阳看他们,少年介绍道:“他是大婶的丈夫,那是他们的儿子。孩子病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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